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传说中毁灭两大圣地的神秘气宗?”
“坏了,传说这位气宗喜怒无常,吾家有双胞胎一男一女,皆粉嫩可爱,不知道到是否能看上。”
“要是能这么简单打发就好了,如果可以,我家全部后辈子孙男女,任其挑选。”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想办法吧。”
“怎么想办法?”
“连两大圣地都覆灭了,这位的实力太强大了,该不会达到了传说中的半步至尊的地步?”
……
光顶城的强者聚集一处,却没有说出个办法,他们中的最强者也不过是气王,在光顶城固然可以独霸一方,但比之神秘气宗,不值一提,米粒之华,怎与日月争辉。
人心浮动,硕大的太阳就这样悬浮在光顶城的半空,整个城市的温度已经上升了十五六度,明明是严冬,却忽然来到了夏日。
大量的民众已经携家带口的逃跑,艾斯静静的悬浮在恒星之上,静静的观察着。
“我的恒星宝具,其实只是半神级宝具的投影,虽然远超一般史诗宝具,但肯定不敌此世所谓至尊。连杀两位气宗,竟然没有至尊出来,明明感觉到他们若隐若现的气息,究竟是不能出来,还是不想出来呢?”
艾斯就这样静静的沉思,直到自然的太阳落下,整个光顶城依旧明媚,并乱成一团,明家已经开始举族搬迁,明焰跟着父母走出了城门,默默的看了眼那太阳,正要离开。
忽然,恒星光芒大作,莫大的引力忽然出现,所有的光顶城之人,都被引力拉扯到中央广场,一时间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不管是气王,大气师,气师,还是普通人都惊疑不定,艾斯的身影自那轮恒星中缓缓出现,声音清冷而果决的说道:“明焰,你我之约定,我已做到。”
人们大惊,纷纷讨论明焰是谁,目光很快集中到明家的这位少年身上,他吞了吞口水,如一杆刺破天际的长枪般站的笔直,走了出去,对着天上的艾斯一拱手。
“前辈,我就是明焰,您可是那日雨中的神秘前辈?”
艾斯缓缓飘落,周围的人立刻退避,空出了直径十米有余的空地,艾斯一步步走近明焰,双眸白芒闪烁,突然“咦”了一声。
明焰也看清楚艾斯的样子,身材修长,黑色袍子,胸前别着七环六芒星徽章,高高礼帽,打扮很不符合玛卡人的审美,让人觉得很是怪异,正是曾经在六芒星印记吸收自己气之斗旋三年的人。
艾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把抓住了明焰问道:“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一个不漏的告诉我。”
明焰被艾斯的目光震慑,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最近几个月接触过谁,其中当然包括拓跋嫣然,只是不知为何,他最终在不可描述的那晚止住话题。
艾斯表情很是不解,思索着:“怎么会有这种情况,明明是世界之子,几乎能确定的下一位至尊,忽然失去了大半命运之力,难道这就是此世界对我插手后的反击?”
他沉默了一会,缔结的契约必须完成,这也是了结命运锁链的办法。
右手按住明焰的额头,在他的额顶形成一颗六芒星印记,高声道:
“此乃吾之秘法,你之所求都在此印记之中,功法战法,皆存。之后的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你既不愿学吾之力量,坚持气之道,我们的缘分就此了结。”
说罢破空而去,那璀璨的恒星也随即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彻底消失。
明焰试着用魂力触碰印记,两部天级功法和天级战法展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如遭雷击,紧接着浑身战栗,他知道巨大的机遇和麻烦同时到来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明焰的父亲明战小心翼翼的问道:“儿啊,你与那位神秘气宗是何关系。”
明焰鬼使神差的说道:“此乃吾之师尊,名曰大日尊者。”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此名倒也贴切,驾驭一颗艳阳,纵横气之大陆,可不就是大日气宗,其他人看明焰的目光更不一样了,他的师尊可是气宗,能斩两位气宗,灭圣地的强者,简直深不可测。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其他气宗都是斗气化马,日行万里,大日尊者竟能斗气化日,御星飞行,实在是参天地造化,恐怖如斯!”
一时间“恐怖如斯”如同瘟疫,在整个光顶城响起,而明焰更是成了众人眼中不可轻辱的存在,他可是气宗强者的弟子,各族的女子看他的眼光都完全不同。
不提光顶城发生的一切,在玛卡帝国西方,有一山地帝国名叫云起帝国。
这云起帝国正是老头拜仁降临之地,他非常谨慎,虽然比艾斯早降临此世界近八十年,但拜仁每一步都走的规规矩矩。
他降生在一户农家,住在大山之中,连气之斗旋是什么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气之道的修行了。
但拜仁毕竟是巫师,虽然是梦幻分身降临,而且此身没有魔法天赋,但血气之道还是可以修行的,不到十岁就点燃了心火,从而离开大山,前往附近的大城。
在大城市,拜仁第一次接触了所谓的气之道,他敏锐的发现此道可以很大程度上补足略微粗糙的血气心火之道,但从立意来看,心火之道未必不如气之斗旋。
所以之后的日子,拜仁一方面努力突破一级生命,也就是达到所谓的大气师境界,好能施展魔法,另一方面则凭借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在此城纵横捭阖,弄到了好几本玄级功法,能一路修行到气王境。
随后去了云起帝国的国度,云初之巅,破晓城。
这座城屹立于群山之上,其地基乃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颗蒙石柱,相传乃是金之气尊统治时期的都城,每一颗柱子都是金之气尊亲自炼制,异常坚固。
此城屹立于群山之上,因此被称为云初之巅.
拜仁在此城一住就是二十年,从大气师到气王,从气王道气皇,顺利晋升二级生命,并凭借自己巫师的底子,成为了享誉整个云起帝国的大药师。
在用一颗四品救命丹药换取了半卷天级功法后,拜仁从此城消失,百年不知去向。
有的人说他去寻找机遇,也有的人说他被困在某处,还有人说那功法有假,他已经走火入魔而死。
曾经的大药师,破晓药王成了传说,一百年足以抹平他的痕迹,帝都的人谁也不知道,云起帝国的北方神丹崖,一个名叫魔法门的宗门悄然诞生。
此宗颇为神秘,每次招收弟子都要进行所谓的星象占卜,而且宗门有一神秘祭坛,听说是祭祀伟大的星辰天空。
其实此祭坛乃是拜仁构造的祭坛通道,要想让其他巫师群体降临,必须在此世界有锚点,拜仁在此世界八十余年,已经成为土著,更是将自己的传说本体接引,悄然成为此世界的气宗。
除了推演血气心火之道,拜仁最大的任务就是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构造好祭坛。
现在八十年时间转瞬即逝,他终于将祭坛构造好了。
白色长髯飘飘,一身青袍,让拜仁看起来一点不像巫师,反而有几分仙风道骨。
他轻声说着:“八十年了,巫师世界与此世界的时间流速比尚不得知,但同属二级世界,相互之间的差距应该不会太大。此世界传说共有三位至尊,大概相当于四级存在,匹敌神话巫师。
我们世界只有艾斯大人一位神话巫师,行动还需谨慎,从卡亚世界绕道降临是最佳之策。
我不敢大动作,如此谨慎,终于让祭坛毫无意外的建成,群巫降临的时刻就要来临!”
拜仁将那枚核心嵌入祭坛,他早已封闭整个山门,并安排弟子死守门禁,这些弟子都是拜仁亲自培养,大都可信,至于跳脱之人,也都在半年前打发出去游历,就算回来,山门紧闭也只能在外面等待。
那核心一嵌入之后,瞬间就固定了一个锚点,并与卡亚世界相连,从此世界的角度,如果三位至尊真的存在,他们说不定能感知世界的异样,如果精通此道,甚至会逆向运用通道,进入卡亚世界。
不过即使如此,也势在必行,巫师们想要在卡亚世界大争之世获得一席之地,就必须有力量,而力量是资源堆砌,此世界的资源必须掠夺!
拜仁带着近乎殉道的神态,将祭坛彻底激发,卡亚世界萨利亚半岛,一尊祭坛也跟着闪烁,通道已然建立。
艾斯的分身驻守此处,见状直接通知巫师世界的众传说,时机已到。
气之世界的天道似乎极为灵敏,它好似发现了危险,一道道可怕的霹雳降临,隐隐有人在怒吼,却不见三位至尊出现。
就在拜仁面如白纸之际,艾斯忽然一个闪现突破山门,进入了魔法门的宗门祭坛。
祂一抬手,神秘的梦幻迷雾弥撒,似乎有种莫名的气息遮断,天空盘旋的雷霆找不到目标,最后缓缓散去。
“你这祭坛弄的不错,让我试探出了一些事情,现在我们立刻转移。”
艾斯一抬手,七彩旋涡浮现,竟将祭坛整个吞噬,消失不见。
拜仁也点点头,直接放弃了山脉,与艾斯一同转移。
直到远离了云起帝国,来到玛卡与云起的边境,艾斯这才重新将祭坛布置好,并用梦境迷雾遮蔽,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用来隐藏祭坛正合适。
艾斯静静的听拜仁简要说了他的经历,随后说道:“此世界颇有古怪,天道异常强大,那三位应该是四级存在没错,但不知为何,似乎受到了某种限制,被局限于某处,不得而出。
世界天道,也就是所谓的世界意识已经发现了我们,但是至尊仍没出现,此种玄妙,颇为有趣。”
拜仁眼眸一亮说道:“难道您是说至尊和天道?”
艾斯神秘的摇摇头,接着说道:
“这些只是猜测,俗话说鸡窝没了,鸡蛋就都碎了。他们就算真的有什么矛盾,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未必不能妥协。我们才是此世界最大的敌人,如果至尊们暂时无法降临,我们就要观察他们会不会派所谓的宗门子弟前来。具体说来,我去横扫一切圣地气宗,吸引所有的目光,你带领其他传说和黄金巫师,稳妥夺取此世界的命运之力,特别是找到真正的天选之人,夺取其命运!
如果能夺其命运,加诸己身,就等于挖了此世界的根,我方也将添一位神话巫师。”
艾斯给了拜仁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让拜仁一时间浮想联翩,没有谁不渴望更强的力量,而作为标准巫师的拜仁,尤其渴望,如果能成就神话巫师,不但将扭转敌我力量对比,更对自己来说是莫大的机会。
一时间,他的眸子闪烁着一种光芒,名叫渴望,名叫野心。
艾斯笑着点了点头,祂确实希望拜仁能晋升神话巫师,所以让他先一步降临此世界,夺得先机,但具体能不能成就,就要看拜仁的时运和智慧了。
半年之后,气之大陆挂起了一阵烈焰凛风,这两个词明明不搭,却被拼凑在一起,正应了人们心中复杂的感受。
“所谓的烈焰,就是指最近如太阳般崛起的大日尊者,他实在是太强大了,几乎没有什么缺陷。有着鬼魅不可捉摸的身法,绝对的防御和绝对的反击,比之太阳也许更炽热的可怕招式。
而他的崛起如迷,在屠灭玛卡帝国二圣地前,他从未出现,在屠灭二圣地之后,他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攻击各大圣地和气宗,北方六大气宗联合设伏,竟被他一力破开,将六位气宗烧为灰烬。
与其说是大日尊者,不如说是大日魔尊!”
一位说书人正口若悬河,晃荡着手中的铜碗,十几枚铜钱被晃的如金石般铮铮作响。
在场的人听的兴起,有的慷慨打赏,有的略微往后退,说书人也不恼火,有给就收,继续作势要说,就在此时,一位身穿白袍,卓尔不凡的青年将一枚金币哐当一声扔进他的铜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