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成含笑望来,那鸨儿更是热情起来,扭动着还能入眼的腰肢,上前笑道:“这位官人,真是少年英俊,老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豪爽有年轻英俊的客人,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李成笑着摆手道:“鸨儿无需客气,今日只要把最好的姑娘送来便是了,绝不会少了鸨儿一个钱的!哈哈……”
鸨儿美目一转,看着李成娇笑道:“难得官人看重,听说官人要试试金女的味道,奴家自然不敢怠慢。”
说毕,将身后一名身材高挑,略显高大,却长得十分妩媚的女孩推到李成身前。这女孩大约只有十六岁,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被鸨儿推到李成怀中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待看到李成并没有十分粗鲁的举动,这才慌乱地坐在了李成的身边。
旁边被鸨母同时带进房间的显然是一名汉女,她轻巧地钻进秦桧的怀中,低笑道:“大爷可是要先听听曲子?”
秦桧看那汉女姿容秀丽,便恢复了几分兴趣,不觉笑道:“那就先唱几曲,我们听曲解闷。酒足之后,等下就不打扰李老弟了,哈哈……”
李成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真女孩,看她只是低垂着头,不肯抬起来,便知道她可能是很少见到汉人,也就没有强迫。闻言不觉笑道:“唱曲,自然不是金女擅长的,还是请姑娘唱一曲如何?未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妓娘瞥了一眼李成身边的金女,小心地道:“奴家名唤春莲,大爷唤奴家莲儿便是了。”
李成将身边的金女揽在怀中,笑道:“此金女不知叫什么,也不知她懂不懂汉话,看来这次真是失策,哈哈……”
秦桧笑着摇头道:“我就说,还是汉女好嘛,你却偏偏要试金女,这倒好鸭同鸡讲,看你怎么弄!呵呵……”
那金女在李成怀里微微挣扎了一下,低低地道:“我叫惠敏,你们叫我……惠敏便是……”
这时,莲儿低声笑道:“惠敏似乎是生人,奴家从未见过,想是新来的,请大爷们担待一二。”
李成闻言,也觉得此女不是其她妓娘那般,只是看她满脸脂粉的样子,又不像是初次经历的,心中便觉有些奇怪,却也不好多问。反正等下上了床,自然知道是不是处子了,这时代可没有能在这方面骗人的技术。
想到这里,也不去强迫那惠敏,只是笑道:“莲儿还是先唱几曲,也好助助酒兴。”
莲儿一双秀眸,上下打量着李成,扑闪着浓密的睫毛,轻轻笑道:“只是不知两位大爷喜欢哪位才子的诗词,又或者自家填了词,奴家来唱?”
李成来这里将近两年,却一直没有学会填词这玩意,闻言立刻笑道:“你看着办,来个轻松的小曲便是了,我们听着再佐以美人下酒,自然其乐无穷!”
秦桧虽然先前被撩拨起了不小的欲火,这时也不好急色,就恐被李成笑话,他这样的读书人最怕被人在平行上诟病,便一直忍着。这时闻言,急忙摆手笑道:“今日已经喝了不少,若是再喝下去空伤身体,就怕等下……”
李成心中暗笑,忙揽着怀里的惠敏,笑道:“也好,天色不早,你我早该享受美人才是,哈哈……”
秦桧老练一红,拱手道:“明日再见,今日便先搞退了!”说毕,揽着莲儿向东边想房间走去。
李成也不再刻意掩饰,揽着怀里紧张的僵硬起来的惠敏向对面的小房间内走去。
第十四章 意外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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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有些狭小,显然是为需要的人临时提供解决需要的地方,于汴梁那些行院中奢华的房间很是不同,相比起来,简陋了许多。
将怀里的惠敏松开,李成转身将房门关上。既然对方只是妓女,他便没有想的太多,只想着快点解决早已按捺不住的欲火。
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觉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回头望去的时候,却看到惠敏焦急地向窗口望去。李成以为她是害怕,不觉笑道:“你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话未说完,只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李成猛地向后仰倒,几乎是贴着面孔,一枝袖箭裹挟着犀利的劲风呼啸而过,直将前额刮得生疼。
刺客!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际,李成立刻就地一个侧滚,闪电般避开对方可能会随时而来的第二枝袖箭,同时猛地向正在向窗口闪去的惠敏猛扑上去!
惠敏似乎没料到李成的反应这样敏捷,看到他扑来,惊呼一声竟然忘记了逃走。李成自然不能让她逃掉。借着她这微微一呆的机会,已经闪到了惠敏的身前。由于他随身没有任何武器,只能展开在部队时学到的擒拿手法向对方喉间锁去。
惠敏显然没见过李成这样的打法,登时吃了一惊,只觉李成攻来的这快如闪电的一掌直向喉间扣来,还没来得及闪避,纤细的玉颈已经落入了李成那管大的手掌之中。
只觉喉间的力量越来越大,几乎已经让他无法呼吸,这才挣扎着低呼起来,可是却没有一丝声音。
李成冷冷地打量着被自己锁住喉咙的惠敏,厉声低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行刺?!”
惠敏挣扎着,嘶哑地道:“不是……你别误会……我没……没有……放开!”
李成心中疑惑,看她神色虽然慌乱,却带着一丝自嘲的苦笑,不觉微微地松开了一点缝隙。惠敏这才长吸了一口气,皱眉道:“快点放开我,不然本……本姑娘要你好看!”
李成自然不会被她一句话就放人,闻言顺势将她的双手绑在床栏上,这才松开扣在她颈间的手。
呼吸得到顺畅,惠敏冷冷地瞪了一眼李成,怒道:“为什么还不将我放开?快点放开我!”
李成忽然觉得这个丫头有些眼熟,如果不是脸上这些厚厚的脂粉,恐怕自己应该认得才对。只是自己在这金国人生地不熟,怎么会有看着眼熟的女人呢?真是奇怪!
看到李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惠敏似乎感到了一丝危险的逼近,急忙慌乱地扭过头去,烦躁地道:“有什么好看的?有本事把本姑娘交到官府去!”
哎,小姑娘还挺厉害,果然有点游牧民族的味道,野性知足哈!看着眼前活似一只小野猫般的女孩,李成大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有点现代女孩的味道,让他很是心动。
只是这女孩既然看起来有几分眼熟,那就十分蹊跷了。自己来到金国满打满算也没认识一个女人啊?除了今天到这青楼,别的地方还没去呢!
忽然想起前天去酒楼时的遭遇,想了想,也没想起遇到过什么女性,真是纳闷加疑惑。看到小姑娘的反应,不觉好笑道:“看来我要给你洗洗脸,这样就知道你是谁了。好好的小姑娘,看这脸,跟庙里的泥塑似得!”
惠敏听到要给她洗脸,立刻尖叫起来,随即又压低声音哀求道:“我……你放开我……我给你钱啊……”
李成饶有趣味地看着慌乱失措的惠敏,感觉到这女孩似乎是刻意画了浓妆来掩饰本来面目,只是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李成笑了笑,摇头道:“本人不缺钱,所以也不要钱,你先说清楚究竟是想干什么?”
惠敏打量着房间,似乎还是在想着逃跑,听李成不要钱,立刻皱眉道:“你快点放开我,等下迟了,可没你好处!”
李成看她虽然没什么敌意,可是却不敢轻易放了她,反而上前仔细将她捆好,这才叹气道:“我看你似乎不是这里的歌妓,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果只是好奇,我会送你回去。”
惠敏这时正紧张地盯着李成,深恐他再有什么举动,闻言不觉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刻疑惑地道:“你真的肯送我回去?”
李成转身在床上躺下,打量着被绑在床栏上的惠敏,点头笑道:“你如果不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已经一个月没碰女人了,你家大爷早就忍不住了!如果不是觉得你不是这里的妓娘,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说毕,猛地翻身跃起,用力将那温软的娇躯扯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一下,那洁白的玉耳。在那已经没了血色的脸颊边低声道:“你要是再不老老实实说清楚来历,可别怪我把你当作普通妓娘了!你家大爷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再他妈的胡扯,我就不客气了!”
惠敏显然没想到李成会忽然这样气势汹汹,吓得一边挣扎一边颤声道:“我不是这里的妓娘,你……我是……”
她刚说到这里,只听外面的猛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大约足足有几十人冲了进来。李成大吃一惊,正要出去查看,一个低沉的声音已经从外面厅中:“请里面的人,把我家小姐放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他汉语流利,李成微微皱了皱,看到惠敏一脸惊喜的样子,不觉冷笑道:“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小姐,只是我花钱叫来的妓娘,你还是回去吧!”
惠敏闻言,低呼一声,挣扎着扬声道:“我没事,你们快点来救我!”
话音未落,只听窗外一道劲风袭来,李成这时正在全力防范着门外的人,被惠敏这一搅,只好打消了解开绑在床栏上的绳索,却没有防住窗外。下意识地猛喝一声,正要拉着惠敏闪避,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劲弩竟然从窗外射进,竟然不是向李成射来,而是直冲吓呆了的惠敏疾射而去!
李成大吃一惊,便知道窗外的人不是惠敏一起的,急忙闪电般将惠敏抱在怀里,同时掀起身边的桌子,挡住了第一支弩箭。就在他躲过第一箭,将惠敏手腕上的绳索解开的瞬间,只听一道劲风伴随着惠敏的惊呼在耳边响起。
弩箭一向威力巨大,若是近距离几乎无没有闪避的机会,李成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避开了第一箭,这第二箭却几乎没有了闪避的可能,只好咬牙用力将惠敏压在身下,重重地向后仰倒,飞起一脚,凭着感觉在身前挡了一下。即便如此,只觉一阵剧痛同时从右脚和左肩传来。这时,听到屋内动静的门外的人,这才冲了进来。其中三人同时惊呼一声闪电般向窗外扑去。
李成仰躺在地上,只觉右脚和左半部分身体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从他身下钻出来的惠敏看着倒在地上的历程手足无措,只是拍着他的脸大声地哭喊道:“你快醒醒,快醒醒!我……没想到……你竟然救我,我……”
李成被这哭声弄的神智微微清醒了一些,闻言苦笑了一下,正要安慰她几句,却听先前在客厅的那个声音担忧地道:“小姐不要担心,弩箭虽然穿胸而过,幸好没有伤及要害,能躲过弩箭这样近距离的射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说毕,又命人将他抬到床上,李成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被他们这一折腾疼的眼前一黑,彻底地昏了过去。
第十五章 情债难消
【家里亲人去世,所以最近没有办法上网。非常抱歉,一周没有更新。】
再次醒来的时候,李成被刺眼的阳光晃得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好半天才看清楚了周围的状况,十分宽敞的房间,他睡觉的处用花架隔开。但也有十几平米。宽大的雕花木床竟然是难得的黄花梨制成,这种奢侈,让李成暗自惊讶。
南边的窗下,摆着一张半高的书案,书案上整齐地摆着文房四宝,北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图,李成虽然不懂书画,但是在这风行书画的北宋,他已经能看的懂一些门道,一眼看去便知那画的作者必定功力不凡,必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画上没有署名,也就不去猜测了。
身上裹着厚厚的白布,金疮药的味道十分刺鼻,让他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回忆起昏迷前的那一幕,李成这才想起自己身处的地方绝对不是自己所在的客栈。看样子,应该是哪个名叫惠敏的女孩,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还不知道秦桧那边怎么样呢。
想着就要起身下地,这才发觉自己浑身竟然没有一丝力气,虚软的李安胳膊都抬不起来。正自着急,只听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望去时,却发觉是一名十四五岁的丫头,正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看到他醒来,那小姑娘惊喜地放下手里的药,上前扶他重新躺好,这才笑道:“大爷还是安心养伤,我家小姐十分感激大爷的救命之恩。只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不便过来看望,您还不要放在心上。”
李成看这女孩一副汉女的打扮,不觉疑惑地道:“你家小姐究竟是汉人还是金人?”
女孩将汤药端给李成,笑道:“奴家叫蝉姐,乃是汉人,我家小姐却是真真正正的金人,这些事情说起来话长。因为大爷是汉人,小姐特意拨了奴家过来照看。大爷放心,奴家一定尽心服侍。”
李成闻言知道自己伤的不轻,不觉苦笑道:“我可是你家小姐带回来的?”
蝉姐笑道:“您先躺着别说话,我把我知道的,能说的慢慢都告诉大爷,只是,我这会得去取些米粥来。大爷昏迷了四天,恐怕早就饿了。”
被她这一说,李成这才发觉自己果然已经饥肠辘辘了,不觉苦笑道:“既然如此,多谢姑娘照顾,将来一定报答。”
蝉姐看着李成,微微一笑,这才转身离开。
喝了药,重新躺好,李成这才发觉自己的伤势果然十分吓人,右脚当时下意识地挡了飞来的弩箭一下,被刮掉了一大块肉,还好不影响走路。胸前这洞穿的伤势,也因为那下意识的动作偏离了心脏的要害,只是射穿了肩窝,虽然还不知道会不会废掉左臂,却总算逃得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看到的身上伤势,李成暗自咂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这时代落后的医疗条件,真让他有些难以想象,不觉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死掉。
忽然想起那被自己无意中护在身下的惠敏,想起窗外那致命的弩箭,李成有些怀疑这个丫头的身份。如果只是普通有钱人家的姑娘,贪玩跑出来,似乎也不应该往妓院跑。而且还有那诡异的刺客,显然是冲着惠敏的真实身份来的。而现在所处的房间布置又极其华丽,显然不是普通人家。他实在幽穴捉摸不透里面的谜团。
难道是遇到了武侠小说里面那些神秘诡异的什么神秘组织?可是看蝉姐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武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若是故意装出来的,那就要小心试探了!
忽然想起一直没看到秦桧,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自己忽然失踪,他会不会发生意外?想起这次前来金国的目的,李成反而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虽然他知道,依照历史的记载,秦桧在岳飞没死之前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本来不应该有事,只是李成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眼前的秦桧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一个人。
正自思绪纷杂之际,蝉姐已经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看到李成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急忙把食盒放在桌上,冲到李成面前,扶着他靠在枕头上,这才笑道:“大爷自己千万别动,这次奴家还没见过这样重的伤势呢,足足由上京请来的神医照看了整整两日!大爷没事,真是菩萨保佑!”
李成看她把食盒打开,取出几样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粳米粥,这才摇头道:“我的同伴你知道在哪里吗?我来这里,他恐怕还不知道,我得想办法给他送个信。”
蝉姐端起米粥,一边服侍李成喝粥,一边低声道:“大爷放心就是,我家小姐已经吩咐下面去送信了,绝不敢耽误了大爷的事情。”
李成本来想问问惠敏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道:“惠敏可是你家小姐的芳名?她又为何会跑到那种地方去?”
蝉姐摇头道:“惠敏正是我家小姐的名号,至于其他的事情,奴家一个下人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李成点了点头,还是觉得整件事情透着一丝古怪,可是蝉姐这里又几乎问不出什么,只好乖乖把米粥喝了,又吃了几口清淡的小菜。
看他吃得差不多了,蝉姐收拾了碗筷,笑道:“大爷先垫垫肚子,刚醒来,奴家不敢给大爷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到晚膳的时候,再吃些干粮,不然身子会受不了。”
李成闻言知道自己从昏迷中醒来,自然是不能乱吃东西的,不觉点头道:“多谢姑娘了,李成的伤势多几天好些了一定要去见见你家小姐。”
蝉姐摇头笑道:“大爷无需客气,奴家照顾大爷原是应该的,只是大爷伤势惊人,恐怕要多留几天了。”
自己的伤势自然清楚,李成本来是想早些离开。在这里,处处都透着神秘,这让他很是不安,只想早点离开。这时见蝉姐避开了有关小姐的事情不肯回答,也只好点头道:“那这几日,真是打扰府上了,请向小姐转达在下的一点谢意。”
说毕,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他身上的钱袋也不知所踪,这点银子是贴身放着的,正好没有遗失,便递给蝉姐笑道:“我身上的钱物都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身上只剩下这点东西,你先拿去,算是我的一点谢意。”
蝉姐闻言,这才恍然笑道:“大爷的钱物都在外间收着呢,不敢有一丁点的损失,奴婢去拿来给大爷看看,若是短了什么,奴婢可去向小姐说,一定替大爷查找出来。”
李成闻言,忙摆手笑道:“算了,都是点随身的东西,不值什么,我的行李都在朋友那里,过几天伤好了我去找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