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来人,给我挡住那个缺口!”
王焱之的脑门上顿时就被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城门都没了,这些人为什么又要突然进攻了?
难道是......
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陌刀军,他猛地想到了那个可能,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刘易水现在都已经被人挂在了大纛上,就算是距离了这么远,也能看到他身上那一条条的伤疤!
整个城门洞都已经被炸没了,这么庞大的豁口,哪里是一时半会能够堵上的?
底下的那些士兵们看到陌刀军上来,扭头就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封堵缺口。
“我等奉命抓拿王焱之及其党羽,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灌夫一马当先,手持陌刀,一刀砍死了一个倒霉蛋之后,立刻大喊一声。
他身后的士兵也跟着齐声大喊,整个战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原来那些还准备抵抗的叛军也都愣住了,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呢......
王焱之也愣在了当场,这什么情况?
这原本好好的两国交战,怎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变成了他们直接来拿人了呢?
这前后的差距差得太远了吧!
但是看着他身边那些士兵们迷茫过后,又开始变得诡异的眼神,王焱之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妙。
看着陌刀军气势如虹的杀过来,那些叛军的士兵们原本就已经丧了胆气。
再被他们这么一喊,几乎所有人看向王焱之的眼神一下子都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只说杀王焱之,可没有说要平叛呀!
那些叛军士兵们纷纷让开道路,灌夫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抵抗,就已经带着大军长驱直入,一路冲到了城头之上。
“你、你们这些混蛋!”
眼看着这些士兵们居然主动让开道路,王焱之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愤怒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想要杀人。
可是他的剑还没挥出去,灌夫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锵——”
灌夫手中的陌刀,原本就比其他陌刀军士兵手中的陌刀要沉重很多。
再加上他天生神力,这全力挥动之下,王焱之手中那把重量不过七斤六两的佩剑,又如何能够抵挡呢?
两相碰撞之下,王焱之只觉得自己右手的虎口一麻,手中的剑已经飞出去了老远。
“也罢,事已至此,王某降了便是!”
王焱之的脸上一片灰白,他也算是老行伍了,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干脆直接的准备投降了事。
“哈哈哈哈,投降?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灌夫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焱之原本就灰白的脸色,现在更加的难看了,难道自己连投降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侯爷,你虽然贵为侯爷,但是也没必要如此羞辱我吧,双方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现在既然山穷水尽,我就算是投降,也不至于让侯爷如此耻笑吧?”
王焱之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以为你是在做什么?起兵造反呀!大逆不道,十恶之首!像你这样的叛贼,你居然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投降?”
灌夫不屑的说道。
“我只是听令行事而已,至于什么大逆不道,什么起兵造反,我一概不知!”
王焱之咬了咬牙,继续狡辩。
“那你就去跟我家大王解释吧!来人啊,把他押下去!”
灌夫一声令下,立刻十几个陌刀军的士兵一拥而上,将王焱之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压着就往城下走去。
“尔等给我听清楚了,想活命的,到城中给我捉拿和王焱之有关系的党羽,你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后,少了一个,别怪本候心狠手辣!”
灌夫说道这里的时候,双眼杀气腾腾的朝着那些叛军,士兵们扫了一眼,然后猛地一挥自己的右手,手中的陌刀顺势挥出。
他这一刀下去,直接把原来城楼上残留的一根,直径足足有一尺的柱子一刀砍成两段。
那些叛军士兵们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之后,立刻开始抄起手中的兵器,红着眼睛,朝着城下跑去。
他们站在城楼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今整个虞县县城都已经被骑兵包围了,四个城门全部都被堵死,再加上陌刀军如此凶悍,他们主将又已经全都完蛋了,现在这个时候再不听话,那不是找死吗?
果然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有和王焱之有关系的人,就连他们家里的奴仆都没能跑掉一个,整整齐齐的七八十号人,全都出现在了刘东的面前。
“代王殿下,末将受歹人蒙蔽,所以这才办下了此等糊涂事,还请大王准许末将戴罪立功!”
真正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候,王焱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忙跪在刘登的面前,不断的求饶。
眼看着王焱之开始求饶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现在一个个更加的不堪。
“你就是王焱之?”
刘登冷笑着瞟了他一眼。
“末、末、末将就是王焱之……”
王焱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
“本王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起兵造反也好,挖坟掘墓也好,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是本王的人?”
刘登说话之间,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大掌柜的,还有躺在马车里的赵文谷。
两只眼睛里面满是杀意,恶狠狠的盯着王焱之。
“我、我、我……”
王焱之一阵的口干舌燥,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知道他们是本王的人,你还敢这么对他们,区区一个弱女子,居然能被你们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莫非是在欺本王的剑,不敢杀人吗?”
刘登说道,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双眼之中的杀气涌动,整个人就如同是杀神再世!
王焱之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如同是筛糠一般,不住地抖动着。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一时之间,王焱之磕头如捣蒜。
“饶你?你可曾饶过他们?”
刘登轻蔑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