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打死了一个顶撞太子妃的婆子,听说还是侧妃身边的贴身嬷嬷,原本还觉得太子侧妃比太子妃受宠的人,立刻转了口风。
这消息传到孟和桐耳朵里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许清墨多半又是做了什么事,找了个借口上门找许延泉,想要见一下许清墨,却不想,竟然扑了空。
“墨墨?她今日出去逛街了!”许延泉看着孟和桐给自己找来的名家书画,头也不抬一下。
“逛街?她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孟和桐有些奇怪。
“她受伤以后,母亲管的严,不让舞刀弄剑的,闲来无事,她便会出去逛逛,有时候去戏楼,有时候去听书,怎么,这些地方你不是常去,怎么还遇不到了?”许延泉抬眼看向孟和桐。
孟和桐挑眉:“那是你的妹妹,又不是我的妹妹,我还成天盯着她去哪儿不成?”
许延泉不置可否。
孟和桐没有在宁远侯府逗留,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便让雨生去查一下,看一下这些日子许清墨到底去哪里了!
雨生也没有多问,便按照许延泉的吩咐去探查。
只是当雨生查到一个酒楼的时候,看到许清墨身边的曲莲从一个药铺走了出来。
雨生赶紧跟上去,却在一个胡同里被曲莲抓了个正着:“你跟着我做什么?”
“是我,是我,这位姐姐,是我啊!”雨生赶紧求饶。
曲莲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才放开了雨生的手,弯下腰细细得去看,才发现面前站着的竟然是孟和桐的贴身侍卫:“雨生,你怎么在这里?”
雨生笑了笑:“我也是正巧经过,便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往前走,还以为你在这里藏了什么宝贝呢,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没想到,宝贝没有看到,倒是先被你打了一顿!”
曲莲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她看着雨生好半晌,然后微微皱眉:“是世子爷让你来找我们家姑娘的吧?”
雨生眼见瞒不住,便说了实话:“我家世子去府上找姑娘商议事情,没想到没碰到姑娘,世子爷觉得奇怪,便让我来寻一寻!”
“然后你就跟踪我?”曲莲皱眉。
“哎呀,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们嘛……”
“花言巧语的!”曲莲踢了一下雨生,“我们家姑娘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的,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雨生可是不敢招惹这个母老虎的,只得乖乖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曲莲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走开。
等到曲莲离开以后,雨生就赶紧回了府。
“你是说,曲莲去了药铺?”许延泉看着雨生,微微皱眉。
雨生点了点头:“不错,我亲眼看着她从药铺里出来,手里还抓了药,我问过药铺的人,听说她抓的药都是止血清热的,像是给受伤的人用的!”
许延泉皱眉,然后背着手在屋子里走:“给受伤的人用的?”
雨生点头:“不错!”
过了一会儿,许延泉猛的抬头:“走,你带我去那个铺子看看!”
雨生不明就里,但还是带着孟和桐去了那个药铺。
孟和桐站在药铺门口许久,最后去了最近的一个小宅院,二进二出的屋子,不算大,但也在京城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没有点积蓄的,也住不起这样的房子。
孟和桐在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着,正好可以直接看到那个院落,两人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就看到曲莲将药渣倒在了门口。
雨生看到曲莲的时候,真的是非常惊讶,要知道,这周围的住户何其多,他实在是想不到孟和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而曲莲也在倒药渣的时候,看到了他们。
曲莲回来的时候就将自己遇到雨的事情告诉了许清墨,她预料到孟和桐会找过来,所以事先告诉了曲莲,如果孟和桐找来了,就让他进来。
曲莲走到孟和桐面前,行了个礼:“世子!”
“你们家姑娘知道我会来?”孟和桐看着曲莲这幅见怪不怪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姑娘说,世子若是来了,便往里请!”曲莲轻声说道。
孟和桐笑了笑,然后往里走:“你们姑娘向来聪明!”
“你能找过来,也不赖啊!”许清墨就坐在院子里,看到孟和桐的时候,一点都不也惊讶。
“京城里的大小事务,我无所不知,这附近只有这边是有房屋租赁的!”孟和桐笑着说道,“你这是捡了什么人回来?”
“先前看押我的人!”许清墨淡淡的说道,“我没弄死他,假死,拖回来了!”
孟和桐愣了一下,然后皱眉:“你就不怕官府的人查到这里来?”
“一个死了的人,为什么要担心官府查过来?”许清墨挑眉,“而且是我亲手杀死的人!”
“你为什么留着他?他见过幕后之人?”孟和桐有些看不懂许清墨的想法了。
许清墨看了一眼孟和桐,然后笑了笑:“他烤的地瓜很好吃!”
“啊?”孟和桐有些懵,“什么?”
“我想救他,就救了,仅此而已!”许清墨看向孟和桐,“他没见过什么幕后之人,但是,我想救他!”
孟和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也不多说什么:“需要帮忙吗?”
许清墨摇头:“不必,人已经醒了,好好休息就好了!”
孟和桐也没有再问,只是看了一眼许清墨手边的茶:“你这茶水也委实差了些!”
“是吗?”许清墨愣了一下,“更苦的时候,雪水加上发过霉的茶叶,也能喝,没那么娇气!”
孟和桐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在许清墨身边坐下:“讲的好像你喝过似的!”
许清墨看向孟和桐,然后微微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没喝过呢?”
孟和桐顿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喝吧!”许清墨倒了一杯茶给孟和桐,“这里只有这个茶,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孟和桐被气笑,但还是端起话那杯又苦又涩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