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不是蔺太太。真是羡慕妒嫉恨,这蔺太太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蔺先生如此深情疼爱啊。”
经理却怒道:“一个个在这里发什么花痴,赶紧工作去。”
蔺墨臣无视众人的议论,用指纹开了锁,把陆忧抱了进去,放到了沙发上。
然后他掏出手机给褚珩打电话过去,一手揉着眉心,看着昏迷过去的陆忧担心不已。
褚珩的电话接通后,蔺墨臣急道:“珩,我在莱茵城8—1—801,陆忧昏过去了,你赶紧过来看看。”
“ok。”褚珩简洁道,一如他的人。
结束通话后,蔺墨臣大步走进了主卧,取出放在更衣室里的一床深色的被子床单出来,自己动手把床铺好。
然后他才把陆忧给抱进了卧室,看着她身上繁缛的礼服,他只好找来自己一件白色衬衣给她换上。
陆忧别看上去高挑纤瘦,可是脱了衣服十分有料,目测她的胸有36b,符合她的身材,平坦紧致的小腹,修长均称的美,惹火的身段玲珑浮凸,晶莹的肌肤在暖光下染着一层健康的蜜色。
她少女般的气息,青春的身体,仿佛是对他散发出默默的邀请。
这让蔺墨臣都有些把持不住,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处一紧,欲念在那里汹涌澎湃。
可是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对陆忧下手的。
他手上的动作加快,替她穿好了衬衣,盖好了被子。
蔺墨臣的脑子里依旧是陆忧那美好的身体,过目难忘,让他身体更加的难受。‘
他起身,直冲到了浴室里,打开了花洒,淋了一场冷水澡。
就如上一次在这里吃饭一样,不能强迫她,只能折磨自己,他也是用冷水降火。
他闭着眼睛,淋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和兴奋的情动平静下来。
他换了一身灰色休闲的居家服,用毛巾擦着自己黑发上的水珠。
睡着的陆忧一脸的恬静安然,卷翘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了阴影,勾起他的心疼。
蔺墨臣叹了一口气,正想走近床前时,门外的响起了铃声,肯定是褚珩到了。
蔺墨臣便出了卧室,到了门口开门,果然是褚珩。
他那张让女人都自叹不如的漂亮脸蛋上是冷淡的表情,脱下白色医袍的他也依旧干净到一尘不染般。他就是这世界是最高洁的松柏般。
褚珩的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医用箱,都是他看诊常用的工具。
“人呢?”褚珩黑曜石般的眸子扫视了一圏。
“在卧室里。”蔺墨臣走在前面带路。
褚珩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主卧。
褚珩走进去就看到陆忧躺在床上。
她一头长发铺泄在床上,浓密得像是海藻般,衬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越发得美丽动人。
当褚珩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的衣服是男士的衬衣时,他眸子微眯:“好好一姑娘躺在这里。你这是折腾别人多久?折腾得有多激烈才把你给弄昏过去了?顾南倾说的没错,你一开荤不弄死也得弄残。你这是要步上他的后尘吗?陆小姐这是小白兔送到了大灰狼的嘴里,我深表同情。”
褂珩说这些话时都是一脸的淡定平静,似乎是见怪不怪。
蔺墨臣脸一黑:“珩,你的智商去哪儿了?顾南倾的话你也信?我是那种人吗?”
“如果你不是那种人,那么就是技不如人。”禇珩句句毒舌,长眉轻挑,“所以陆小姐是嫌弃你到昏过去了?”
“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蔺墨臣清了一下喉咙,有些窘态,“褚珩,你是医生,这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说什么话和职业没有必然的联系吧。”褚珩看着蔺墨臣难看的脸色,目光移到了他湿润的黑发上,“本人好心给你一个忠告,你这样降火,对身体大大不利,小心以后有心无力,后继乏力。还是要按自然之法释放最好。”
禇珩这才放下手中的医用工具箱慢条斯理地打开来,清一色的用具摆放整齐。
“褚珩,我是让你来看陆忧的,不是来当分析师的。赶紧看看她怎么样了?”蔺墨臣脸上的都能挤出水来了,转移着这个话题。
“她是怎么昏过去的?”褚珩问着情况。
“电梯坏了,我们困在里面,她特别得害怕黑暗,后来就昏过去了。”蔺墨臣简单地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希望有帮助。
褚珩拿起听诊器戴上,轻掀开被子,把听筒探向陆忧的胸口。
蔺墨臣一把握住了冰冷的听筒。
褚珩蹙眉:“是不看了吗?”
“这个很冷,我用手掌心捂暖了你再听,以免凉到了她。”蔺墨非常的细心又体贴,用掌心地温度温暖着金属的听筒。
褚珩看着蔺墨臣,似乎觉得眼前的男人他有那么一丝的陌生。
这样过于对女人疼爱,真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也是一件好事,蔺墨臣已经这样孤单很多年了,也该有个人陪伴了。
他也的确看好陆忧,否则就不会多管闲事的告诉蔺墨臣陆忧去相亲了。
“可以了。”褚珩淡淡道,“金属导热很快的。”
蔺墨臣这才松开,却提醒着褚珩:“注意分寸。”
褚珩没理他,把听筒放置到陆忧的心口,仔细地听诊了一下。
他把被子给陆忧盖好,然后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瞳孔,收好了手里的听诊器。
“她怎么样了?”蔺墨臣急急地问。
“她只是恐惧过度,身体产生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她才会晕过去。她一会儿醒过来就好了。”褚珩把听诊器放回了医用箱里,“她身体上没有什么大问题,有问题也该是心理上的。她曾经在心理上可能经历过什么创伤,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到底是什么病?”蔺墨臣拧紧了眉,看着陆忧苍白的小脸。
平时看陆忧挺倔的一个小女生,微笑面对一切,可是却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竟然会在心理上受过创作?到底是什么样的创伤让她如此恐惧黑暗。
“我是外科医生,你把我当心理医生用了?”褚珩修长而白皙的指尖把箱盖合上,顿了一下,“她怕黑,又是电梯这样的封闭的空间,可能是幽闭空间恐惧症。”
“空间幽闭恐惧症?”蔺墨臣对这个名词很陌生,他这么大都没接触过这个症症,“那她的情况严重吗?可以治疗吗?”
“听你刚才一说,她的情况还是有点严重。这个病能治,但需要她强大的心理去战胜内心的恐惧。”褚珩把医药箱拿起来,走到蔺墨臣的面前,轻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可以上网查查这个病。我先走了。”
褚珩便越过蔺墨臣离开了卧室,蔺墨臣站在原地,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了关门声,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走近了陆忧的床前,蹲了下去,靠在床边上,抬手去抚着她的脸蛋,异常的苍白,连红润的唇瓣都失去了颜色,就如霜打的小红花,失去了神采。
她是脆弱的瓷娃娃娃,一捏就会碎,让人如此的心疼。
上次停电时,陆忧没有这一次害怕,而这一次,她表现得非常失控。
她的成长里到底经历过什么?这让他很好奇。
蔺墨臣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印下了一个怜惜的吻,然后替她掖好被角。
他走到了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来,替陆忧擦了一下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特别是她的脸和胸颈处,被宋雅蓓泼了红酒后留下了酒渍。
他细心地替她打理着,换了一盆水,又擦了一遍他才放心。
蔺墨臣做完这些便走到了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先给庞博打了一个电话:“庞博,帮我买些菜和肉来,鸡蛋,还来条鱼,多宝鱼吧。还有,来一本家常菜食谱。”
他交待好了庞博,然后又给顾南倾打电话过去。
陆忧担心着苏漫,一会儿醒来肯定是要问有关她的事情,所以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手机响了三声,顾南倾才接了电话,声音透着沙哑:“墨,你不陪你家媳妇儿,打电话给我干嘛?”
“你和苏漫在一起?”蔺墨臣直接进入正题。
“爷对男人不感兴趣。自然是女人。”顾南倾轻笑着,话里意味深长,“你怎么关心起苏漫来了?”
“她是陆忧的朋友,她还好吗?”蔺墨臣一向不管闲事,只是对陆忧挂心的事情格外上心而已。
“你不打电话来打断我们的好事,我现已经好好地在床上疼爱她了。”顾南倾说得痞气十足,“墨,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是听你媳妇儿的话来骚扰我们的?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是从不管对方的私事,尤其是女人的事情。”
他们在暗地里达过这个共识,谁也不干涉谁的私事,所以顾南倾在提醒着蔺墨臣别越界了。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苏漫如果是一个好女人,就别辜负了别人。”蔺墨臣只能从旁边提醒他,“什么样的女人能玩,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玩,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多说了,小心肾虚。”
“你才肾虚。”顾南倾气愤地回他一句。
蔺墨臣结束了和顾南倾的通话,把手机握在手中,蹙眉沉思。
顾南倾与他不同,他对女人比较克制。而顾南倾却是情场高手,风流倜傥,惹了太多的桃花债,不知道苏漫会不会是他要还债的那个人。
他也不多想,转身进了卧室里,他陪了陆忧一会儿,庞博就把菜送来了。
他拿过袋子:“钱月结。”
“蔺总是要给陆小姐做饭?”庞博好奇,他的性格就是,只要不在公司里就很随便。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赶紧走。”蔺墨臣就要赶人。
“蔺总,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庞博不满地嘀咕着。
蔺墨臣直接拍上门板,庞博要不是退得快,他的鼻子要被门板给拍平。
蔺墨臣把菜拿到了厨房里,挑了鱼、萝卜和牛肉,一个青菜,两个鸡蛋就够了,把其他的菜肉这些放到了冰箱里。
他看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该做晚饭了。
一会儿陆忧醒来就能吃上饭了。
其实对于做饭,蔺墨臣不太在行。简单的可以随便弄弄,如果难的话,他就有些吃力了。
他把庞博买来的食谱打开,从里面找到了清蒸多宝鱼,白萝卜清烧牛肉,素炒青菜的做法。
他照着书上面的,一样样配好了料,然后蒸好鱼,闷着牛肉。
另一边他又熬了香菇瘦肉粥,没一会儿就香气扑鼻,满室的香味勾着人的食欲。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也非常有成就感,虽然自己的手指头不免受了些伤,皮肤上也有被油溅红的点,但他的心里却说不出的满足。
他等菜好了才关了火。这时,陆忧还没有醒来。
他洗了手到卧室里,坐在了床边的一个单人沙发内,把陆忧的手握在掌心里,就这样陪着她。
他想到她在黑暗的电梯里伤心痛苦的重复着那句:不要不要我,不要丢下我……
那种心酸,让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她受伤无助的模样。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这样对她,以致于她现在都不能释怀。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这样对她,他一定会让对方也尝尝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