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证明,沐钧年没料错。
庄祁只能说:“人倒霉起来真是放屁都砸脚后跟,薛北就那么一玩,碰了一下唐尹芝。”
谁说不是?薛北当初就是觉得好玩,好奇一个女人会如何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一个所谓负心汉,而已。
可沐钧年不这么认为,薛北错在不该对尉双妍动情,不该试图碰她,更不该自恃的想动沐煌。
正当小半瓶酒下去的时候,等了许久的言三推门进来,脸有喜色。
“二少,批了!”言三匆匆往里走,一扬手将文件大刀阔斧摆在茶几上,“五个工作日开始正式执行!”
这是英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沐钧年等了将近八个月。
庄祁‘哈!’一声从座位起身,利索的耍了一套拳,“爽!总算没白努力。这回那些个往死里闹的董事该留着哈喇子求你了!”
一条道从荣京打到英国,再上升到国际,沐钧年已经忘了自己花了多少个公司留宿的日夜,但都值了!
白纸黑字秘密指令,从国际商协下达英国,经由宫池家递到荣京,商政交界给沐煌列了一系列特权。
虽然这只是开始,要维持和继续强大会很难,但是个喜事无疑!
三人爽快的干了一杯。
庄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表情落了落,“是不是又该把唐尹芝请过来了?”
反正一年多了,二少已经惯用的伎俩,掩人耳目,偷天换日。
政商界这么大的事,明天一早只会被一波火辣辣的绯闻覆盖,政商不比娱乐圈,能把一个新闻无尽的炒,这能抹掉很多企业的虎视眈眈,没脸没皮的阻挠,沐钧年可以省很多心思。
不动声色,一崛而起,所以他宁愿绯闻换政商高压舆论。
言三已经笑着去了。
庄祁往门口看了看,有些感慨,“要我说,我真没法理解嫂子怎么忍过来的?”
二少和唐尹芝已经接近明目张胆了,竟然没听过嫂子质疑一句。
沐钧年略微低眉,眼底一抹温柔流过,淡淡的一句:“所以只有她才担得住沐太太的名。”
是别的女人,当初就不敢嫁给他,如今也不可能受得住这些。
唐尹芝来的时候,言三冲庄祁同情的笑了笑,已经退出去了。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找我了呢!”唐尹芝笑着。
很多女人生了孩子身材变形变丑,但也有人越发风韵迷人,唐尹芝时后者。
只是那一瞬,沐钧年脑子里是另一个宁静而很会恼人的身影。
“怎么会?”沐钧年淡淡的勾唇,随手从一旁拿了一个锦盒,颔首,“打开看看。”
唐尹芝略微诧异,打开后颚愣之余,只差喜极而泣了。
转头就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看了这个很久?”
沐钧年没躲,只握了握她的手,“你的喜好,我能不知道?”
唐尹芝咬了咬唇,娇笑,“你帮我戴上!”
他也配合。
唐尹芝已经不记得他们的关系从什么开始逐渐亲密起来的,他愿意宠着她,她又何必拒绝?
丈夫无爱,又被爱过的男人重伤,这样的女人最能被男人蛊惑,何况,是沐钧年这样的魅力?
但她也没有傻的去提让彼此离婚,眼下这样的关系也是一种刺激,不是么?
戴好之后,唐尹芝左看右看,笑意盈盈。
“喜欢?”沐钧年薄唇微动,问。
她点头,然后娇嗔勾住他的脖子,“你喜欢吗?”
沐钧年很配合的欣赏着她脖子上的项链,点头,“很不错。”
“我不是说项链。”唐尹芝却忽然魅惑的凑近他,柔唇几乎碰到他的喉结,“我人家说的是……”
她把他的手放在项链处,又缓缓往里。
沐钧年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将,只是微微勾着嘴角,抬手勾住她的下巴,看似暧昧,也阻止了她的亲近,勾唇,“你说呢?”
一旁的庄祁已经不知道起了多少鸡皮疙瘩,看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暗地里的手实在拍不下去了。
看又不能看,听又听不得,只好拿起抱枕捂住脸。
辣眼睛啊。
昏暗里,沐钧年余光扫了一眼庄祁。
“有人呢!”唐尹芝娇娇的声音。
沐钧年低低的声音:“去车上?”
庄祁心里骂了一句“擦!总算要走了。”
从会所离开,两人依旧是缠绵不已的模样,庄祁不得不咋舌,唐尹芝不知经历过多少男人,这技术也不是白练的。
看着两人粘着钻进车里,庄祁松了一口气,走到自己车上,把手里的微型相机扔进言三怀里,“你倒是睡得香!快滚下去,等你主子爽完拍几张,老子不管了,我要回家造人!”
言三从靠背上坐起来,笑着,“庄少都做了一年多了,还差这一会儿吗?”
“你磕碜谁呢?”庄祁白了个眼,“快快快!下去下去,不下去也行,去我那儿,看我和媳妇恩爱,你就知道我这一年怎么过的了。”
也不对,他和媳妇是真爱,二少是做戏,看真爱会享受,看做戏会恶心。
言三笑眯眯的摆手,“那我还是不了。”
然后抱着相机下了车。
…。
沐钧年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那儿,但又似乎能听到隐约的低吟,言三适时的走过去时里边已经没动静了。
紧接着,唐尹芝开了车门下来,理了理裙摆。
言三笑着略微欠身:“苏夫人,车子就在前边。”
唐尹芝和沐钧年好,看言三也心情不错,“谢了!”然后踩着高跟鞋妖娆而去,走之前回神亲了一下车里的男人。
言三看着她走了才把手里的相机递到后座。
后座的沐钧年正在用湿巾擦着骨感的指节,车载篓里都堆了一堆了还在擦,一脸沉凝的嫌恶。
所以相机他没接,只靠在后座上,“你看着办。”
言三只好点了一下头,启动引擎。
走了一会儿,沐钧年低低的道:“先去公司。”
车子穿过夜色停在沐煌门口,沐钧年大步下了车,进门开始就在脱衣服,解领带,解纽扣。
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直接往浴室走,洗脸洗澡,洗掉所有不和谐的味道,出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西装又出了门。
“回家。”上车之际,他沉声吩咐。
言三这才笑起来,今晚是个好日子,二少果然还得回家庆祝才踏实的!
…。
汇林别墅。
尉双妍刚把孩子哄睡,独自坐在后院吹风。
初秋的夜里说凉快也凉快,但凉到心里总归不是好受的滋味。
他已经六天没回来,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发过短讯,他不回就保持安静,可能最开始的信任里,多少掺杂了恐惧。
害怕探更深难受的是她自己。
听到前院有车子的声音,她才皱了一下眉。
转身回屋,然后去开门。
沐钧年手里的钥匙还钝在那儿,抬眼就看到了她。
玄关里橘黄色的灯光把她此刻的肌肤打得尤为细腻,一双黑眸扬起,盈盈润润,又过分安静的看着他。
没有惊愕,也没有惊喜。
随即,她转身替他拿了妥协,再转身要进厨房给他准备吃的。
沐钧年却忽然将她扣住,“我回来,你不高兴?”
她抬眼,“没有啊。”
“你没笑。”沐钧年很较真的盯着她,以往她一定会笑着问他:“回来了?累不累?”
尉双妍总算无奈的笑了一下,“我刚把寒声哄睡了,有点累……!”
她的话刚落,他已然忽然压下薄唇。
带了几分惩戒的迫不及待。
一个月,他回来可能有两三次,前两次回来就睡,今晚是发疯了么?
这也许是他跟她分享喜悦的唯一方式了,也只能这样跟她分享才最直接。
上一秒还说累的人,在他四处点火的撩拨下已经招架不住。
“没想我?”他将她抵在身下,霸道的,恶劣的不给,非要她说点什么。
她被撩得受不了,无力的启唇:“想,但我所有的热情,这一年来都在碰冷钉子。”
大概是碰的累了,想休息休息,安安静静的也不错。
沐钧年微微弯着嘴角,温热一点点流连,“又不是没抽时间喂饱你,还不够?”
她不习惯谈论这么露骨的话题,也只小小的一句:“身体和心里不是一回事。”
沐钧年嘴角的弧度深了深,“嗯……定个标准听听,多少次心里就满足了,嗯?”
她看着男人悬在身上邪恶的看着自己,抹不开面,不打算跟他纠缠,推了推,“……下去。”
他却不退反进,“今晚一定让你够够的!”
她知道这人说到做到,但也没想到这么能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