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后面附带的视频打开看,看了一次再也没有勇气看第二次。脑海里只反复回放一个画面和那些对话。
徐曼坐在向琛身边,主持人问:“不知道影帝到新公司后,对新经纪人感觉怎样?曼姐可是出了名的犀利美女,你们之间会不会有电火花?”
向琛微笑看向徐曼,对方和他对视,似乎眼神都在对话。
主持人又是一番打趣,周围都在起哄。
“我们是朋友。”
徐曼垂眼笑,主持人继续:“那上一个经纪人呢?好像很低调的样子,我们很好奇你觉得上一个和曼姐比起来,怎么样?”
向琛像是在想什么,一时间没有说话。
徐曼轻笑:“这么说吧,要对比经纪人如何直接看成绩。阿琛以前再怎么努力,终究也只在国内摸爬滚打,白白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我不会让他白付出,他马上就会进军好莱坞。”
她说完才意识到说了什么,吐舌头打趣:“当然我不是说以前的不好,只是觉得一个人一辈子就那么一段路,能往高走肯定得继续走,不能老在原地踏步,你说是不是?”
她在问向琛。
而对方却沉默了会,最后露出招牌的低笑:“这的确是我到环球的原因。”
接下来什么都听不进去。
而视频的录制时期是昨天,难怪桌上什么都没有,难怪网莫名其妙都坏了。
大家恐怕都看见,只是不想让她察觉。
许微澜捂着心口,几次三番往上撒盐,终究还是不能做到麻木。
她在办公室坐了会,觉得人不舒服找了个借口提前撤。可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逛,总觉得走到哪都会看见他的代言,看见他的影子。
莫名的嘲讽。
一股子怒意上涌,许微澜回过神已经把车开到向琛楼下。
小区门卫原本对她很熟悉,可这会却拦着她:“许小姐抱歉,请出示门卡。”
许微澜红着眼睛:“你认识我,你应该知道我是去找向琛的。”
“每天都有无数人想找向先生,可是如果都放进去会对他造成困扰。如果没有门卡,您能联系上向先生也行。”
许微澜的一腔热血慢慢冷静下来,在下边站了会转身就走。可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议论。
“……就是她。”
“以前不觉得啊……”
“天晓得。”
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最近挺不顺,真的。自从向琛跳槽之后,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许微澜在夜色中终于不喝饮料,鸡尾酒一杯接着一杯,最后脚步虚浮地出了大门。
凌晨两点,实在没有力气去开车。脑袋昏沉,见有一辆车停在门口就进去。
“西岸小区。”
“好。”
她坐在后排,没有看清楚驾驶位上的人。只撑着脑袋觉得想吐,打开车窗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师傅在后视镜里看着她,从修长的腿看到窈窕的腰,再到胸前的一道影。
他开始和她聊天,天南海北,从美食到时尚,再到每天拉着的奇葩客人,许微澜听得发笑。
戒备就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放松。
当西岸到了,当男人发现眼前是一栋豪华的别墅。他的手紧握了下方向盘。
“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回去。”
许微澜脑袋算清楚,只是喝到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没事,习惯了。”
对方没说话。
许微澜下车走了两步觉得高跟鞋穿着不舒服,她就这么随意蹬落在地上,对着指纹把外门打开,继续摇摇晃晃往前走。
屋里一片黑,估计沈舟那家伙已经睡了。
她把包打开,掏了好几次,掏得鬼火冒才找到钥匙。可眼前的孔从一个变成三个,怎么也插.不进去。
正当自己觉得连钥匙都在欺负她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伸出捂在口鼻上。
“唔——!”
钥匙掉落,连带着包,里边的东西散落一地。
许微澜的酒醒了大半,可那只手死死压着她的口鼻,渐渐呼吸有些不顺。陌生中略带熟悉的嗓音在耳侧响起,她意识到是那个司机。
“你一个单身女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宅子,不是被包还是什么?这种钱你花着不心安,还是让我来吧。”
许微澜瞪大眼睛,双脚蹬地去反抗,可对方力气太大,拖着她往后退,一直退到草坪里。
没法呼吸……
她只用力将对方脸上抓出一道徒劳的血印,脖子被禁锢,口鼻被掩住,眼前因缺氧而渐渐变黑。
朦胧间只听见防盗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
她压根没见对方有什么动作,耳边却传来男人突来的痛呼。
许微澜被松开,自己有些脱力地跪下,下一秒却被出现在面前的沈舟伸手一捞。
人就被捞了起来。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沐浴液的气息,明显有偷用她浴室里的那款,没晾干的发丝让她脸颊也粘上一抹潮热。
沈舟开口,胸腔震动得她半边脸微麻。
只是……口吻……
“唔……就这点本事?”
你在遗憾个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话是看了你们评论补的。
或许会觉得憋屈,觉得女主是不是没能力。我说说我的看法,许微澜的公司面临资金链断的窘境,她如果不低头那么合同就飞了,自己是畅快,结果呢?全体失业。
没有粗壮的金手指,没有横到飞起的任性甩脸,女主一步一个脚印到今天,目光长远能屈能伸才是正理。何况以后都能讨回来。
那种看了点就脑补开骂的,我只能说不送写文不易,我接受任何认真的评价建议和提议,但不是让人来瞎bb。(笑脸)
☆、一百块?
男人不明白。
明明自己挟住了那个醉得瘫软的女人占据上风。明明门口那道影子离自己还有几米远。
怎么下一秒他就仰躺在草坪上,五脏六腑仿佛挪了位。他疼得在地上左右翻滚,朦胧中却听见一道清冷的哼声。
“唔……就这点本事?”
这女的原来不是一个人独居!他挣扎着爬起来往外跑,可总觉得身后跟着一道风。下一秒膝盖窝剧痛,整个人又连滚带爬摔倒在地。
邪门了!
觉得惊悚的他就这么一边起来一边不停倒下,可回头见那人抱着醉酒的女的,别说打他连姿势都没变过。
膝盖为什么会疼成那样?
那人下意识一摸,再看两处已经肿.胀成馒头大小。他忍疼爬到铁门边,抓着扶手开始冲外边喊:“救命啊--”
沈舟斜睨了他一眼。
那家伙惊恐后退,生怕又被莫名打飞出去。
……他想报.警……
铁门开合后那人连滚带爬地走了,跑了好大一段路才发现没开车,转而回头发现那个年轻男人依旧站在深幽宅外。
月色下的他一身古代长袍,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男人猛地跳上车,车子在路上连续滑了好几个s,逃了。
许微澜这才觉得后怕。
沈舟夹着她回到客厅,把屋里的灯全部噼里啪啦一通打开,屋里总算有了点人气。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原本趴着的女人刷地坐起来。
许微澜红着眼睛:“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沈舟分析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摸摸鼻尖:“……挺好。”
就是作为一个女人,有点凶。
她嗷了一声又重重跌回去,把手盖在眼睛上:“可我最近觉得自己好失败,也各种不顺,我要不要去庙子里拜拜?”
沈舟挺配合地坐在对面,心底却想着拜庙不如拜小爷我。
今夜借酒消愁,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唯一的倾诉对象……可真要说却发现好多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许微澜叹了口气:“你有没有被身边人……伤过?”
伤?沈舟侧头。
许微澜说了就坐看他的反应,她以为他会摇头,附带“小爷这么牛逼哄哄的人怎么可能被伤?”
却没想到男人挺认真地点头:“有啊。”
沈舟在背后比划:“你看到过这个伤疤,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恐怕已经死了。”
“啊?”轮到她傻眼。
“所以我以后不会把背后交给谁,哪怕同门师兄弟也不行。”
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