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青楼里那些一双玉臂万人枕的贱人如何比得上这些美人儿干净可人?”王大人笑道。
“大人所得是。”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心中却暗骂果然是个变态。据说这个姓王的非处子不碰,一旦被破了身,在如何绝色美丽的女子都弃如敝屣。但是,哪儿有那么多干净姑娘给他这么糟蹋?于是私底下什么强抢民女之类的事情便不少了,至于府里的丫头更不用说。整个王府只怕也找不出来一个干净的丫头了。
这王承恩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许多事情过犹不及。在自己的地方多少还会有些遮掩,而每次到了外地就更是纵情声色,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无辜的女子。偏偏他还是当今太子侧妃的亲弟弟,靠着这层关系,多得是人想方设法的往他面前送人。
“小的就不耽误大人了,还希望大人能够在丹阳城宾至如归。”
王承恩满意地道:“很好,本官会在太子殿下面前替你们大人多多美言的。”
“多谢大人,小的告辞。”那人退了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王承恩和那名柔弱的少女了。
“呵呵…小美人,好好侍候本大人,自然有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王承恩因为常年纵欲而有些难看的脸上满是淫邪的笑容,少女在他怀中恐惧地发抖,却怎么也不敢反抗。她如果不顺从的话,她的爹娘还有弟弟都会活不下去的。可是…可是她好怕。谁来…谁来救救我…
“不…不要…呜呜……”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终于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不料她越哭男人反倒是越兴奋,开始撕扯起少女身上的衣衫,“宝贝儿,哭吧…让本大人看看你哭泣的样子。哈哈……”
“呜呜…爹娘…救我…”
“哈哈哈!”撕拉一声,薄薄的衣襟被撕开,露出里面娇嫩的粉色兜衣。王承恩眼睛一亮,“好美…小宝贝别怕,大人疼你……”
“呜呜……”
嗤地一声轻响,原本还得意洋洋地压着少女的男人突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少女。然后在少女惊恐地目光下轰然倒了下来。
少女一呆,这才发现有什么东西顺着男人的身体流下浸湿了自己的衣衫。伸手一摸,入目的是满手的血腥。
“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南宫墨伸手将人掀落到地上,皱眉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断气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种货色,也就只值三千两了。做了这么多孽,居然还敢随随便便跑到丹阳城来玩乐。是以为如今丹阳城戒严没有人敢动手么?殊不知,有句话叫做灯下黑。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发生。
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昏死过去的少女,南宫墨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怜悯很快又平静地无动于衷。希望你好运能够活下去。
片刻后,一个拧着包袱的暗影从阁楼中掠出,飞快地消失在了亭台楼阁之中。
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的阁楼里烛火依然静悄悄的燃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颀长的黑衣身影走了进来,却在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时不由得愣了一下。看着地上已经死去好一会儿的无头死尸,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更多了几分深思。
来晚了一步么?丹阳城里还有什么人想要杀王承恩?
黑衣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很快在窗户上方隐秘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回头将目光落到王承恩满是血污的衣服上,很快便在心中推测出了王承恩遇刺当时的情形。不管是谁下得手,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这下手的人倒是干净利落,想必是一流杀手所为。
没有多加逗留,黑衣人拎起旁边明显还活着的少女也飞快地离开了阁楼。片刻之后,原本灯火通明的阁楼里突然燃起一道火光。不出一刻钟,整座阁楼都被大火给包围了。想要救火和救人的人们只能狼狈的退出来。望着眼前在火海中燃烧的阁楼无可奈何。
府邸的主人更是愁眉苦脸气急败坏。好不容易想要巴结上太子殿下,谁知道…居然让太子殿下最宠爱的侧妃的弟弟在自己的府邸里送了命,这可真是……
10、你还的人情别人同意么?
拎着昏迷少女的黑衣男子步履从容地走进城中一处不甚起眼的别馆。刚刚进门就有人迎了出来,有些焦急地问道:“君陌,怎么样办成了么?”
黑衣男子随手将手中的少女放到一边的椅子里,抬手拉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俊美出尘的冷漠容颜,深紫色如宝石一般地眼睛淡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男子连忙赔笑道:“我问错话了,清行公子出手哪儿有不成的。”黑衣男子挑了挑眉道:“王承恩死了,不过…不是我杀的。”
“咦?”青年男子惊讶地挑眉,“不是你?这丹阳城里还有人想要杀他?”原地转了两圈,男子抬手敲敲自己的脑门笑道:“也是,那家伙得罪的人不知凡几,有人想要杀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哈哈……”
“滁州附近有什么厉害的杀手么?”坐下来,黑衣男子——靖江郡王府世子卫君陌问道。
青年男子也跟着坐下来,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道:“厉害的杀手?丹阳可是今上龙兴之地,就算是别处有什么厉害的杀手,这里也肯定没有。不过…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咱们家这两年有好几次在滁州的生意都让人给抢了。”卫君陌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男子干笑,“哈哈,这个…只有三个么,我也没太在意。”想他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的老大,需要在意这么区区的几个小生意么?何况杀手组织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偶尔被人抢抢也是正常事情…吧?
“杀王承恩的人非常厉害。”卫君陌沉声道,“这是唯一在场的人,但是…我猜她可能也没有看到人。”
“你是说…对方根本没有出现就杀了王承恩?”青年男子脸上的笑意淡去,正色问道。
点点头,抬手将一个东西扔给对面的人。青年男子接到手里,竟然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针,而且,只是最普通的绣花针。
“这怎么可能?一枚小小的绣花针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杀死一个人。君陌,你能做到么?”青年男子问道。
卫君陌紫色的眼眸深邃如海,“没有人能够做到。若是有这份功力也该达到飞花摘叶可伤人的地步了。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人,怎么会去杀王承恩?”这样的人绝对是世间数一数二的世外高手,又怎么会专程深更半夜去暗杀王承恩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看他沉思的模样,青年男子突然嘿嘿笑了起来,道:“难得看你说这么多话,看来你对这个杀手也很感兴趣。正好,本公子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抢我蔺长风的生意。”
“小心一点,你不是他的对手。”卫君陌提醒道,至少,智商上蔺长风绝不是那人的对手。看这副不着调的德行就能够知道了。
显然很明白好友的意思,原本还兴致勃勃的长风公子脸色顿时像吞了苍蝇一样的难看,“卫君陌,你太不将本公子看在眼里了!”
“打过我再说。”卫君陌凉凉地道,长风公子顿时就哑口无言了。打不过别人的人,没资格要求人权。
“说起来,这人也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忙吧?”蔺长风挑眉道。
沉吟了片刻,卫君陌点了点头道:“我还过人情了。”
蔺长风好奇,“我能问问您老人家是怎么还的人情么?”
“我把案发现场烧了。”卫公子平静地道。仿佛是在说“我吃饱了”一样的平淡。
“所以!现在全丹阳城的人都知道王承恩死了?!”蔺长风有些抓狂地道。还有,你这样还人情,被还的人同意么?
卫君陌犹豫了一下,道:“没有,小半个丹阳城应该知道了吧。”
“……”
不管长风公子的纠结,卫君陌拈着手里的绣花针沉思。看着他一脸认真地模样,蔺长风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大街上一个铜板能买七八根的针,你能看出一朵花儿来?”
“总觉得,这种武器,不像是男人会用的。”卫君陌淡淡道。
这个……突然觉得这个混蛋说得好有道理怎么办?
杀人的罪魁祸首此时完全不知道后来者的纠结和好奇,南宫墨此时正在城中一处老旧的宅邸中坐着喝茶。对面坐着的是一个面目苍老,骨瘦如柴的老者。此时老者正抱着手中的一个黑布包袱嘿嘿直笑,但是浑浊的眼泪却早已经滑过了苍老的面颊。大厅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三个还有些簇新的牌位。
看着坐在对面的黑衣蒙面女子,老人激动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道:“多谢…多谢姑娘替老朽的儿女和老伴儿报了血仇。请姑娘受老朽一拜。”将包袱扔在一边,老人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想要下跪,南宫墨伸手扶住他,淡淡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老人家不必如此。”
“不,老朽多谢姑娘。三千两银子老朽已经准备好了。多谢姑娘。”一年前,他的宝贝女儿被王承恩那个恶贼糟蹋自缢而死。儿子为了向衙门讨回公道也被打得重伤致死,因为儿女的遭遇,老伴儿也一病不起不到半个月就一命归西。他虽然小有资产却求助无门,就算是想要找杀手,但是那些人又哪里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小民百姓有门路能够找到的?就在他万念俱灰想要一了百了的时候,这位黑衣姑娘突然出现,答应帮他报仇。三千两虽然是他家产的一多半,但是对于家破人亡的他来说,哪怕是付出所有的家产只要能为家人报仇也是值得了。
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老人,南宫墨微微叹了口气道:“如今不比往日,老人家还是早些将这个处理了,离开丹阳城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老朽明白,老朽会将恶贼挫骨扬灰!永世让世人践踏!”老人咬牙切齿地道。
明白老人家失去所有家人的仇恨,南宫墨也不多劝,只是取过了属于自己的银两起身道:“如今城中戒严,老人家一切小心。我先告辞了。”
最后看了一眼老人,南宫墨平静地走了出去。刚刚踏出大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嘶哑的痛苦声,“女儿,儿子,老伴儿…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就算死了,也能够到九泉之下见你们了。我无能啊……”痛苦地哭泣声源源不绝,南宫墨回身抬眼望了一眼天上的残月,轻轻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一方沉浸着悲伤和痛楚的天地。
11、不能愉快地聊天啊
清晨,南宫墨一脸安然地走下了客栈的楼梯。时间尚早,楼下的大堂里只有寥寥数人正在用早膳。看到南宫墨下来,掌柜连忙迎了上去笑道:“墨姑娘,今儿可有什么打算?”
南宫墨挑眉,淡笑道:“没什么事儿,买些东西就准备回去了。”
掌柜叹了口气道:“今儿姑娘只怕是出不了城了,还是在城里多住两天吧。”
“怎么?”南宫墨不解地望着掌柜。掌柜道:“今年也不知怎么的?昨儿听说有个什么贵人被伤了,昨天晚上,太子侧妃的亲弟弟,漳州太守王大人在城中的张家被人给杀了。听说不仅被人砍了脑袋,连尸骨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今儿一早,城里城外便禁止通行了。只怕是…要抓到刺客才行啊。”
南宫墨垂眸,淡淡笑道:“原来如此…若是这样多留两天也无妨,只是…不知道这城里是不是安全?”
掌柜摇摇头,“谁说不是?不过…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只怕也牵扯不到咱们这些小民百姓身上吧?”
“掌柜说得是。”南宫墨道。
“不耽误姑娘用早膳,姑娘既然不回去,可以在城里逛逛,每年这个时候丹阳城里确实是比寻常热闹不少呢。”掌柜笑道。
南宫墨点头笑道:“掌柜说得是,正好我也想买一些好的药材。那就去看看吧。”
掌柜笑笑便转身去招呼小二给南宫墨准备早膳去了。南宫墨扫了一圈整个大堂,走到一角坐了下来。面上虽然沉静如水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昨晚的事情来了。她很确定昨晚离开之前那座小楼并没有要起火的痕迹,是后来有人放的火还是…那个小丫头?在心中摇了摇头,不,那个小丫头不到天亮理应是不会醒的,那么,昨天在她走了之后还有人去过那座小楼并且放了火?这人,是想要帮她还是另有所图?
端着手中的茶杯浅酌了一口,南宫墨秀眉微挑,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会好好的接招的。
“这位姑娘,在下可以坐下么?”正出神间,一个淡笑的声音响起。南宫墨抬头便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青年男子。一身蓝色布衣,除了那张过分俊美的容颜以外仿佛并不起眼,但是南宫墨却能够从这人身上察觉到危险的血腥之气。很显然,这人是跟她从事同一个行当的。也只有杀手,才会一眼看破另一个杀手的身份。只是南宫墨的年纪实在是太小,这几年跟着师傅和师叔修身养性,即使偶尔杀杀人,心境也早已经趋于平稳。加上平日里治病救人,即便是蔺长风这样的顶尖杀手也难以从她身上察觉到丝毫的杀气。
淡淡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空桌,南宫墨的意思很明显,旁边那么多的空位置你不坐,非要来和一个单身姑娘挤同一个位置是何居心?
被人看破了心思,蔺长风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笑眯眯道:“在下初到丹阳城,有些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姑娘可不可以做个向导?”
你以为我不记得昨天你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么?南宫墨无语地望着眼前一脸“你不同意我就不走”的男人。
“姑娘何必如此防备,在下可是个好人。”蔺长风一脸正直地道。
杀手也算是好人么?这人比她还不要脸。
秀眉微挑,南宫墨悠悠问道:“公子…家中可有妻室?”
“呃?”蔺长风一窒,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怎么这么问?”若是寻常女子长风公子少不得口花花几句,但是眼前这位…可是疑是楚国公府的嫡女,卫君陌那个混蛋的未婚妻。他还不想被卫君陌给弄死。
南宫墨笑语嫣然,“公子如此搭讪,岂不是让人误会。若是公子已经有了妻室,那……”
对上眼前的少女似笑非笑地容颜,蔺长风只觉得寒毛直竖,强忍着想要落荒而逃地冲动强笑道:“姑娘说笑了,在下…是真心想要跟姑娘交个朋友。在下…在下已经有未婚妻了。”为什么他觉得这姑娘是在暗示,如果他再缠着她,就要嫁给他啊?虽然娶这样一个美貌温婉的姑娘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但是前提是…她不是卫君陌的人啊!
“是么?”
“当然。”好想抹汗啊,卫君陌的未婚妻为什么会这么恐怖?想了想,蔺长风忍不住问道:“这个…姑娘品貌双全,不知是否……”虽然这是姑娘家的私事不好打探,但是蔺长风直觉这姑娘应该不太在意这个。
“没有。”南宫墨平静地浅笑道。仿佛当真是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赐婚给某人了一般。
“咦?”蔺长风有些疑惑,南宫怀一家不是比他们早到么?怎么会现在还没有告诉这姑娘?对上南宫墨不解地眼神,蔺长风连忙陪笑道:“姑娘如此人品,将来的夫婿一定也是人中龙凤。”
将他一瞬间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南宫墨微笑道:“承公子吉言。”
“哈哈,姑娘果然不似寻常女子无趣。能够与姑娘结交在下三生有幸。”尼玛跟这姑娘完全不能愉快地聊天啊。
“在下蔺长风,不知姑娘芳名?”
蔺长风?南宫墨在心中挑眉,金陵蔺家,虽然对于这世上许多事情知道的并不十分清楚,但是这天下有名望的大家族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蔺家虽然不如南宫家有南宫怀这个楚国公而显得位高权重,但是却也在金陵十大名门之列。据说蔺家如今的家主夫人与当今三王爷燕王萧攸的王妃是嫡亲姐妹。只是不知道这蔺长风是蔺家的哪个公子了。蔺家公子去做杀手…这金陵城可真是很有趣。那么,多她这一个做杀手的楚国公嫡女也不奇怪了吧?
“南宫墨。”
“南宫?听说…当朝楚国公也是丹阳人?”蔺长风问道。
南宫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淡笑道:“蔺公子果然见多识广。”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南宫怀的女儿啊?!蔺长风狂躁,虽然卫君陌很肯定,但是…其实卫君陌也没有见过楚国公的女儿吧?更何况,南宫怀的女儿不是应该叫南宫倾的么?
淡定地喝着小二送上来粥,留下蔺长风一个人兀自坐在一边纠结。这个人…倒是很好玩儿。只是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又是什么身份。虽然昨天只看了一个背影,但是却直觉得认为,那个人更加危险呢。
“倾儿,你怎么在这里?”正在蔺长风万般纠结的时候,一个突然闯入的男声解决了他的疑惑。
12、本公子才是谦谦君子
角落里的两个人双双抬头,蔺长风撇了撇嘴角扯出一丝干笑,真是巧啊。
南宫绪和南宫晖并肩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吃东西的妹妹。当然,同样也看到了坐在南宫墨身边的蔺长风,心中不由得一沉。蔺长风他们当然认识,金陵蔺家的次子,同样也是嫡子。最重要的是,蔺长风为人十分古怪,整个皇城的人对卫君陌就算不退避三舍,大多也是心中暗存轻蔑,唯独这个蔺长风,从第一次认识起就一直粘着卫君陌。如果问整个金陵皇城里有谁是卫君陌的朋友的话,大约也只有这个蔺长风了。
如今,蔺长风却出现在倾儿身边…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蔺公子?”南宫绪望着眼前笑容可掬的蔺长风皱了皱眉。
蔺长风扬眉,慢悠悠道:“这不是南宫家的两位公子么?墨姑娘,你认识?”蔺长风当然知道南宫绪看不上他,不过无所谓,公子他也看南宫绪不得劲儿。堂堂南宫家嫡长子,生母过世了不去照顾同母的小妹妹,却对南宫姝那女人比同母的还亲。不知道的,还以为南宫大小姐是外人生的呢?就这,就足够让十年如一日的致力于跟继母对着干的蔺公子不爽了。
南宫墨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淡淡道:“昨天认识的。”
扑哧!蔺公子顿时笑咧开了嘴,朝着两人露出一个夸张虚假的笑容,“唉?就比本公子早一点么?弄得好像很熟的样子。墨姑娘这回你明白了吧,本公子这样的才是谦谦君子。”
“蔺长风!”南宫绪沉下了脸,警告地盯着蔺长风。蔺长风当然也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轻哼了一声坐在一边不再说话,但是却也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