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进训练室的时候,在压腿的阮琴琴跟曾可立刻围了过来,两人脸上露出一副八卦又神秘的笑,弄得林安差点向往后倒退几步了。
阮琴琴双臂环胸,先展开攻势,樱桃小嘴跟倒豆子似的劈里啪啦。
“快如实招来,刚才那是你什么人,你跟她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她,别敷衍我们那是你姐,别人不了解你,我跟琴琴可知道你是个实打实的姐控,况且你看那美女的眼神不对劲,肯定有猫腻。”
阮琴琴跟曾可相视一笑,曾可在一旁秒懂阮琴琴的意思,附和道。
“对,很不对劲,一定有猫腻。”
“啊——这”
林安绞着手指,眼神飘忽着,有些不知所措。
阮琴琴却指着她的脸,笑得很是张狂。
“哈!你脸红什么?肯定心里有鬼,林安你完了,竟然谈恋爱了,还找了个御姐。”
她们这舞蹈学院,个个男俊女美,盘正条顺。
可能是好看的人儿对性别的观念并没有那么强烈,只是更容易被单纯的美所吸引,因此她们学校里的大多数人对同性恋都不忌讳,在校园里边随处都能看到同性的情侣。
“小安子,快如实招来~”
曾可朝林安伸出了魔爪。
头发一丝不苟,挽成个小啾啾的将近五十岁身材却没有一点赘肉,精气神十足的舞蹈老师施施然地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后,拍了拍手,引起同学们的注意。
“好了同学们,新学期开始了,大家都是大叁的学长学姐了,别玩得心散了去了啊。”
“我看到好几个同学身材胖到走样了得啊,成了”胖天鹅”了啊。”
同学们哄堂大笑,并马上按位置排好。
及时到来的老师解救了林安,那两人却暧昧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你跑不掉的,下课再来盘问你”的意思。
林安叫苦不迭,谁叫她一下课看到黎沛瑜还在教室后门等她,便激动得什么都忘了呢,扑进人家怀里,搂着人家的腰撒娇呢。
话说她对黎沛瑜的喜欢表现得那样明显,就连琴琴跟小可都能一眼看出来了,黎沛瑜那样聪明一个人,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对她的心思吗?
如果黎沛瑜看出来了自己对她的心思,又总对她做拥抱、性爱那样亲密的事情,黎沛瑜也是喜欢她的是吗?但林安总觉得黎沛瑜对自己的感情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是因为她是被”送”进”满月”的,而这是黎沛瑜身为调教师所要做的事情吗?
林安想得走了神,她正单腿站立,另一条腿随着老师的口令动作着的身体重心不稳,随之晃了晃。
她心下一凉,果然立刻传来了最严厉老师的批评。
“林安,暑假干什么去了?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都做不到了?还怎么排大戏?”
林安只得低垂了眼睑,抬头挺胸,稳稳地站好,出色地做好老师口令下的动作。
老师不需要她们说抱歉这种废话,做得好才能得到她的谅解。
下课后,林安还没有挪出一步,就被站在她旁边的曾可和阮琴琴逮住了,两人脸上的表情均是高深莫测。
“小安子~快快如实回答。”
林安只得妥协,答应吃过午饭后,回宿舍一一坦白,事无巨细。
她们住的是四人寝,另一个女生从没见过人,因此四人寝也就成了叁人寝,叁人关系处得很不错。
隐去了所有跟”满月”有关系的事物,林安从五年前的暗恋开始说起,最后她用手指缠着头发,有些苦恼地说道,“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你们做了么?”
长相甜美的曾可神神秘秘地用手覆着林安的耳朵说道,她是用气音说的,但声音叁人都能听到,她掩饰性的动作做了个寂寞。
意识到自己出糗后的曾可赶忙将自己的手放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做了”
“哇哦——”
这两个字一出口,纯情的曾可便起身兴奋地欢呼了起来。
但林安却有些烦躁地将头发往后拨了拨,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神经质地颤动着,她有些纠结地说道。
“但——”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啊这。”
脸上的激动与兴奋凝固住了,曾可大大张着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林安,又看了一眼阮琴琴,视线一直在两人之间游离。
阮琴琴拍着胸脯,一把豪气地搂过林安的肩,骄傲地仰起头说道。
“不怕,让情场高手你琴琴姐我来教你。”
林安眼前一亮,确实,阮琴琴从小就是校花,从小到大,追她的、喜欢她的人海了去了。
阮琴琴挂在嘴边的原话是,追她的人从这里能排到法国。
林安攥紧一阮琴琴的衣摆,轻轻摇晃着上半身。
“琴琴,你一定要帮帮我,你知道的,我不是个聪敏的人,这样复杂的事情我真的搞不定的。”
阮琴琴狐疑地看着正在跟自己撒娇的林安,她撒娇就像小孩子,那种不需要用性别来需分开的小孩子,就是可爱,惹人喜爱,然后呢,没了
所以,阮琴琴摸着下巴,决定从眼前的举动开始说起。
“你怎么跟她撒娇的?”
对于阮琴琴这个问题,林安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稍稍偏过头望向对方,手上比划着。
“就坐在她腿上,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将脸往她颈窝里蹭啊。”
“啧啧。”
阮琴琴嫌弃地伸出食指来回晃动着。
“你这样不行啊,你又不是对着你妈撒娇,你得发挥你作为一枚诱受的魅力,你坐进人家怀里撒娇的时候,要摸摸她的耳垂啦,假装不是故意但你就是故意的,伸出舌尖舔舔她的脖子啦,”
讲到一半的逗比美人阮琴琴像招呼小弟似的朝曾可招招手。
“咳咳,小可,给本大师拿杯水来。”
幼圆脸曾可也狗腿地托了托阮琴琴伸出来的手,稍稍屈膝,响亮地说出一声。
“喳——”
叁人关系亲近,在寝室里胡闹惯了,因此,林安很轻易地便忽略了这一点点小插曲,专心地听着阮琴琴传道授业。
“还有,坐在人家怀里扭的时候不要扭得跟条毛毛虫似的,你要用你的腰,最后私处挨得近些,慢慢地扭,用你腰腹的核心,最后将力道传到臀部,要扭到对方发热、气喘,听到没有。”
林安懵懵懂懂地点头,被阮琴琴嫌弃地弹了弹脑门,啧啧出声。
“你要记得自己是诱受,不是傻子受,懂么。”
“虽然你长相清纯无辜,但最近流行一个词叫纯欲懂不懂,要永远楚楚可怜,纯白懵懂无辜,然后心机最深,懂不懂的啦。”
“我可能心思没那么深。”
林安咬着下唇,犹犹豫豫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让你学的是情趣,不是真要你去当绿茶啦。”
“反正你就红着一双小鹿眼,巴巴地看着她,穿个刚刚盖住屁股的男友风短袖,下身什么都别穿,眼泪汪汪的,说你这疼啦,那疼啦,就好了,很简单的。”
“还有还有”
阮琴琴对着两个小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她们下午5、6节课没课,连午休都没有休息,讲的人兴奋,听的人认真且有兴致。
林安甚至打开了手机的备忘录,记下了阮琴琴大师的”名人名言”。
备忘录的第一条就是”要做一个诱受”,第二条是”不着痕迹地将姐姐挑逗得面红心跳湿漉漉”,诸如此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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