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光照在房内。
摇摇晃晃。
将桌子旁的身影拉的很长。
“主子,林希的尸体果真有问题,那颈后的胎记是假的。”
听着郑广的话,穆妍眯了眯眼,拿起面前的茶:“这件事告诉司皓没?”
郑广连忙摇头:“小的是您的人,当然第一时间告诉您。”
“嗯。”她喝下那杯茶,才说,“别告诉他。”
“主子是想瞒着殿下?”
“林希不在,他才能心无旁骛。”
话语刚落,门却突地被人打开。
里头的人吓了一跳,当看清来人后,穆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恐,但很快平静下来。
她站起身:“司皓,你怎么来了?”
门开着。
外头的寒随着他一起入内。
他站在黑夜下,没说话,唇角轻轻上扬了一个弧度。
穆妍突觉不对,也是那一瞬间,她感到体内有什么异样,那是种被什么东西撕咬的感觉。
像是有蜈蚣藏在她的体内,一点一点,啃着她的五脏六腑。
“啊!”穆妍扶着桌子,最后还是受不住,身子滑了下去。
而此时,秦司皓已经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穆妍意识到了什么,强忍着不适去看郑广:“你……在那杯茶里下了毒……”
郑广颤抖着站在秦司皓身后。
秦司皓缓缓蹲下,眼眸中毫无情绪:“穆妍,我说过吧。”
穆妍嘴唇苍白,只能抓住他的衣角。
可秦司皓却冷冷的笑着:“任何伤害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你……司皓你,我可是你的母亲。”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站起身,冷眼看她,“这是用我的血制成的毒,解药也只有我有,所以穆妍。”
明明已经入春,但此时却寒气逼人。
秦司皓站在黑夜中,眸中伴随着一点点红:“若想复兴圣督,便照着我说的做。”
“至于林希。”
他垂眸,慢慢笑出来:“她是我的。”
“谁也不能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
等林希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几日天未亮她便起身训练,然而今日太阳高空悬挂时,她才见醒。
她捂着头起身。
身旁递来一碗汤药。
她下意识接过,正准备喝时,才猛然看见那个人。
“大,大皇子?”
他的桃花眼微微敛起,盯着她数秒,而后收回视线,懒懒地玩着桌上的棋子。
模样似乎在这坐了许久。
林希咳了一声:“你怎么在此?”
“你说呢。”
那语气意味不明。
“我怎会……”话语突地一顿。
昨晚的记忆排山倒海的袭来。
眼泪、呕吐、备胎。
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涌上脑海!
林希狠狠的抓了一下头发,电视里不是常演,醉酒后会断片吗?
可她的记忆怎么这么好!
林希放下那碗汤药,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他鞠了个躬:“大皇子,抱歉,昨晚我喝多了,还吐了你一身……”
那人很大方:“无妨。”
看来此事是翻篇了。
秦佑铭用下巴指了指汤药:“醒酒汤,快喝吧。”
“好。”她拿起碗。
秦佑铭好笑道:“坐下喝。”
林希只好在他旁边坐下。
喝着醒酒汤时,那人便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她:“备胎。”
“咳。”林希差点被噎到。
他的语气含了笑意,慢慢道:“这词挺新鲜。”
“嗯,是……”她配合地干笑两声。
希望这老男人快点将这话题翻篇。
“小丫头觉得。”他思索了下,问,“我这备胎当的合格吗?”
“咳咳咳。”再这么喝下去,她随时可能被一碗醒酒汤噎死。
秦佑铭笑了几声,不逗她了,帮她倒了杯热水:“小厨房炖了粥,等会喝些。”
“我不饿。”
“你喝了酒,空腹不好。”秦佑铭朝外头的奴才摆手,示意他们去准备,而后回过头来,“酒就别练了。”
“为什么?”林希奇怪的看他,“昨晚卫封说了,品酒也是必须的,不能醉。”
这么说来,怎么没看见卫封。
林希问:“卫封呢?”
秦佑铭面不改色:“练功呢。”
“这样啊。”想了想,林希觉得自己不能再偷懒,于是起身,“那我去找他。”
人走过秦佑铭身边时,手腕却被他拽住。
他仍坐在那,掀起眼皮看她:“不用跟他练了。”
“什么?”
“今日起,你随我练。”
“为什么?”
他也站起身:“卫封是我训练出来的,跟着我练,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经过那些事后,她总是会怀疑秦佑铭的意图。
毕竟这人不久前还与她表白。
所以她总是下意识地想保持距离。
秦佑铭显然也看出这一点了,弯腰看她:“小丫头想什么呢。”
“?”
“总想占哥哥便宜。”
“……”
想占人便宜的到底是谁啊。
那人直起腰,眼里带了明显的笑意:“好了,喝完粥带你去个地方。”
“……练习呢?”
“就是带你去练习,不然。”他啊了一声,似是恍然道,“你还想着和哥哥游山玩水呢?”
“……”
“丫头,别占哥哥便宜啊。”
要点脸!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