容浅不以为意,似笑非笑耸肩,抽了口烟,“别假惺惺了,习彦烈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
容浅心里在滴血,犹如刀尖在剜她的肉,甚至比这更疼。
她看得明白,习彦烈对娄沁动心了,是真的动心。
如果当初习彦烈和娄沁结婚,只是权宜之计的话,只是如同习彦烈所说,只是为了成全陶之行和成姒的话,那现在,她看得清清楚楚,习彦烈对娄沁,早不是那时候的初衷。
或许,从她想要拆散他们俩的婚姻开始,习彦烈对娄沁就已经有了真感情。
她一直不相信的东西。
男人嘛,谁还不爱玩儿,过了阵就会好,容浅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但是呢?她都和他结婚了,他做了什么?还不如过去!
连碰她他都不愿意。
一个女人若是连让老公碰都不屑,该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习彦烈什么意思娄沁管不着,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确,“你可以走了,放心吧,我是不会和他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我在等我老公。”
容浅看向娄沁,眼神里,是猜疑,是喜悦,是疑惑,“等你老公?”
娄沁是抗拒顾谨则的,这其实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顾谨则得到娄沁,不怎么光彩。
外面说什么的都有,老顾能把媳妇儿**成那样,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娄鸣亲妹妹的关系。
哥们儿娶了亲妹妹的事儿多了去,就没见过谁家能像顾谨则那样的。顾谨则一个人神经病就算了,加上他们老顾家一家子人都不正常。
顾谨则跟没见过女人一样。
他们老顾家好像怕顾谨则娶不上媳妇儿似的。
这是娄沁低调,若是娄沁稍微性格外向些,动不动把老顾的所作所为对外说一嘴,那她能成为全c城乃至全民的公敌。
就这样,顾谨则依然能成为c城居高不下全民期盼的‘离婚榜no1’。
说句不好听的,多少家媳妇儿跟老公吵架,都是拿顾谨则做榜样的,老顾是无数男人的恶梦。
“你看看人家科技大总裁顾谨则,别人的孩子都那么上心,咱自己的孩子你都不管,要不要我也去找别人过日子算啦!”
娄敬懿呀!更是蜜罐里**大的全民小公主。
娄沁可不是会把‘老公’这字眼儿挂在嘴边的人,容浅表示严重怀疑,不信。
她看着娄沁的眼神说明一切,娄沁懒得跟她浪费感情,“劝你一句,安分守己的话,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他或许不会做得那么绝。”
“安分守己……”容浅低低嘟哝着娄沁的话,念着念着,她笑了,眼眶里有水分。
娄沁头疼,看着容浅眼疼。
习彦烈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娄沁紧皱眉头,容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精神分裂一样的样子。
温情的目光瞬间变换,对上容浅的视线,习彦烈呼吸变得急促,恨不得抽容浅的筋喝容浅的血。
他这是气得。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娄沁看着他们俩在自己病房里闹,更头疼,太阳穴被火烧一样的灼疼。
不动声色,娄沁摁下了红色按钮,躺到了**上闭目养神。
眼睛是闭上了,可是她的耳朵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屋里其他两个人的声音。
屋里太过安静,连习彦烈气愤的呼吸声,她仿佛都能听到。
容浅打鼻腔中哼笑了声,不看习彦烈的眼,无惧他的凶神恶煞。
该怎么说起呢?
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愿意得到的结果。
可是她该如何解释呢?
看样子,习彦烈和容浅已经走过了可以心平气和对话的程度,出口的话,带着不友好。
“这个周五如果你再不去民政局办理手续,我有的是办法和你离婚。”
容浅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为什么?”
习彦烈的眼神,能杀人。
容浅丝毫不怕他的嗜血眸色,因为她心里的痛,比看在眼里他的神色更痛。
“容浅,别逼我杀你。”
习彦烈控制不住情绪的上前一步,伸手掐住容浅的脖子。
容浅冷静的被他抑制着咽喉,没有丁点挣扎抵抗,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坐直了身体,靠近他的胸腔。
习彦烈咬牙切齿的话,还有他令人窒息的脚步声,使娄沁无法安然处之。
“习彦烈你够了!”
猛然从**上坐起,娄沁皱了眉。
容浅一点都不感激娄沁,她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