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沐春风,公子润如玉便是如此。
那一笑倒真是倾了城,忍不住让清越遮住了他的脸,不想让别人看见。
穆钰反应过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他喜欢清越如此紧张他。
清越瞅着怀里的人儿,心里忍不住埋怨自己未来的岳母父大人。
你说你生了个这么漂亮的人儿干嘛呢?这么好看,甚至远超了明哥儿的容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窥探呢。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再看一会儿,面可就要坨了。穆钰轻笑着拽了拽清越的袖子,要他赶紧吃饭。
清越撇嘴,忍不住无理的谈条件道:那你可不许再笑了,看看什么蜂什么蝶的都招来了。
吃醋了?穆钰忍不住戏谑的调侃他。
是啊!所以你不能再给别人笑!清越但是不隐着瞒着,直接承认。
为了爱人吃醋嘛,有什么丢人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
哎,要怪就怪他家媳妇儿生的太好看,气质太好了。
吃吧,吃吧。我不笑了,一会儿我们吃完了就去看花吧。这面再不吃可真要坨了,穆钰便温声要清越好好吃饭。
嗯,是得快去。要不一会儿人多了,该麻烦了。清越一边吃一边说。
去了,你可要跟紧我,别走散了。这县里去那赏花的人什么都有,鱼龙混杂,不长眼的也多的是。
清越可得时刻保护紧了自家媳妇儿。
行。穆钰一边应着,一边把碗里的肉挑给清越。
他是喜欢清淡素食的,清越却特别喜欢吃肉。所以每次吃饭,他总是把自己碗里的肉挑给清越,而清越也会把他不喜欢吃的菜吃掉。
有时候他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清越总是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
他吃不完的,清越丝毫不嫌弃,全部吃掉。
所以穆钰才会被这只小魔头拴住,困在了身边,离也离不开。
这花开的不错。兰亭的花种类多,开的艳。就连清越这种只能欣赏草药的人也不免夸一句:好看!
而穆钰早就沉浸在一片花香中了。
清越看着高兴,自然也不会打扰他。
但是总有不长眼的来触他霉头!
第49章 番外二清越穆钰 圆满结局
哎呦~快看看, 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啊?宋家的老幺,跟他那个草包爹一个德行。
又怂又无能,还好色。
快让爷摸摸, 这小脸, 啧啧啧。宋小公子完全没搭理站在穆钰身边一脸冷冽的清越。
呦呵, 还挺有脾气?爷跟你说话呢, 你聋了么!这县里谁不知道他宋小公子?
区区一个哥儿, 长得狐媚子样, 一看就是个下贱坯子!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咔嚓!伸过去要碰穆钰的油腻猪手,被清越直接攥断!
嘭!清越随即又补了一脚, 把惨叫的死肥猪狠狠的踢了出去!
咳,咳呕鲜血从宋小公子的口鼻里涌出。
这副鲜血淋漓的模样吓坏了不少人,先前还旁观的人赶紧散了,生怕惹上事儿。
但是死肥猪的几个狐朋狗友倒是狐假虎威的很。
你!你居然敢打宋公子!你知道宋公子的父亲是谁么, 你就敢动手!尖嘴猴腮的东西, 佯风诈冒的放狠话。
你等着!宋老爷一定会追究到底的,如果你现在认错磕头, 爷们还能饶了你!
清越闻言冷笑。
那宋老爷他还不清楚么?不就是当年那个想挤兑他父亲的酒楼,最后被父亲挤的干不下去,关了店门那个么?
听说后来还被他岳母父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据说原因是他不怕死的调戏岳母父大人。
呵,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样的肮脏东西!
宋老爷?听到这, 一直心无旁骛的赏花的穆钰有了动静。
穆钰走到清越身边, 眸光冷淡的看了一眼趴在血与泥里哀嚎挣扎却无人搀扶的宋少爷。冷道:回去告诉你们宋老爷,宋家的辉煌到此为止了。
敢跟他的准夫君叫号, 还敢威胁他的人,现在都变成了叫花子了。
不是想让清越下跪么?那就让他们以后都跪着乞讨好了。
穆钰的心很硬很冷。
大概是随了自己的母父和父亲。两个大家族争斗中出来的狠心人, 所以最终义无反顾的拉了清越这个善人下水。
他不怕别人如何说他,他只在乎清越如何看待他。
哥,干得漂亮!你太帅了!清越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形象。
哪怕此刻他就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哪有如何?他们都高兴就好了,再说了,他又不真的是小白脸!
这世上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惹人莫惹医,犯医犹犯死。
尤其是像清越这种医术高超,专治疑难杂症的医生。
因着清越又医又制毒解毒,所以有不少江湖中人来他那里求医。
清越医治好的江湖人士中不乏有功法高深,功夫好的人。再加上江湖人总有侠义一说,以至于这些人都默默的认定了自己欠了清越一个人情。
只要清越开口,灭一个大家族不是问题。
当然,有些正道人士出于本心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但是,清越所医治的,可不只是正道之人。
只不过是清越不想罢了。
旁人的一时口舌之快自有他家贝贝解决。他乐的享受来自贝贝的关心爱护,自是懒得出手。
回去吧。不再理会那几只蛆虫,穆钰转身靠在清越怀里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今天出来了挺长时间,本来刚一进兰亭的时候他就感觉到疲惫了。但是,碍于许久没出来,他想再在外面待一会儿。可是如今来了几个不长眼的,真是扫兴。
你若是喜欢就不用理他们,若是当真不喜,我带你回去。清越轻抚穆钰的发,柔声问他。
若是真累了,我背你回去如何?
他们来的时候没有马车也没有马,回去的时候一样得走回去。
穆钰身子撑不住,清越自然不想让他走。
好啊。穆钰勾了唇角。
他可不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再说了,清越愿意背自己,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事儿。
哪里还有推拒的道理?
那就走咯~清越弯腰,熟练的背起自家贝贝。
说实话,他打小就这么背着自家准媳妇儿,时间久了这都养成了习惯。
甚至哪个姿势能让贝贝更舒服,他都清楚的很。
走喽,回家喽~穆钰也难得开怀的接腔。
两个人宛如半大的孩子,嬉笑着回去了。
哎呦,快看看这是谁家的宝贝们回来了?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强调。
还没看见人,清越就知道是自己那个准岳父回来了。
父亲,母父,你们回来了?穆钰有些难以自制的喜悦。
他的父亲们已经大半年没有回来了,他到底还是很想念他们的。
回来喽~贝贝,我得大宝贝快让父亲看看。穆伟很宠爱他这个小哥儿,明哥儿也是。
但是一边宠爱又一边心疼着。
自家宝贝太懂事,懂事的用让他们心疼。
前两年,贝贝就把生意接手了。说是要他们两个出去玩玩,像吴子晋他们一样。
他们想留下来帮忙,但是贝贝拒绝了。
这些生意,我早晚要接手的。早些学会,还能给清越一个支撑。
这些生意最终都会压在他和清越身上,他不接手,那清越就得接过去。
可是清越不喜欢看书,更不喜欢看账本。就连医书他也不喜欢看,奈何他既然选择了学医就要做好。
更何况他还想治好贝贝。
这次不仅仅是我们回来了,那两个不靠谱的准亲家也回来了。穆伟到底是不忍让现在旁边的清越失落。
真的?清越闻言,眼睛霎时就亮了起来。
要知道大概自己是个男孩子的原因,他家这两个人可是对自己放心的很。
人家贝贝家的人小半年就回来两三次,他家的一年回来一次。
大概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不忍心他自己一个人,其他的中秋团圆什么的都不会回来。
他倒是不怪自家的母父父亲,毕竟两个人的曾经真的挺不容易的。
白手起家,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更何况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不能像个小姑娘似得,老让自己的母父父亲担心不是?
清越就这样好,心态特别好。
一会儿我们去老吴家吃饭,清越你一会儿跟我们一起过去吧。现在我有话要同你说。明哥儿依旧是温温润润的样子。
可清越清楚得很,他家的这个准岳母父可是厉害着呢。
好。清越点头,随即跟着明哥儿去了屋里谈。
穆钰瞅了自家母父和清越两眼,心中猜测,大抵是为了他们的婚事吧。
我家贝贝就是聪慧。穆伟一眼就看出了穆钰在想什么。
到底还是年轻,心里想的东西都写在了脸上。
穆钰那一脸的羞涩与期待,更是让穆伟心塞不已。
贝贝呀贝贝,你就这么喜欢那小子?呜呜呜,我的宝贝疙瘩,就这么便宜那个小子了!
穆伟心里哭唧唧,而穆钰也察觉到了他家父亲的生无可恋。于是赶紧说好话,安慰自家父亲。
穆钰心里幸福着呢,他要比自家的母父父亲幸福多了。
因为他一出生起就有爱自己的母父父亲,没有大家族之间的内斗。他的父亲只有母父一个人,没有其他的妻妾,自然也就没有其他的意图夺权兄弟来折腾。
而自己又有一个从小喜欢他的爱人。
喜欢他,心疼他。
他对自己许的诺都实现了。
在不喜欢做的事情,只要涉及到自己他都会去做,会去好好的完成。
这是贝贝最爱清越的地方之一。
至于其他的地方嘛,那也是他的最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两彼此的眼里,对方就没有坏的地方。
呦呵,来了?明哥儿他们来的时候,吴子晋正好端着饭菜出来。
你们真是挺准时昂。吴子晋难得打趣。
当然,自家的儿子也在被打趣的行列里。
哼,老狐狸!清越撇嘴,自家父亲这个老狐狸!
臭小子,生气啦?吴子晋放下盘子,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小脾气,嘿呦?还真不小。
我没有!清越否认。
他哪里有小脾气?!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有。
就是没有!
我说你有你就有!
母父!你看我父亲!清越果断向自家母父求助。
夫君~与明哥儿唠嗑的宁安闻言,回头给自家夫君一个警告的眼神。
多大人了都?还欺负一个小孩子!
嘿嘿嘿~看见自家父亲果断吃瘪认怂,清越乐的开心。
臭小子。吴子晋猛的揉一把清越的头发。
小屁孩儿,每次打不赢就叫外援!
略~清越调皮的扮了鬼脸。
吴子晋被宁安看的心塞塞,决定不搭理这个混小子了。
再过两年,孩子该到成亲的时候了。时间过得真快。明哥儿笑看着打赢的清越跑去跟穆钰笑闹,忍不住感叹。
咱们老了。岁月不饶人,一转眼孩子会跑了,在一转眼孩子都要成家立业了。
是啊。宁安附和。
以前的种种仿佛还在昨天,再一回头,这两鬓怕是都已斑白了。
到底是岁月无情。纵是这般感叹却也没多少伤感。
有家有爱,还有什么好伤感的呢?一生未留遗憾,便是最好的一辈子了。
母父,你们这次什么时候再走?穆钰像以往一样问出这句话。
不走了,待你们成亲,我们再离开。明哥儿怜爱的抚了抚穆钰的脸颊。
这孩子,胖喽~
看来他的准夫君把他照顾的很好。
真的?穆钰闻言雀跃不已。
真的不走了吗?他忍不住有确认了一遍。
不走啦。穆伟也从旁边下了定论。
这两年就在家里陪陪贝贝,因为两年以后,贝贝就成了那个臭小子的了。
唔,母父,父亲,你们真好~穆钰忍不住撒起了娇。
当然。两人一点也不谦虚。
跟自家贝贝还有什么好谦虚的?
这事儿这么弄,也就定了下来。婚事更是没跑了。
宁安他们说岁月不饶人,一点也没错。
这一转眼就是红鸾帐轿,车马喧锣,迎着娶亲了。
红绸紧握,两个人似是被那月老的红线牵了指尖,做不得分离。
儿时一句待我及冠,定要娶你。换了十里红妆。
满目红火,幸福的映了心入了眼。
此生长久,必不负你,亦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