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黑票拖地路过:“姐,这不是咱们那店吗?”
    “嗯。”
    “活该,恶人有恶报。”
    “嗯。”
    “姐,你是咋知道的啊。”
    “我不知道啊。”
    “啊……”
    第二天,本来没我什么事了,房东打电话给我说,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这次的地点,蛮好的竟然是在街对面的茶楼里,我一进去,房东立刻站起来把我迎到位子上:“小黄啊,来来来,坐,喝什么茶?”
    “珍珠奶茶。”
    “小黄啊,这次来呢,是因为,你的合约还没到期,要不你把下面的房租交了吧。咱们继续合作,上次是姐不对,怎样。”
    “不是您要我搬走吗?我已经搬了啊。”真不要脸,还姐呢,大娘啊,她都可以做我妈的年纪了,恬不知耻。
    “那不是个误会吗,怎样我们继续?”
    “曹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我进来,对面烧焦了吧。”我很惊讶,人类的不要脸竟然可以到如此的程度。
    “这不是人祸吗,按照合同,你应该履行。”房东音调提了起来。
    “这您也太不讲道理了,不能这样吧,烧都烧了,店里一塌糊涂我都没找你赔,你还好意思开口?”
    “我们按合同办,别给脸不要脸。”啪,一伸手就把合同拍在了桌子上。
    “我就不要脸了,你怎么样,叫人来打我?我也不是吃素的。”真是欺人太盛,站起身来撂下这句,把那个女人留在身后。
    怒火中烧,我诅咒她,诅咒她,不得善终。
    从茶楼出来的时候,对面的租客们正在清理东西,看得出来心情不是很好,他们的损失都很惨重,谁的店里都压了货,少的几万,多的十几万,几十万。心里的不满总需要发泄的地方,房东是个很好的埋怨口,于是乎这里到处都弥漫着诅咒的味道。
    我不想相信眼前的这个诅咒有任何作用,但是事实是的确在这里的上空集聚了很多不好的负面情绪。有自私的贪婪的。当这种负面的情绪没有壮大到足够的程度的时候,它对人类无害,但是像这样,一旦这种负面的不安的情绪到达一定的强度或许就会造成不幸的事,比如说昨晚的火灾,我不是说,是灵异现象,造成的,也可能是负面情绪控制了影响了某个人使他必有自主的纵火这件事。
    我突然有种顿悟的感觉。或许或许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一种理论解释的通,如果能都解释的通了是不是也可以从解决呢。
    eneverclaimedthatmostofthosescientistshavefaithingod.--->联合国曾经用世界著名的盖洛普民意测验方法进行了一项调查,即调查最近300年间的300位最著名的科学家是否相信神。其中除38位因无法查明其信仰而不计以外,其余262位科学家中,不信神者仅20人,占总数的7.6%;信神者则有242人,占92.4%,其中包括几乎所有曾对科学发展作出过重大贡献的科学巨人。更令人惊奇的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中信神者竟占93.27%。就连在一次访谈中,爱因斯坦说:“有些人认为宗教不合乎科学道理。我是一位研究科学的人,我深切知道,今天的科学只能证明某种物体的存在,而不能证明某种物体不存在。因此如果我们现在还不能证明某种物体的存在,并不能断定它就是不存在。”
    “譬如若干年前,我们未能证明原子核的存在,假如当时我们贸然断定原子核不存在,则在今天看来,不就犯了天大的错误吗?”访谈最后,爱因斯坦说到他相信“神”的存在:“因此,今天科学没有把神的存在证明出来,是由于科学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而不是神不存在。总而言之,人的五种感觉是有限制的,无法感觉出神的存在,科学也无法否认神的存在。因此,我们应该确信神的存在。”
    如此伟大的相对论发现者,也不确定未知的所谓的神,鬼是否存在,那么可不可以认为它们一定的特殊的方式存在着。
    既然是种存在,那么就有反存在。用哲学上的物质的观点,矛盾即存在没有矛盾就不会存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是说过,只要人的速度大于光速就能回到过去,这和现在铺天盖地的穿越文,穿越戏——《宫》、《步步惊心》。人是可以回到过去的,只是没有谁的身体可以在光速中还存在,假如解决了人的身体的负荷问题,是不是就是说,我们可以回到过去了?
    这次事件也是这样,如果我们没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就不会影响跟多人产生负面情绪,那也就可能不会发生这次火灾。而避免这个事件的发生,就是看开点,让自己尽量happy。那么我们传统意义上鬼魂是不是就可以用这种方式对付?
    我清楚的记得,日本有个传说,那就是一个被电车碾成两段的女孩,因为总是有人提起她害怕她,所以不能成佛,她会去找那些人问他们要上身还是要下身,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的,都会被夺取下身,唯一的对抗方法就是,真心诚意的祝福她早日成佛。
    第三十七章 减肥1
    想通了这点,我非常的兴奋,这表示,我在那些东西面前将不是赤裸的,是可以反抗的。于是,看到租客们继续流露出更多的负面情绪,我走上去安慰,索性是我的邻里关系一向是比较好的,所以他们看我过去也愿意和我说话。
    “小黄啊,那个八婆叫你过去干嘛啊?”买儿童服装的女老板问。
    “哦,没什么,就是对我说对不起什么的。”我撒着慌,只为了能减轻一点她的怒火。
    “她有那么好心?我,呸。”开理发店的小姑娘比较年轻说话也比较冲一点。
    “想想她损失的绝对比我们多,你们就心里平衡点了。”
    “咱们也没怎么着她啊,为什么陪她一起啊,这不,好几年都缓不过来。”小姑娘牙尖嘴利一点。
    “你看,如果和这种房东租房子,和黑社会有联系,租的越久吃的亏就越多。”我继续安慰道。
    “不行,我全部的家当都在这了,孩子还在读大学,这下子没了收入,昨天还被打了,这口气忍不住。”是紧邻着我的卖电机的大叔。
    “咦,”我看着他,这么多人当中,算他的负面情绪比较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事情到此为止,否则那种作用是双方的。到最后简直是无差别攻击,比如这次火灾受害的是两方。
    觉得自己找到了能够可能抗衡的方法,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好像落水的人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从来没有这样迫不及待想寻求灵异事件,平时躲之不及的时候总是围着你转,真正要找的时候不见踪影。
    店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又再一次失业,黑票当然也失业了。我自己闲在家里无所谓,看到黑票那厮在家里要不一心扑在电脑上搞他所谓的文学创作,要不就在家里闲晃,十分想把他踢出去打工。现在他吃的每一顿饭,用的每一滴水,甚至上一次厕所我都觉得是浪费。都是我的钱啊。我的入不敷出的钱啊。
    再也没有去店里,甚至那一段路都被我列为禁地,为嘛,性格上的缺陷呗,我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失败,感觉丢了面子呗。至于房东到底最后结局怎样我还真知道一点——这是后来理发店的小姑娘说的:房东,原来不是房东,只是真正房东的二奶,给真正房东生儿子的时候死了。顺便补充,那火烧的房子一个都没租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装潢的再好也没有人租,很多人都说一走进去就不舒服。最后强调了一下,那个假房东,二奶,长得真丑啊,为嘛能做二奶啊……小姑娘给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终于心满意足的挂了。挂上电话后,满足了自己的八卦之魂,也顺便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好人缘。人太好了,没办法。
    在家里养的日子,舒服所有的事情不要做,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在享受的同时,也悲催的发现,体重已经上升了一大格。于是乎减肥就成了迫在眉睫的紧迫任务。
    我把减肥产品列了个表做了一下对比:曲美——巩俐做的广告,她的身材好吗?很丰满。我喜欢排骨。pass;婷美——内衣广告不要做的太好啊,能生产的好减肥产品吗?pass;绿生源牌减肥茶——那个谁打的广告忘记了,但似乎不错,可以考虑,纯中药啊,现在什么打上纯中药的名号,立马卖疯;按摩减肥——果断的pass,原因当然是没钱,开玩笑一个疗程15天2000大元。抢钱啊。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还是求助于,邓琪啊,我就这么一个女朋友。我记得在茶楼见面时她高深莫测的表情。说好东西,问我觉得她瘦了没,其实说话真的瘦了点,起码有腰了,我记得以前她的腰围和胸围一样。但是口头上坚决得说:“没有,没发现。”
    她丝毫不介意,这也可能是我们能够做朋友的原因,她能够忍受我的毒舌,说,可能她不明显,她同时明显多了。我说什么东西这么管用,她说,秘密,人家的祖传秘方,明天带我去买。
    带我去的地方说起来离我家很近,就是不通taxi。出租车只能坐到我家楼下。再往里的话,路就比较窄了。
    邓琪一上车我就在楼下等,同行的还有个女人,就是邓琪口中减肥成功的女人。我看着没多瘦啊,手臂有蝴蝶袖,脸有三下巴,其他地方就不举例了。
    “怎么样,身材好吧。”邓琪在旁边一脸骄傲。
    “嗯。”我没好意思说实话,可能人家减肥前是个200公斤的姑娘呢,不能打击人家不是。
    那姑娘估计减肥前实在是胖到一定水平了,如今好不容易,成为“苗条”人群的一员,非常的自信,非常的风、骚。走在我们的前面,一步三扭,那硕大的臀部,无比的波动。万种风情,引来路人的频频回头。
    左拐右拐,就在我差不多要吐的时候,终于,在一栋70年代的3层楼房前停下。
    “这里?”我很惊奇,从来不知道,我家后面还有这么老旧的房子,墙面都被爬山虎掩盖着,三楼是用几张铁皮临时搭起来的。
    “就在三楼?”这个实在是不敢确认啊。
    “对啊,老中医世家呢。走吧走吧。”邓琪就把我推上了那个狭窄的,堆满货物的,没有路灯的,杂乱无章的楼道。她力气过猛差点撞上前面摇曳的肥、臀上,惹得前面的女子露出蒙娜丽莎般得微笑,怎一个气质二字了得。
    上了3层,这里的过道甚至容不下3个人,我只要贴在邓琪的身上,来人迟迟的开门,露出一张饱受风霜的脸,深深的沟壑,让我忍不住想掏出一枚钢镚。
    开门一句话不说,留个我们一个佝偻的背影,身后的邓琪一推还愣着干嘛,进去啊。
    屋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一张八仙桌上,摆着一看就知道是昨天剩下的面条,桌子靠墙摆着,那面墙上,挂着泛黄的人体穴位图,一张军用钢丝单人床,今年没洗的褥子,几个口袋,一盏昏黄的40瓦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上,不能叫做天花板,就是铁皮瓦上垂着个电线,没有窗子,天哪这就是所谓的中医世家的传人?如果真是,早就被国家当做国宝供起来了吧。中医和藏医是唯一,我们国家允许不进入大学学习,只要有师傅带就能参加执业医师考试的项目啊。
    眼前的老人家,不会是大隐隐于市的绝世高人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老头进门就坐在自己的床上,没让我们做。说了一串意义不清的话。
    “他说啥?”我凑近邓琪的耳朵问,声音不是太响,但是也足够让这个10多个平方米的小屋里所有的人都听得到。
    那位大姐不受影响:“一二三四五六七……”。
    两人说的都是天书,丝毫没有为我这个凡人解惑的意思。
    他俩说得非常尽兴,好半天才注意到我这人,那人指着我和那老头又是一阵唧唧呱呱。最后,老头从床下摸出一个小瓶子,一个米缸,拿个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洗的碗,抓了一碗米,从小瓶子里到了点油,混在一起,用报纸包好,递给我,女人暗示我给钱,我连忙抽出了2张毛、主、席,恭恭敬敬的递了出去。
    如法炮制,邓琪也得了200大元的货,那女人搞了1000大元的货。1000大元啊,够我过2个月的啦。真奢侈。
    走在回家的路上,邓琪说:“如果不是熟人,更本不会带你去。”
    我说:“他有执照吗?”
    她和她朋友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
    好吧当我没问,到我家的时候,她们拒绝了我上去坐坐的邀请迫不及待的要回家去试试。我拿着这袋东西,真够恶心的,脏啊。
    到了家里,黑票问我去哪了,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总不能说,我去买减肥药了吧,女人可以减肥,但永远不会说自己减肥。这就叫——矜持。美德之一,懂不。
    “没事,你今天,可以叫4块钱的兰州拉面吃,我要做点女人的东西给自己吃。”我总不能说我要做减肥餐吧。
    黑票受宠若惊的出去吃面了,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这么慷慨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等他出去以后,打开报纸包,一看,妈呀,一团米油乎乎的,闻着一股腥味,还有那种黑色的米虫,忍着恶心,按照邓琪交待的,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在已经洗好的米的电饭锅里,都没敢看。直接盖上盖插上电。剩下的原用报纸包好,藏在了米柜的后面。
    做完这一切,我也累得差不多了,很久没有做这样的事了。坐在沙发上,看着芒果台的谈话节目。真催眠的啊,很容易就睡着了。
    香——说不出来的香,勾人食指大动,这辈子从来没有闻过如此的好味道。我都被从睡梦中叫醒。干嘛把饭锅里的饭盛出来。
    粒粒金黄,饱满静静的躺在锅底,就这样的饭,我不用菜就能吃下去。端起碗来狠狠的扒了一口,真好吃啊,不是辣,不是酸,不是甜,也不是咸,超越了感官,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对就是精神上的满足,停不下口,越吃越好吃,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眼前的这饭好吃好吃。一大锅饭,远远超出了我的饭量,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吃下去,就在我快要把自己胀死了,黑票回来了。
    “吃什么呢,好香啊,姐,你不地道哈,自己躲在家里吃好的,亏我还以为你大方呢,给了4块钱吃面。”他小子进来,就要把桌子上的饭吃点,我赶紧抢过来说:“你不能吃的,这是女人吃的。”
    “姐别这样,就吃一口,看着香啊。”说完就伸手来夺。
    互相推攘中“砰”的一声全部砸了。
    “好吧,现在谁都没得吃,你给我收拾去。”真是气死了,浪费了,但是私底下还是感谢他,平时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我都不会把自己吃成现在这样不得动,而且剩下的饭还比较多,这要吃下去真的不能想象。
    黑票收拾好了以后坐在我身边说:“姐,刚在你好像饿死鬼投胎哦。”
    “你懂什么好吃呗。”我心里觉得奇怪但是嘴上不能随便承认的。
    减肥2
    心里觉得奇怪,就给邓琪打电话:“邓邓啊,那个减肥的东西,有问题吧?有没有什么让人上瘾的,比如罂粟啊,什么的?”
    “没有啊,怎么这样说?”
    “我用那个煮饭,结果吃的停不下来。”
    “是吗?我也是诶,现在一顿不吃就想得很。”
    “可能有问题,咱们别吃了,当心吃出问题。”
    “好吧,我也觉得有点问题呢。”
    ……
    还没等消停两天,邓琪就打电话叫去去她家看看。电话里的声音比较的急迫,我
    不敢耽搁,马不停蹄赶到她家。她家住19楼,复式楼,180个平方的有钱人,不过对于我来说就悲催了,不愿意坐电梯结果就是走楼梯,楼梯累啊,19楼我走上去就半个小时了。
    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邓琪开门了,门后的她裹在一床厚厚的毛毯里面,开门叫我进去。
    客厅里开着空调,室外温度32度。室内,不知道,只知道一进去没两分钟就一身的汗。
    邓琪圈在沙发里,抱着热水袋,瑟瑟发抖,面前搁着一小盆,里面是呕吐的黄白之物,墙上的电视机里放得是美食节目,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拆了口的薯片、巧克力……。再看邓琪,头发干枯,脸色灰暗,只露出毫无血色的脸蛋,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
    我一把拍掉她的手,说:“你干嘛?”
    她看着我,鼻涕眼泪全留下来了,“没办法,我真的很饿啊,吃任何东西都吃不饱。”说完,迅速的爬到沙发边上,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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