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小凤凰回来了，我也不无聊啦。”
    铁老的反应是果断拉着她的手，把她扶起来往外走。
    两人走到门口，铁老趁着余奶奶没注意到，回头瞪了秦梵一眼，无声的说：没事别打电话打扰我们。
    秦梵面无表情的点头，目送他们两人离开。
    客厅里顿时空荡荡的，赵莉玫一早就出去买家里需要的用品，剩下秦梵一人站在宽敞的客厅里。
    他想也没想就往二楼走去，敲响了司凰的房门。
    等待了大概四五分钟，门才被打开。
    秦梵本以为会看到一张不耐的脸，谁知眼前换了一身便服的少年，面带微笑的靠在门边对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什么事就说。
    “……换衣服真久。”秦梵干巴巴的说，顿了下，“以后作训不能这么拖拉。”
    司凰：“知道了。”转身回房间去。
    秦梵犹豫了下，还是收住了打算跟进去的脚步。
    过了两分钟，司凰一手抱着平板、手枪以及一件小巧得连婴儿都穿不下的毛衣出门，顺手把房门关上就往楼下客厅走去。
    后面的秦梵默默的跟上。
    到了客厅里，没见到余奶奶夫妇，司凰猜到他们可能去做什么。
    自己坐在沙发上，把正趴在沙发上的小黑喵抱过来。
    “喵呜。”黑喵六顺熟悉司凰的味道，对待她的时候总是意外的温顺，完全没有猫科生物的傲娇。
    司凰微笑的挠了挠它的下巴，趁着黑喵六顺舒服打呼噜的时候，把手里的小毛衣给它慢慢套上，“作为新剧的重要角色，生病就不好了。”
    “喵呜？”小黑喵六顺一脸的懵懂，不懂归不懂，却乖得不得了，任由司凰折腾。
    【啧啧，瞧着没节操的样子，都露点了！】五宝酸溜溜的声音冒出来。
    司凰慢悠悠的用意识回道：“你现在连点都没有。”
    【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五宝撒泼。
    司凰理都不理。
    结果五宝见撒泼没成效立即满血复活，寻司凰要实在的福利，【等偶有实体了，陛下也要给偶买衣服穿衣服！】
    “好。”司凰连考虑都没有就答应了。
    五宝顿时倍感舒爽，不屑的瞄了眼对此一无所知的阿喵。啧~跟我比恩宠？门都没有。
    司凰不知道五宝在想什么，不过隐约还能感受到它的情绪，不由好笑。
    把阿喵的小毛衣穿好后，任它脑袋靠在自己的腿上又懒洋洋的睡觉，司凰则把手枪拿起来，余光扫了秦梵一眼。
    这一眼让她愣了下，然后问：“你在做什么？”
    拿着手机镜头对准司凰的秦梵很自在的说：“录像。”说完把手机放了下来。
    司凰眯眼，“删了。”
    秦梵：“很好看。”
    他以为我是怕拍得不好看才叫删除的吗？司凰盯着秦梵看了几秒，发觉脑回路不一样，说什么都没用。“不准传出去。”
    “嗯。”秦梵面无表情。
    司凰收视线，一心放在拆卸组装手枪上。
    秦梵一开始还盯着她看，等着她出错的时候好提醒教导，谁知道全程司凰没有一丝的过错，这样一来要提升速度只需多加练习，去熟悉枪械的结构和手感就行了。
    不需要他教导，又不能去打扰对方，一直盯着对方认真专注的模样也很奇怪，秦梵无聊得拿起了手机，点开刚刚拍摄的画面。
    之前拍摄的时候就看得入神，现在看得更觉得这画面实在很让人舒心。
    真皮沙发上，一身休闲便服的少年怀抱小黑猫，少年笑容浅淡却生动，眼神纯净含笑，小黑猫也是乖巧可爱得不得了。就算是像秦梵这种欣赏不来萌物的大男人，也觉得这一幕让人喜欢，不光看着心情宁和，对于画面里的人也更心生喜欢，有这样的弟弟，谁能不疼？
    他想着，手机忽然震动，来电显示：郭成雄。
    秦梵看了眼司凰，站起身出门去院子里接电话。
    “爷？您现在是在司少那边吧？”郭成雄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秦梵冷淡的轻哼。
    郭成雄干巴巴的说：“这个……爷，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司少请我帮他侵入司家监视他们家里的情况，然后被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刚刚才把视频发给司少。事后吧，我觉得这事还得跟爷您报告一下才行。”
    秦梵心思一动，“什么事？”
    郭成雄听他的声音没那么骇人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就把视频传给您。”
    秦梵“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断。
    郭成雄的办事效率很快，电话刚刚挂断，秦梵的手机里就收到了文件接收提醒。
    他点击接收，再点播放。
    巴掌大的机械手里屏幕里全屏播放视频。
    画面先是一片黑暗，紧接着突然被开了灯。
    一瞬间出现秦梵视线里的景象，让他眉头不由紧皱。
    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被捆绑在床上，床上一片狼藉，地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房间里还堆放着许多奇奇怪怪的道具。
    秦梵就算不认识全部，也看得出来几样，例如和每个男人身上都长着的很像的长形东西，又例如鞭子什么的。
    没多久视频画面里司智韩的身影也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浴衣走进屋子里，坐在床边不远处的椅子上。
    “智韩，放了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好不好？”床上的女人声音沙哑的求饶。
    司智韩平静的说：“你不是希望我陪你吗？现在我每天晚上都回来陪你不好吗？”
    床上的女人浑身一震，露出来的一张脸表情已经扭曲，满是惊恐又怨恨，瞪着司智韩的眼睛就像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既然你不喜欢我亲自来，今天就换人来。”司智韩说。
    他的话语落下，一个男人推门进来。
    这男人也是干干净净，无论是身材还是别的都很健壮。
    “司智韩，你不是人！你这个变态，阳|痿的变态！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床上的女人疯狂的尖叫。
    司智韩没有表情的脸终于产生了变化，那是一种病态的疯狂，应和女人的话，的确就像个疯子变态。
    “还不好好伺候我这个总是饥渴不满的老婆。”他微笑道。
    这平静的语调和画面的景象结合得相当诡异，让人看得心生厌恶。
    秦梵忍着厌烦继续看下去，直到壮男完事了，床上的女人已经半昏迷，嘴里还在梦呓似的骂着司智韩。
    视频也到司智韩离开房间而结束。
    秦梵捏紧手机，如果不是他机械手机材质够好，怕是会被他手掌的力道捏碎。
    这是什么狗屎家庭！
    小孩就生活在这种家庭环境里？
    渣滓！
    秦梵心里一团火烧得旺，转身回到客厅，一眼锁定还坐在沙发上重复着无聊拆卸组装枪械练习的司凰。
    这时候她周身的气质恬淡，阿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头靠着她的腿睡觉，到现在已经跑到她的怀里窝成团儿。司凰为了不影响到阿喵，拆卸组装手枪都稍微抬高，以免不小心碰撞倒它。
    这份无意的温柔，让秦梵的眼神更深沉。
    光看着这会儿的她，就能忘却她所有的坏脾气，让人恨不得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
    秦梵一进来夹带的狂暴气势，那犀利的眼神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司凰停下手里的动作，朝他看去，“发生什么事了？”
    “你想窦文清帮忙的是不是和司家有关？”秦梵向她走来，不过几个大跨步就到了她的面前。
    司凰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沉静的和他对视了两秒，“是。”
    把手里的零件再次组装起来，司凰轻轻的说：“我想要白晴岚的命，要司智韩生不如死。”再次抬起头，深深的看进秦梵的眼睛，“这样，你还能答应帮我吗？”
    这一世，要说最了她本性的人是谁，司凰相信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前有窦俊的事件，后有庄烬的惨死。两件事情都被他亲眼目睹了，所以他肯定知道自己说的话不是玩笑。
    这个男人强横的参入她的人生里，既然躲不开，以他的身份和权势，只要她一天不放弃对付司智韩他们，就总有一天会被男人发现端倪。
    如此，倒不如她直接说出来，看男人怎么选择。
    “为什么？”秦梵问。
    司凰：“因为我不是白晴岚的亲生儿子。”
    秦梵的反应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没有反应，似乎对此一点都不惊讶。
    由此可见他早有感觉，不过没去调查也没在意这一方面。
    “光是这个，不至于让你有这么重的杀心。”秦梵说。
    司凰想了想，应道：“你当我小心眼吧。”
    秦梵一口气没顺下来，真想揪住这个坏小子教训一顿。
    他气的不是司凰要杀人，而是怕她把人命看得太轻，以后遇到任何事就用杀人来解决，对付渣滓没什么，可与人一点小矛盾就这样的话就太过了！
    好好的一个大宝贝，绝对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成歪脖子树！现代的法律也不允许！
    司凰没注意他的表情变化，已经低头去摆弄平板，手指飞快的滑动点击，没多久就找出了一个画面，然后递给秦梵。
    秦梵接住了，简单的翻阅里面的内容没发现什么，就再次看向司凰。
    司凰说：“这是白家从外国进来的药品，实际上里面有违禁品。”
    秦梵眼里闪过诧异。
    司凰接着说：“你先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白氏药业和海关的官员勾结，让这批违禁品过关，进货人的名字写的是白晴岚。”
    “所以你想让窦文清帮你去调查这件事？”
    “没错。白氏药业为了确保自己更多的勾当不被暴露出来，会不会暗中牺牲一个白晴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