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王啊,您这是做什么啊!”
等到袁盎一脸苦相的来到刘登面前的时候,顿时就开始直接叫苦了。
“你少在这废话,本王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你个老小子居然还敢在这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刘登一边递了一碗粥给他,一边翻着白眼说道。
“我......”
袁盎一阵的无语,如果不是因为刘登他实在惹不起,他现在真想把这碗粥砸在刘登的脸上。
“行了,本王这不是为了你好嘛!你看看这才几天,你这黑眼圈都出来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人要知道惜福吗?就你这身子骨,如何能受得了那些番邦女人旦旦而伐!”
“你看看,你这手指甲上的月牙都没了,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天你恐怕就得死在床榻上了!”
听着刘登拙劣的解释,袁盎真的是欲哭无泪。
“殿下,您还是给我留条活路吧!老袁我服了还不行吗?”
袁盎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他娘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小子分明就是看着自己过得太舒服了,所以非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了。
“你看看你这个人,你怎么能这样呢?本王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反正这几天咱们闲着也没什么事情,我看不如你这两天没事的时候,就来陪本王下棋吧!”
“我……”
对于刘登这个臭棋篓子,袁盎实在是有点无语了。
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掀桌子的主,他最擅长的是掀棋盘,而不是布局。
所以跟他下棋根本就是一种折磨,尤其是连续下了三天三夜之后,袁盎整个人走路都有点歪歪了……
为了能够躲开刘登,刚一踏上回长安的马车,袁盎几乎是立刻就病了。
而且据说病得很严重,除了自己那几个匈奴女奴之外,已经没办法见人了。
“你看这个老东西,真的是一点朝廷的体面都不要了,白日宣淫算是怎么回事?还说他病了?我看这老东西根本就是脑子有病!”
这忽然一下子没了下棋的人,刘登还真是感觉有点不习惯了。
“无趣呀,实在是无趣得很!给我传令下去加速赶回长安,不要管什么路上颠簸不颠簸的,本王就想早点回去!”
刘登的车厢里铺着厚厚的一层兽皮垫子,马车的车轮结构已经很接近后世自行车的轮胎了。
虽然说没有橡胶做轮胎,不过用牛筋和鱼胶混合之后熬制出来的材料,其实也不输于橡胶多少。
如果不考虑成本的话,这玩意儿的减震性能说起来确实也还不错。
车轮和车身的连接处,被军器监的那帮大匠们特意加上了几根大大的弹簧。
经过了层层减震之后,他这辆马车的稳定性能起,实在是要好出太多。
这东西可是蔡辛特意让人从晋阳给他送来的礼物,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就算是回去的官道上,一路都凹凸不平,可是对于刘登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他躺在马车的车厢里,甚至都感觉不到有多少颠簸。
可是袁盎就不一样了,他的那辆马车只不过是一辆普通的马车,别说是在这种凹凸不平的路面上了。
就算是在晋阳城的水泥路面上,跑得快一点的话,这车厢也会颠簸不止。
队伍这一加速,袁盎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这是即便是这样老小子也还是忍着,一直等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不堪折磨的车轴终于断了,衣衫不整的袁盎抱着一个匈奴女人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哈哈哈哈!我说老袁你这治病的办法,还真是有点奇怪呀!”
看着刘登幸灾乐祸的样子,袁盎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我的代王殿下啊,您就放过我吧!我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您这么折腾啊!”
袁盎这下子真的是只剩下苦笑了,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才遇上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啊!
“你看看你,不就是跟你下个棋吗?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大王,人家下一盘棋最多悔个三五步,已经算是不讲究了,您这一盘棋居然要悔个五十几步,您见过有人这么下棋吗?”
袁盎一脸悲愤的看着刘登。
这下子,就算是刘登身边的那些护卫们也一个个都开始面色古怪了起来。
“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咱们两个就走着瞧好了!”
骂人不揭短,被袁盎这么当众揭穿,就算是刘灯的脸皮再厚,现在这时候也感觉有点挂不住了。
“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刘登直接对着自己身边的护卫说道。
“大王,那咱们还出发吗?”
“等本王写完了奏折,你给我快马加鞭立刻派人送到长安城去!”
看着刘登气呼呼的样子。几个护卫赶忙一缩脖子。
两天之后,看到刘灯这封奏折的时候,刘启的眉毛都皱到一起了。
“这小子到底在发什么疯?让袁盎去教他下棋?还要让朕下旨?”
“陛下,代王殿下肯修身养性,这其实是一件大好事啊!”
就在皇帝一脸诡异的时候,晁错突然开口说道。
“哦?”
听他这么一说,刘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小子虽然打仗是个好手,可是惹事儿也不含糊啊!
岭南的事情总算是有个头绪了,河套那边兵不血刃也已经完成了预定的目标。
现在,整个大汉朝最需要的是尽快把吃到嘴里的肉给消化掉。
所以,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需要一个比较长时间的稳定状态。
反正袁盎这个家伙,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比较厉害,这其他的事情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出奇的才能。
真要是刘登那个小子能够安安心心的修身养性的话,就算是搭上一个袁盎,好像也还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恐怕这次还真的要辛苦袁盎了!”
“这也是为国尽忠的事情,我想袁大人应该会很乐意的!”
晁错嘿嘿的一笑,心中也不由的一阵暗喜。
原本以为刘登把他要去,是为了弄死他。
可是没想到反而让这老小子占了个大便宜,要是不把他给踢出去的话,说不准让这老小子再混几年,没准儿还真能威胁到他这个新任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