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两句话，就听身后有人叫道：“你小子憋了这么长时间，总算现身了。正好我找你有事儿，找个时间聊聊吧。中午怎么样？咱们去吃麻辣烫吧！”
    能用这种语气这么自说自答的……陈墨回头，果然看到终年戴着墨镜的原天王气场全开的走了过来。
    原皓彬力排众人走到陈墨面前，伸手揽住陈墨的肩膀，开门见山的问道：“最近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好的不能再好了。你呢，有什么事儿找我？”陈墨问道。
    “还不是你在《周五乐翻天》上跳的那一段太空步。太帅了怎么跳出来的，能教教我吗？”原皓彬无视经纪人k姐的挤眉弄眼，开门见山的问道。
    “教你不是问题。你用多长时间能学会才是问题。顺便问个问题，你们怎么今天都回公司了？”陈墨看了眼大厅内的师哥师姐们，开口问道。
    “你不知道吗？今天是徐导新片《猫鼠游戏》在公司内公开选角的日子。这些人回公司大都是为了这件事……”原皓彬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笑道：“我是为了主题曲的事情过来的。你呢，应该不是过来试镜的吧？毕竟《猫鼠游戏》的拍摄期跟《三国之东吴传》的拍摄期是有冲突的。”
    业内的人都知道王导拍戏时最讨厌的就是演员轧戏。就算影帝陈昱修那样的腕儿，在跟王导合作的时候都不会做出这种令人堵心的事情。原皓彬可不会认为以陈墨目前的地位名气，就敢在王导面前阳奉阴违，更不相信以陈墨和杨钦东的智商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也犯不着不是。放着签了合同的大投资电影的重要角色不演，跑去试镜一个八字都没一撇的普通角色，说出来都不怕让人笑话。
    果然不出所料，陈墨在听到原皓彬的话后立刻解释道：“不是为了试镜，是为了别的事才来的。”
    陈墨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突然有人笑道：“这不是陈墨嘛，怎么今天也回公司了？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有点缘分。”
    一句话说完，众人立刻回头，纷纷叫道：“徐导好。”
    第35章
    陈墨入行的时间短，之前没见过徐导本人。不过他对徐泾这个名字倒是如雷贯耳。毕竟徐泾作为国内最出名的商业片导演之一，拍出来的电影大多数都是票房超高的特效大电影——就是那种爆破加枪战，男主负责酷帅女主造型美艳，配角专注耍宝反派智商在线，剧情紧凑逗比，特效视觉强悍，结局还能卖卖情怀留个悬念按照观众的期待决定下一部出不出现的标准爆米花商业大片。
    非常符合陈墨的口味。
    所以就算陈墨对这个世界的娱乐圈没那么熟悉，他还是听说过徐泾这个名字。甚至还在闲暇时候看了几部徐导拍摄的枪战片打发时间。
    不得不说这就是商业片导演比文艺片导演占便宜的地方——同样都是国内知名大导演，很多人看了一辈子电影，也记不住王储盛这个屡屡斩获国内外各种奖项的大导演。但对于观众而言，就算徐泾导过的烂片再多，只要有一部系列电影得到了观众的认可，徐泾这个名字就能随着电影的上映而深入人心。
    不过当陈墨亲眼见到徐泾的时候，还是大感意外。因为徐泾的形象实在不太符合陈墨印象中的导演的形象——他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矮矮胖胖，皮肤很白。一头短短的平头染成金灿灿的颜色，身上还穿着一件颜色非常鲜艳的五彩羽绒服。一根有婴儿小指粗细的金链子明晃晃地挂在脖子上，异常乍眼。不过比那条金链子更加吸引人的是徐导脸上的笑容，就跟弥勒佛似的，让人见了就有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从形象上来说，这个徐导还真是更像喜剧演员，而不是商业片，尤其是枪战动作片的导演。
    就在陈墨默默打量徐导的时候，徐导也穿过大部分艺人，微笑着走到了陈墨面前。他用他那一双被媒体戏称为“非常聚光”的小眼睛仔仔细细地近距离地打量了一下陈墨的脸蛋和骨骼，点头评价道：“是个好苗子，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合作。兴许还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徐导说着，还用他那双胖胖的手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
    陈墨颔首笑道：“徐导好。”
    “哎呦，笑起来更帅了啊！”胖胖的徐导继续笑道。然后他叹了一口气，有点遗憾的说道：“前段日子你在网上爆出的在夜总会打架的视频我也有幸看过。小小的年纪居然能有这么厉害的功夫，还真的了不起。最重要的是你的动作看起来都很上镜，很漂亮。真的很符合我的美学啊！”
    徐导说着，又用遗憾的眼神打量陈墨，开口说道：“看到那个视频以后，我原本还打算邀请你来我的剧组试镜的。只可惜晚了一步，听说你已经签了王导的新片。在里面演孙策是吧？”
    陈墨倒是很意外，没有想到徐导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看起来倒不像是随意客套的话。他下意识看了杨钦东一眼，颔首应道：“是。”
    “真的很不错，”徐导踮起脚尖，鼓励性的拍了拍陈墨的肩膀，开口说道：“王导这个人虽然在拍摄要求上龟毛了一些，不过他是有真本事的。年轻人要好好努力，机会来了也要把握住才行。”
    陈墨闻言，郑重其事的答应道：“我会努力的。”
    徐导闻言，也含笑点了点头。又跟杨钦东和原皓彬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原本站在大厅里的艺人们当然也簇拥着徐导离开。
    原皓彬拉着陈墨进了电梯，开口说道：“你还没说，你今天来公司是做什么的？”
    “是为了洽谈广告代言的事情。”陈墨答道。
    刚才在一楼大厅时人多口杂，陈墨没有说的太清楚。也是不想惹来无谓的麻烦。
    这会儿电梯里只有他和原皓彬，以及跟着两个人的经纪人和助理，当然用不着再遮遮掩掩的。
    “果然啊，人红起来，广告代言和各种片约通告也就多了。赚钱赚到手发软，真是令人羡慕啊！就不知道陈大红人能否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帮我这个过气歌手一个小忙呢？”原皓彬没有理会经纪人k姐的欲言又止，伸出拇指和食指在陈墨面前比量了一下，笑眯眯问道。
    “教你太空步的事情？这个没问题，等一下我们约个时间吧。不过你这个当天王的就不要来打趣我这个小新人了。”陈墨笑呵呵的看着原皓彬，开口说道：“要是让原天王的粉丝们看到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残忍的对待未成年，恐怕会掉粉吧。”
    “哇，这么恶毒的诅咒。那我还真不敢打趣你了。”原皓彬说着，一把搂住陈墨的肩膀，“为了表达歉意，中午的时候去吃麻辣烫，我请客怎么样？”
    “只是吃一顿麻辣烫就算道歉了吗？那你的歉意还真廉价啊！怎么着也得再加一瓶汽水吧？”
    “成交。不过想喝汽水也有条件的，来我的mv担任男主角吧。如果可能的话，咱们两个再合作一首单曲。你的音乐天赋那么高，可千万不要浪费了。”原皓彬打了个响指，搂着陈墨的脖子继续说道。
    事实上他很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当初在“王者莅临”华京双十一演唱会之后，原皓彬就想过两人合作出ep的事，准备在下一张专辑里主打古典音乐和流行乐曲的融合。一来想尝试一下新的元素新的风格，二来也是觉得可以借由两人的知名度和话题度打一下炒作宣传。
    无奈原皓彬那个时候忙着筹划演唱会，根本无暇分身。陈墨自己也还是个学生，大部分精力都得放在学校里。好不容易等到陈墨放寒假了，还得替电视剧做宣传，又传出消息要接拍两部电影，之后还出了那么多事，拖拖拉拉到现在，竟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原皓彬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建议，陈墨下意识看了眼杨钦东，随口笑道：“为了这瓶汽水我付出的代价还真大。不过我没所谓啊，只要时间能确定下来，其他的事情让你的经纪人跟东哥谈吧。”
    虽然陈墨是刚出道的新人，但他的发展轨迹真的不能按照一般新人的标准来衡量。至少没哪个新人在刚刚出道的时候，就能接连接到两部大ip的电影，手里的通告代言也是源源不断。
    如果不是杨钦东向来重质不重量，更为注重艺人的前途和发展，不肯让陈墨随便签合同，换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儿沉不住气的经纪人过来，只怕陈墨的工作量都会比现在还多几倍。
    可即便是这样，陈墨目前的日程也有点排不开了。比如说今天要洽谈的广告代言，谈成之后肯定要拍广告的吧？等拍完了广告过完了年，陈墨还得参加《三国之东吴传》的拍摄，六七月份的时候还要进组《时光日记》担任男主角，期间还要准备高考……
    所以说陈墨刚才答复原皓彬的话还真不是托词，实在是两个人的工作日程很紧张，想要参照彼此的日程表挤出两人都能空闲下来的时间进行新歌的创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写歌可不是学跳舞拍mv，只要有时间随便挤点出来都行。那玩意儿是要靠灵感的，而且不能被打断不能被干扰。对于原皓彬这种注重原创质量的天王级重量歌手而言，真要闭关创作，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到时候陈墨就得陪着折腾。耗费的时间与精力是显而易见的。
    原皓彬当然也明白，对于陈墨来说，今后的发展道路肯定是更注重拍戏而不是唱歌。当演员不但赚得多，而且知名度相比歌手来说更高，接到广告代言和优质商演的机会也更多。相对于未来发展而言，业内关于演而优则导，演而优则制的例子屡见不鲜。歌手就不行了，就算未来能转监制转幕后，因为行业本身的限制，总没有当导演制片来的风光有话语权，相对来说路子就比较窄。
    这次陈墨能一口答应帮他拍mv做宣传，合作创作新歌，原皓彬虽然觉得意料之中，打心眼儿里还是蛮高兴的。也再一次的觉得陈墨是个可深交的朋友。更觉得陈墨眼光深远，不会被一时的利益左右——众所周知，拍摄mv的导演和演员在职业素养上肯定不如专业大屏幕的导演和演员，接拍mv的片酬也比不了接拍商业广告的收益。
    原皓彬刚才听到陈墨来公司是为了洽谈广告代言，还有些担忧陈墨会不会为了拍广告，推掉他的mv。毕竟对于现在的陈墨来说，接拍原皓彬的mv，既不能提升演技也不能获得太多的片酬，仅有的好处就是借由mv在原皓彬的粉丝中圈粉打知名度——但事实上陈墨现在最不缺的也就是知名度了。
    可是陈墨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看来这位刚出道没多久就能迅速蹿红的小师弟除了傲气之外，也是个性情中人。原皓彬这么想着，颔首笑道：“那好。到时候就让k姐跟东哥联系吧。”
    杨钦东当然明白原皓彬和陈墨的想法，立刻接口说道：“没问题，我会主动联系阿k的。”
    原皓彬看了杨钦东一眼，随口笑道：“东哥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我们家k姐就劳烦你多多关照了。”
    杨钦东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k姐没想到自家艺人会这么说，她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陈墨。实在是没有想到，仅仅过去了半年，这个第一次见面时还完全没有名气的小新人居然能红到这种程度。更没想到原本盘算的好好儿的能让大家双赢，甚至摆明了是原皓彬提携新人的计划，就因为她有意无意间的耽搁拖拉，竟然变成对原皓彬来说十分重要，对于陈墨来讲却可有可无的鸡肋机会。
    这种施恩不成反蹭关注的现状实在太尴尬，让k姐完全接受不了。她甚至无法想象，在接下来的合作中，自己该如何面对曾经看低过的陈墨。
    可惜面前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k姐如此纠结的心境。约定好中午一起去吃麻辣烫的时间，陈墨摆了摆手跟原皓彬道别，走出电梯，跟在杨钦东的身后进了走廊尽头的贵宾接待室。
    贵宾接待室内，跟陈墨洽谈代言合同的甲方负责人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翻阅时尚杂志。
    陈墨推门而入，看到坐在会客室沙发上西装革履、状态悠闲的男人，不禁有点诧异的问道：“怎么会是你？”
    第36章
    “为什么不能是我？”贵宾接待室内，穆余将手内的时尚杂志放到一边，起身笑道。
    “我要接的不是乐乐薯片的广告代言吗？”陈墨一脸的莫名其妙，闹不清楚他要接的薯片代言怎么会是穆氏集团的老总过来接洽——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因为乐乐薯片也是穆氏集团旗下的产品。对于这一次代言人的更换，我们穆氏集团非常在意。”穆余笑道。并没有提及乐乐薯片只不过是穆氏集团旗下的一个食品公司的品牌，更没有提及他是怎么威逼利诱才从掌管食品公司的二弟手里抢过代言合同的接洽权力。
    然并卯，穆余的含糊其辞骗不过为了炒股看过各家公司资料的陈墨，更不能说服深知里面猫腻的经纪人东哥。只见杨钦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开口笑道：“看来穆氏集团果然很重视这一次的代言。不过是区区子公司旗下的一个小品牌，居然能劳动穆总的大驾，亲自过来接洽。真是让我等受宠若惊。”
    穆余温润一笑，好整以暇的开口说道：“乐乐这个品牌是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创建的。因为那个时候国内有关食品安全的违规违法事件屡屡被曝，就算是国外的知名大品牌也经常被曝出生产加工流程不合格的丑闻。家父为了子女的身心健康着想，才会下定决心成立乐乐食品加工，希望能让自家的孩子吃到放心可口的零食。没想到最后乐乐这个品牌却在集团员工们的共同努力以及消费者的信赖下，变成国内最知名的食品品牌。由此可见，乐乐对于我们穆氏集团的重要性，不但在于品牌的口碑和盈利与否，同样也承载着我们穆家几代人的回忆。所以穆氏集团对于每一位产品代言人的形象和品质的要求都非常严格。那么由我来接洽此事，当然无可厚非。”
    陈墨看着穆余维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胡说八道，忍不住笑出声来。
    穆余目光柔和的看着陈墨，最后说道：“等我们谈完这件事，大概就到了中午，正好可以去吃火锅。”
    “这个不行。”陈墨闻言，笑容微敛，看着穆余有点抱歉的说道：“中午我已经跟彬哥约好去吃麻辣烫了。我还以为我们要在晚上吃火锅——”
    “可以加一个人吗？”穆余打断陈墨的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什么？”陈墨有些发懵。
    穆余耐心重复道：“不是要吃麻辣烫么，再加我一个吧。正好我还没有吃过麻辣烫。”
    陈墨有些哑然的看着穆余，想了想，只好点头说道：“当然没问题。”
    接下来，双方开始坐下来商议代言合同的细节部分——其实也没什么好商议的。穆余作为这次洽谈的总负责人，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吩咐秘书部根据陈墨现在的名气和身价草拟了一份条件非常优厚的代言合同。其中代言期限为三年，最后的代言费也考虑到了陈墨的潜力——比如有一条合同细节就明确规定了如果陈墨在电影上映之后能够入围最佳男主角或者最佳男配角，则代言费会按照什么标准增长，甚至是陈墨获得最佳男主角或者最佳男配角的奖项后，因为身价大幅度上涨代言费又会翻多少倍……
    总之从合同细节来看，乐乐薯片的诚意十足，把需要扯皮的细节部分全部都考虑到了。只要陈墨和杨钦东有意向接下这份代言，大方向上应该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既是在商言商，又照顾到个人倾向，不得不说穆总的这一手公私分明简直漂亮极了。
    杨钦东心下暗赞，就着某些细节条款给出了更为专业的建议后，两方人马最后敲定了代言合同，杨钦东吩咐行政部的职员将新敲定的合同拿去打印。再次拿回来后，经杨钦东和穆总助理的确认无误，双方才在最后签下了合同。
    穆余将手里的合同交给助理，起身向陈墨伸出右手笑道：“看来我们要用吃麻辣烫的方式来庆祝这一次的合作了。”
    陈墨伸手握住穆余的手，开口笑道：“这也是件别出心裁的庆祝方式。”至少在他们之前，应该没有人会这么做。
    虽然说是吃麻辣烫，但以穆余、原皓彬和陈墨的身份，也不可能跑到路边摊或者街边小店吃东西顺便再引起众人的围观也就是了。
    几个人最终还是到了公司对面的一家三星级的川菜馆儿，环境优雅，菜品也很好吃。最重要是圈内人开的，也很照顾到客人的隐私。
    陈墨征求众人的意见，点了四份麻辣烫和两份麻辣拌，根据个人的口味不同加的麻辣自然也不一样。考虑到穆余的胃和原皓彬的嗓子，又点了几道不那么辣且养胃的菜，和一道可以被称为主食的玉米面窝窝头，最后还点了火锅店自制的果蔬汁和葡萄酒。这才笑着把菜单递给穆总。
    穆余接过菜单点了一道水煮鱼和一道麻辣鸭头——都是陈墨爱吃的，又把菜单递给原皓彬。原皓彬把菜单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接连点了七八道菜，都是麻辣重口的，最后在k姐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恋恋不舍地把菜单移交给杨钦东。东哥压根儿没点，直接转交给坐在下首的小助理，几个小助理每人意思意思的点了一道菜。陈墨看在眼中，直接笑着打趣道：“大家千万不要给原天王省钱。演唱会赚了那么多，一顿饭还是请得起哒。好不容易捞到一回吃大户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
    几个小助理听了就是一阵笑，k姐神色复杂的看着穆余，开口笑道：“真没想到穆总和陈墨的关系这么好。”
    穆余闻言微微一笑，看了陈墨一眼，态度随意的说道：“因为投缘吧。
    k姐讪讪一笑，还想说什么，原皓彬已经把话截了过去，笑眯眯说道：“缘分这种事情还真的不得了。就像我啊，也没有想到今天能和穆总一起吃麻辣烫。还真是托了陈墨这小子的福。”
    说完，又拉着陈墨议论起拍mv和教他太空步的事情，并没有刻意向穆余搭讪，当然也没有无礼到忽视穆余。
    一时菜品上齐，穆余用公筷给坐在身边的陈墨夹了个鸭头，陈墨也不忘给穆余加了一个窝窝头，又将放了少麻少辣的麻辣烫推到穆余面前，笑眯眯说道：“你尝尝看？”
    穆余笑着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入口中，被牛骨汤烫的十分鲜美的蔬菜有种不同寻常的鲜嫩口感，融合着微微的麻辣，吃起来异常爽口。
    而另一边，正忙着低头吃麻辣鸭头的陈墨则被多麻多辣的口感辣的嘶嘶吸气，看着陈墨被辣成鲜红色的润泽唇瓣，穆余眼眸微暗，顺手倒了一杯冰镇的果蔬汁递给陈墨，笑着说道：“如果辣的太厉害，就喝点果蔬汁吧。”
    陈墨点了点头，一把接过果蔬汁一饮而尽，桌子对面不声不响的吃完了半碗麻辣烫的原皓彬见状，忍不住嘲笑道：“上次看你那么馋我，还以为你多厉害。结果也不过是一个麻辣鸭头的量，就这么点能耐还敢跟我叫板……”
    一句话还没说完，被辣的双目泪流鼻子通红的原皓彬也忍不住倒了一杯冰镇葡萄酒。
    k姐看着原皓彬又麻又辣又黏腻根本不想着保护嗓子，忍不住皱了皱眉，想要开口提醒，碍于一旁还坐着穆总和陈墨这些外人，又不好扫兴。只能暗搓搓地瞪着原皓彬，心下埋怨原皓彬就是个吃货，放着穆总这么一尊大神不去巴结，光知道吃吃吃。
    杨钦东留意到k姐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眯眯的勾了勾嘴角，k姐回过头的时候，恰好与这样微笑着的杨钦东视线相对，k姐猝不及防，神色立刻尴尬起来。
    考虑到原皓彬的面子，杨钦东不动声色地瞥开视线。看到陈墨吃完了一大碗麻辣烫又去夹别的菜，辣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掉下眼泪的样子，立刻说道：“你也少吃一点辣。小心内分泌失调。”
    坐在陈墨身边的穆余一直都在留意陈墨的举动，见他碗里的食物都吃的差不多了，立刻夹了两筷子水煮鱼片给陈墨。
    杨钦东见状，有些无奈的瞪了陈墨一眼，略微体会到k姐的心情，只好笑着打趣原皓彬道：“阿彬也是，你不能吃辣就千万不要勉强，我怕你再吃下去，你家经纪人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k姐没想到杨钦东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戳穿了。只好讪讪地看向原皓彬，干巴巴地说道：“我也是阿彬你着想。你跟陈墨不一样，他是演员，你是歌手，你当然不能任性，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嗓子……”
    话还没说完，就见原皓彬夹了一个麻辣鸭头放进碗里，笑着说道：“话不能这么讲啦。我之所以会当歌手，就是为了日子能过的好一点嘛。如果连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吃不到，那赚钱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完，原皓彬又给k姐夹了一个窝窝头，“k姐你也多吃点。就因为你什么都没吃，才有闲心想东想西的……”
    一番插科打诨，总算把事情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