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真擦汗,“你别这样说,喻暖不是我学生。”他是喻暖的学生还差不多。
可他提过做喻暖的学生,喻暖就是不同意。
想想就无奈。
做喻暖的学生,他真的心甘情愿。
“哦哦。”女人有些懵,可能是莫明真谦虚吧。
喻暖躺了这么半天,虽然是躺着的,不过已经在悄悄的运行九经八脉法了,这会子已经感觉身体好些了。
她掀了掀眼皮,看面前的女人道:“她醒了后没有再自杀了吧?”
听到她说话了,女人摇摇头,“没在再自杀了,就是她给我电话,让我打电话感谢你的,我后来才知道,她也不容易,她是被家暴才自杀的,唉,女人太难了。”
喻暖听到说女人没有再自杀了,欣慰的松了口气,“那你告诉她,等她好转了再来找我,她身体上的一些病症我必须要再给她医治一次。”
“好的好的,我一定转告,原本我也是恨她的,要不是她砸到我侄子,我侄子也不至于受伤,可现在看到我侄子被你救活了,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我侄子的人生一定是大福大贵的,说不定就是因祸得福了,所以,我再看到她,也已经不恨了,喻暖,谢谢你,都是你的好心,救了两个人,也挽救了两个家庭。”女人说到激动处,一直在作揖感谢喻暖。
喻暖缓缓坐正了身体,虽然脸色还苍白,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很多了,“莫医生,你找我有事?”
“有事,不过你现在身体虚弱,就不打扰你了,你还是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我再来拜访你。”
是的,莫明真用的是拜访而不是其它用词。
这可是一个高规格的用词。
通常都是面对长辈或者是自己非常尊敬的人才用这个词的。
但是莫明真对喻暖真的用了。
校长的眼睛已经瞪大了。
如果不是早就了解莫明真的性格和为人,他真要以为莫明真脑子有问题呢,不然哪有长辈拜访晚辈的。
“校长,喻暖这样的身体需要充分的休息,我建议给她两天假。”莫明真又看向了校长,认真的说到。
他要尽可能的为喻暖争取。
“喻暖这样的行为,是我们南大极力推崇的救死扶伤精神,她因为救人把自己的身体都搞垮了,嗯嗯,两天太少,就一个星期吧,要不是她还要参加军训比赛,我觉得她可以不用参加军训了。”
“不用,三天就好。”听到校长给自己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喻暖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想搞特殊,才开学,她就想与同学们多多相处,多交几个朋友。
“行,喻暖同学决定就好。”校长完全放权的姿态。
“那就三天,色丫头,我先走了,你好些了打电话给我。”
“好。”喻暖点点头,莫明真就起身告辞了。
身为医生,他知道喻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就是休息就是静养,所以,越少人打扰越好。
莫明真走了,校长自然也劝退了其它围观的学生。
终于清净了,喻暖手扶着杨安安,“扶我回宿舍。”
“好的。”
于是,杨安安扶喻暖,林若颜替喻暖抱着鲜花和锦旗就要回宿舍。
那女人急忙道:“我这有车,送你们到宿舍门口吧,可别让喻暖走路了,我心疼。”
喻暖看了一眼女人的车,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可才迈了一步,喻暖的两条腿就在打颤了。
究根到底,还是虚。
女人也发现了,抬手招呼司机道:“你来把喻暖抱上车。”
“好。”那司机看到喻暖,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就下了车,就要抱喻暖上车了。
结果,他才伸出手,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什么?”懵懵的转头看过去,就觉得一个人影倏的从身边闪过,然后他转头没看到人再转回来的时候,喻暖已经被人抱起了。
确切的说是被一个男人打横抱起了。
“墨霆骁,你怎么来了?”喻暖也是懵的,没想到墨霆骁这个时候到了。
“这不是被强制认定太不节制了吗,再不来,我怕我今天上头条。”墨霆骁抱着喻暖就走。
其它人这才发现女人的车后,又多了一辆拉风的布加迪,那赫然就是墨霆骁的车。
“墨少来了。”
“墨少好帅。”
“墨少这是知道救命恩人不舒服了,所以火线救急来了。”
“墨少真好,就算是被喻暖拒绝了,也还是不忘喻暖是他救命恩人。”
“喻暖是不是有病呢,不喜欢凌校草也不喜欢墨少,我猜她可能是个玻璃。”
所过的周遭,不断的传来窃窃私语声。
不过,喻暖就算是想听也听不到了。
她被墨霆骁塞进了车里。
抱枕垫在头下,毛毯盖在身上,墨霆骁象保姆一样的把她安顿好,这才坐上了驾驶座。
喻暖躺在那里,忍不住的道:“从这里到宿舍,你开车最多也就几分钟,盖什么毯子。”
“不回宿舍。”结果,就听直男一点也拐弯的这样说到。
喻暖秒愣了一下,随即道:“放我下车,我要回宿舍。”她才不要被他带走。
“公寓里安静,适合休养,等休养好了,你再回宿舍也不迟。”墨霆骁根本不给喻暖反对的机会,直接开着车就驶离了南大校区。
喻暖扳了几次车把手都没用,这男人直接在他那里把后排的车门锁死了。
他不开锁,她就别想下车。
喻暖坐了起来,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追上来的杨安安和林若颜,不得不说墨霆骁是要多霸道就有多霸道,要多雷厉风行就有多雷厉风行,他这已经把车驶离了十几米远了,那边杨安安和林若颜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墨霆骁给带走了。
从南大到公寓,真的太近了。
喻暖就觉得她好象是才上车的感觉,然后就到了。
布加迪驶过早上孩子被砸的出事地点的时候,喻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此时的那个位置已经恢复如初,仿若早上发生的一幕是一场梦境,从来也没有真实发生过似的。
但喻暖知道,有些人的人生,也许真的就要重新写过。
比如,那个自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