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此同时,搀扶着张涛向路边行进的陈阳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一声轰然巨响,运兵车炸了!
狂暴的冲击波夹杂着冲天的各种碎片过后,陈阳的耳朵里嗡嗡的响着,抬起了头,近在咫尺的卢西官正在大叫着什么,可陈阳听不见。向旁边看了看,公路两旁已经一片狼藉,而就在这时,卢西官的动作提醒了他。
用力的翻过身,陈阳的眼前是张涛眼里的苦笑,陈阳不由得张开嘴道:“八哥!你怎么了!”那听在其他人耳朵里足以用怒吼来形容的声音在他自己的耳朵里,居然没有蚊子哼哼的声音大。
连续的喊了几遍,没有得到回答的陈阳有些急躁的去扶张涛,当他的手碰到张涛的背后时,他忽然明白了,眼含着热泪,陈阳小心翼翼的将张涛翻过来,在张涛的背后是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痕。
扭曲的铁板,锋利的铁皮,破碎的防弹玻璃,甚至在张涛的背后上可以找到运兵车上用的螺丝。
陈阳的心慌了,即使何队中弹,他也只是发怒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忍不住眼泪的时候。他明白,他的完好无损是张涛给的,在爆炸前推开他的那股力量毫无疑问是张涛做的,而不光是如此,在他倒地后,是张涛用身体来为他做的防弹衣!
情分?
讲情分,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嗡嗡作响的耳朵里清净了,渐渐的恢复了听觉,看着张涛神志已经有些昏迷,却依然挂满笑意的脸,陈阳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摸着张涛有些发冷的手,陈阳有些歇斯底里的笑了,只是那声音没有人会认为是笑,脸上挂满泪痕,撕心裂肺的笑声,这一幕诡异的情景永远的记在了在场众人的心里。
看了看一旁的战友,陈阳像无助的孩子一般左看右看,撕心裂肺的叫道:“帮帮我!帮帮我!别让八哥死!别让他死!”卢西官此刻已经从急救包里拿出了一支速效的sy4型注射剂,从张涛的脖子上扎了进去。几秒中后,张涛的脸色诡异的红润了起来,睁开眼睛笑了笑,道:“野驴,你抱着我晃什么啊?”
这一句话,连半跪在一旁的卢西官眼泪也止不住了,陈阳哪里在摇晃,这完全是sy4型注射剂起了作用,不同于传统的吗啡,杜冷丁,海洛因,这种sy4型注射剂是一种新开发出来的速效药剂,如果不是情况危机,卢西官说什么也不会将它注射进自己的战友体内的。
陈阳脸扭向了一边,他不想让张涛看到他眼角的眼泪,抽泣的道:“我只是随便晃晃。”
张涛笑了:“别晃,我身子都木了,一点感觉都没有,扶我起来。”
陈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走到了一旁:“别起来,你躺一会吧。”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手中的枪,而另一只手却捂在了脸上。有些诧异的看着转过脸走到一边的陈阳,张涛扭回头道:“蜘蛛,你扶我起来。”
卢西官用力的抹了抹脸,眼睛看着天道:“你躺一会儿吧。”就在这时张涛忽然道:“不行,不起来训练何队会骂娘的。”卢西官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而站在一旁的陈阳更是手握着枪发抖。
第三集 怒火街头 第二十三节 不祥预感
陈阳、孙二炮、苏凉、卢西官聚集在张涛的身子周围,除了苏凉在做警戒外,其他人都紧紧的盯着地上的张涛,sy4的药效十分的强劲,不但使人感觉不到痛楚,还可以给人一种幻觉,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可以麻醉神经的毒品。
张涛的神志已经不清楚了,满嘴的胡言乱语,可说来说去不是训练就是任务,或者是教他们讲外语。战士们的眼泪成行,却没有一个哭出声来,这其实才是最大的痛苦。
“剧本怎么还不回来!”陈阳怒吼道:“他去造车了!”
卢西官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快回来了,他去镇子上弄车了。”
“我们把他背走!我背他去镇子上!”孙二炮说话就要去搬地上的张涛。卢西官红着眼睛推开了孙二炮的手:“别动他,他现在根本就经不起颠簸,等一等!等一等!几分钟,几分钟就好,剧本马上就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的!”
孙二炮的脸上几道泪痕冲淡了血迹,红着眼睛将脸转到一边,嘴瘪的像一个簸萁。
就在这时,嘭!苏凉手中的狙击枪沉闷的响了起来。
“隐蔽!10点钟方向,敌人!”
就在苏凉喊话的同时,几个人像一窝受惊的虾子,几乎瞬间就弹射了出去,并在隐蔽的同时将武器对准了他们的敌人。在他们的眼中,可以清晰的见到在大约三百米左右的地方,一个身穿米黄色夹克的人手持突击步枪正在迅速的向己方靠近。
一时间,陈阳的眼睛红了,咬着牙吼道:“我要他死!我要他们全都死!”说罢,一下子窜了起来,手中的枪也开始怒吼。三百米的距离,打拥有固定路线的活动靶,能打到5环以上就已经是优秀了,如过能打到7环以上,绝对是绝顶的高手,而要击中在跑动中不停做着各种军事规避动作的插座,难度无疑增加了数倍。
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到两百米了,插座十分有效的利用了周围的地形,跑、跳、隐蔽、还击、当他看到一脸怒容怒吼着冲上来的陈阳,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在他看来,这样冲上来根本就是给他做靶子,咣,一声清脆的声音,陈阳应声而倒,头盔飞出两米远,这一下,足以令他冷静下来。
挨枪子的味道绝对不会好受,如果没有头盔,那一枪足以将陈阳爆头。
在战友的叫喊声中,陈阳吼道:“我没事儿!病毒!把他干掉!”
而此刻的苏凉是有苦自知,从打这名敌人出现,他已经开了三枪,在他的视界里,这名正在移动的匪徒就像水中的倒影,看起来很近又似乎很远,最严重的问题是他眼中的双影越来越严重了。
而此时的插座也不舒服,被8341小队的火力紧紧的压在了一块界碑后,不时飞溅而起的碎石和乱跳的子弹也让他吃足了苦头,听着耳里的枪声,不听的计算着陈阳等人的弹药,只是枪声从来就不曾停止过。
而他的心头更是莫名的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有些奇怪,身体是在提醒他危险,可眼前的局面在他看来只是个小场面而已,因为他是纵横世界各国战场的职业佣兵。
“病毒!你***在干什么!把他干掉!”
苏凉不说话,用力的眨眼。
而此时一直落在众人身后的孙二炮眼神冷冷的盯着插座藏身的那块石碑,反手将斜跨在身上的火箭筒拿了下来,一反平时的冲动,他慢条斯理的装好火箭弹,将火箭筒抗上了肩头。
准具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界碑上斑驳的弹痕,孙二炮冷冷的扣下了扳机,嘭,肉眼可见的火箭弹在空中划过一道白痕,准确的击中了那块界碑。瞬间,界碑石四碎而起,众人的枪声也停了下来。
陈阳和卢西官一骨碌爬起身来,提着枪摸了过去,走到近前,满脸鲜血的插座手臂正在动,只是他手中的枪此刻已经重逾千斤,卢西官冷冷的用脚将插座的枪踢开,而陈阳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们在哪?”
“哼~”插座长出了口气眼神定定的望着天空。
“不说?”陈阳点了点头,随后一颗子弹就贯穿了插座的手臂。插座满头冷汗是笑了起来,口中的血沫子四溅。
陈阳的脸上挂了一层寒霜,冷冷的举起枪:“我再问你一次,他们在哪?”“你过来,我告诉你。”插座缓缓的道。陈阳低下了头,而就在这时,插座的动作一下子变的迅疾了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陈阳的衣领,陈阳不由得一闪,插座的身体一下子从地上带了起来,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卢西官一眼就看到了插座身下的手雷!
没时间犹豫,卢西官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一脚将陈阳蹬了出去,随后身子狠狠的压在了插座的身上,轰!一声闷响过后,陈阳吼道:“蜘蛛!”而紧紧的压在插座身上的卢西官苦笑着抬起头:“别喊,我没事儿,应该庆幸他的手雷是人员杀伤雷,如果是进攻型手雷,即便有他这个这个肉垫子,只怕我也要挂了……”
而这时林烈锋已经用枪逼来了一辆出租车,将张涛放进车里,林烈锋道:“我送他去医院。”
而与满身血迹的卢西官一起回来的陈阳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玉石的尼勒护身符,轻轻的挂在了张涛的身上,冷冷的道:“没时间了,马上送八哥去医院,病毒去,你也应该检查一下了,其他人跟着我,去杀了他们。谁怕死,就和病毒他们一起坐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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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队的营区里充满了火药味,一间临时的指挥中心里,枫林少将正在怒吼:“姓梁的!这***就是你的作战计划!在***计划下去,8341小队就***灭了!”
特种大队的梁队长满脸无奈的道:“少将!并不是我不想马上就将他们救回来,可你看看这份资料,李龙,绰号血刃,原某部侦查连连长,服役期间出过任务三十四次,没有一次失手,荣立过个人一等功三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六次,2000年退伍,在法国招集了一些旧部,组建了暴血佣兵团,半个月前回国探亲,发现祖屋被开发商强制拆迁,母亲在拆迁中被人打坏了脾脏,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父亲被打成了植物人,一怒之下他杀死了二十几人被抓,而这次抢劫运钞车的事件是他的部下专门为了救他,而特异的吸引火力将看守所的武警都调了出来,然后将他救走,如果我们没有制定有针对性作战计划,很可能会有很多战士会……”
“你的意思是要等到他们逃走后再制定抓捕计划吗!”枫林少将的脸严重扭曲。
“不是!是……”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枫林少将恨恨的拿起听筒吼道:“我是枫林!有什么事情马上说!”
“报告,我是苏凉。”
少将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苏凉,马上报告位置!以及你们现在的情况!”
“击毙匪徒一人,张涛重伤,陈阳、孙二炮、卢西官、林烈锋四人正在追击匪徒,我们现在的位置在……”
“叫他们马上回来!”一听到陈阳等人正在追击,枫林少将的心里一股不详的预感出现了,原某部侦查连连长,活跃在世界各国战场上的佣兵,一旦潜入了深山老林了,陈阳等人危险了。
不敢再想下去了,枫林少将怒吼道:“苏凉!我命令你马上让他们回来!”
而电话里的苏凉轻轻的道:“运兵车已经毁掉了,没有车载通讯器,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们……”
“吗的!吗的!”枫林少将气的拍桌子,忽然枫林少将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盯着梁队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那个混蛋干掉!把他们几个弄回来!”
而此时的梁队正伏在铺在桌子上的地图上,连连标出几个位置后道:“保证完成任务!”
营区的灯全部亮了起来,特种大队全员集合……
第三集 怒火街头 第二十四节 安魂曲
夜黑风冷,呜呜怪叫的寒风在微闾山肆无忌惮的呼啸着。又是夜,又是大山,但这次与演习不同,演习输掉了,陈阳他们大不了解散8341小队而以,如果这次出现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失误,就会有人付出血的代价。
冷风吹在脑门上冷冷的,冻的脑仁儿发木,陈阳已经出了一身的透汗,急促的呼吸声就像在拉风匣,高强度的急行使他的身体发烫,可吸进肺里的空气,温度是零下十几二十几度,这强烈的反差使得他胸口发炸。
在他身前不到十米左右位置的卢西官忽然停住了,举起了右手,陈阳等人马上就停住,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异常后,陈阳不由得小声的问道:“蜘蛛,怎么了!”
此时的卢西官胸前急促的起伏着,咬了咬嘴道:“后退!你们马上后退,离我远一点。”
“怎么了!”战士们的眼神不由得都紧张了起来。
卢西官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平稳,轻描淡写的道:“别过来,我绊上雷了。”
众人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随后,陈阳急道:“不可能!怎么会有雷!蜘蛛,你是不绊到树枝上了!”
“滚蛋!雷和树枝我会分辨不出来吗?”
林烈锋推了一把身旁的陈阳,低声的道:“你和悍马马上后退!如果真有诡雷,你们帮不上忙的。”说罢,不理陈阳和孙二炮小心翼翼的靠近卢西官,道:“蜘蛛!稳住别急,我来帮你。”
靠近卢西官身边,林烈锋趴在了地上,当看到了蜘蛛腿上已经绷的紧紧的细线时,他瞬间就断定了,无论是从这条线的高度上或者是角度上,这绝对是一颗敌人故意设下的绊发雷,稳稳了呼吸,林烈锋缓缓的道:“蜘蛛,别紧张,我现在就用东西帮你挡住这条线,然后你退回来就可以了。”
卢西官苦笑道:“别!能退我早就退了,我的脚下还有一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雷,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已经踩上了。”
躲藏在十几米外山石后的陈阳不由得在通讯器中道:“剧本,把那条线剪短,然后专心处理蜘蛛脚下的……”
“闭嘴!白痴。”
林烈锋对陈阳这样的诡雷外行人实在是无语了,诡雷,重点就在于这个诡字上,现在卢西官腿上的绊发线已经绷紧,这边一剪断,谁知道雷会不会响?杀伤力姑且不论,一旦卢西官被爆炸惊动,那么卢西官脚下的雷绝对会出问题。
“蜘蛛,坚持住。”林烈锋叮嘱道:“千万别动,你一动,我的脸就会上天。”说罢,林烈锋芒顺着这条绊发线缓缓的像右侧摸了过去,因为他十分清楚,这里的地势是右高左低,假如设置这雷的人不是白痴,就绝对不会将雷设在下方。
小心翼翼的确认安全,林烈锋终于找到了源头,地点就距离卢西官不足三米的地方,擦了擦手心的汗,林烈锋小心翼翼的将双手伸了过去,随后,他的脸色巨变,入手,是一团有硬壳,但是一捏却会变的软绵绵的东西,像泥,摸到最后,居然后可以感觉到有一点点温度。
“fuck!fuck!让我遇到你我一定宰了你!”在心里暗暗发狠的林烈锋用力的将手晃了晃,随后一枚十几公分长的大铁钉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铁钉上,正系着那条绊发线,黑着脸,林烈锋走回了卢西官的身边。
卢西官有些紧张的道:“剧本,没问题吧。”林烈锋冷着脸道:“没事儿,你别动,我看看你脚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说着,林烈锋伏下了身来,刚刚伸出手不由得皱眉,想了想将双手放在卢西官的腿上擦了又擦,随后小心翼翼的拨开卢西官脚下的浮土,半分钟后,林烈锋站起身来,斜着眼对卢西官道:“行了,你可以活动一下了。”
听到林烈锋的话,卢西官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擦了擦满脸的冷汗,身子就开始颤抖,这就是人常说的后怕,事到临头的时候还好,一旦危机解除,所消耗的体力,脑力,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陈阳和孙二炮走了过来,看了看急促喘息的卢西官,陈阳望了望四周的大山,道:“休息十分钟吧,谁带吃的了?”
“他们离我们不远,我们现在应该马上追过去。”林烈锋道。
“陈阳有些诧异的道:“你知道他们在哪?”
“最多十几分钟的路程,或许,就在前面几十米。”
陈阳看了看地上的卢西官,道:“休息三分钟,然后前进。”
这时孙二炮凑了过来:“我这有一块口粮,已经切好了,自己来拿。”陈阳随手拿了一块,这次出任务出的很急,拿装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战术口粮吗,当然就没有拿,好在孙二炮的肚子经常饿,于是带了食物的人只有他一个。
林烈锋连忙道:“悍马,把那块帮我放嘴里。”虽然有些不解,但孙二炮还是将那块口粮递到了林烈锋的嘴边,林烈锋一口咬住口粮转身就走到了一边,而孙二炮此时也拿起了一块放进了嘴里,然后拿着另一块,递向了坐在地上冷汗直冒的卢西官。
看了看孙二炮手中的战术口粮,卢西官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随后双手下意识的在裤子上蹭了蹭,接过了口粮,刚放到嘴边,卢西官的鼻子就抽动了起来:“什么味道?”转瞬,卢西官似乎想到了什么:“剧本,你往我腿上擦什么了?”
林烈锋用力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呜呜的说道:“没什么,三分钟已经到了,我代替卢西官做尖兵。”说罢,提起枪便向前冲了过去,只是还没等走出十几米,林烈锋的脚下忽然传来了啪一声,这异常轻微的触发声,听在林烈锋的耳朵里,不由得一闭眼暗叫:“死了!”
可他等待的爆炸并没有响起,响起的竟然是异常高亢的男高音,那在平时或许并不入耳的音量,在寂静的大山简直就是炸雷!就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卢西官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这首歌是世界著名的意大利男高音帕瓦罗蒂的《安魂曲》。
陈阳走到了僵立的林烈锋身边,在他不远的地方,草丛里,一个随身听正静静的躺在那,陈阳关闭了它,随后拍了拍林烈锋的肩膀,望着黑漆漆大山道:“剧本,小心一点。”
林烈锋的手一下子就攥紧了,牙咬的嘎嘎作响。
而就在距离他们直线不超过五百米的地方,一个在寒风中裸露着大光头的男子笑了,一脸的横肉在寒风中颤抖:“宝贝儿,看来有人跟上来了,你去?还是我去?”
“坦克!算了吧,就你那120公斤的体重,等你找到他们黄瓜菜都凉了。”满脸络腮胡子的宝贝儿一脸鄙夷的道:“板鸭去吧,他……”
血刃冷冷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宝贝儿,给他们留个纪念提个醒,大家加速离开这里,他们要是还不知好歹,就干掉他们。”
“嗯!”宝贝儿点头。
“给插座留个标记,别一不小心把他干掉。”
宝贝儿不由得笑道:“放心吧,那家伙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