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的方式有很多,譬如金钱、关系。
但他想做出的负责,是婚姻。
一个念了十年的人。
一个准备十年的礼物。
现在遇上了,他怎么能不好好把握住!
现在,他需要她!
即便是强迫性的。
他也在所不惜。
“嘶……”
骤然,他疼得抽了一口冷气,眉目之间清醒了一分。
她竟然咬伤了他的手指!
黑暗中,她目光灼灼,那样烫人!
仇视不屈的眼神,让季染僵直了身体。
“谁要你负责,你走开!”
今夏咬着牙,在摸到一旁的烟灰缸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物件砸向了他!
闷哼的声响,她抓住了机会,奋力向外逃走。
只是包厢里太黑,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鞋带散开了,在撞到茶几后,她的一只鞋留在了包厢内。
那是一只洗得发白有些脱胶的帆布鞋。
三十五码,鞋长二十二点五厘米。
……
季染躺在病床上。
助理邢京站在一旁,手里正拿着用塑料袋包裹好的帆布鞋。
“少爷,这是案发现场找到的,应该与伤您的那个人有关……至于在您饮料里放东西的另有其人,已经移交官方审判了。”
“嗯。”季染轻轻应了一声,目光不曾离开过那只帆布鞋。
他的脑子里,还回想着那个声音。
绵绵的,细腻的。
“这只鞋的主人,找到了吗?”骤然,季染问。
“猜测应该是酒吧里的人,已经找到了当晚上钟的所有人员,等少爷身体好一点可以外去辨认。”
“我现在就很好。”
“可是……”邢京还想劝阻,但在看到季染坚定的眼神后立即转了话语,“好,我马上安排。”
……
晚上八点半。
络绎不绝的碗筷酒杯被送往后厨,今夏背着熟睡的宝宝勤恳刷着碗。
本来休息的洛可可见不得今夏太辛苦,主动在旁边帮忙,一边刷着碗,一边说着白日的事儿。
“白天有个受了伤的富少爷找我们每个人说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受了伤的富少?
今夏心头一紧,莫名想到了在包厢里被自己砸伤的男人。
“他竟然叫我们每个人都说一句‘谁要你负责,你走开’,听说是为了找到伤他的凶手。”
果然是他!
他来找她算账的吗?
今夏全身僵硬起来,心里的石头高高悬了起来。
“不过搞了一上午,凶手也没找到,那个富少长得挺好看的,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都差点心动了,不过再好看也是人面兽心,昨晚那个富少肯定是想强迫哪个女孩子没想到被反杀了,活该!”
今夏轻轻吁了一口气,双手逐渐放松开,转开了话题,问:“可可,我想给宝宝起个名字,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洛可可一愣,这才想起,那个小婴儿一直被喊“宝宝”,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
洛可可面色严肃起来,反问:“宝宝跟你姓今吗?”
“嗯。”今夏点点头。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跟曲家姓,“今”是妈妈的姓,她此后就跟妈妈姓,自己的孩子也就姓今了。
洛可可是个体贴的姑娘,没多问有关孩子父亲的话,毕竟能沦落到背着孩子在厨房洗碗的女人,怎么会没有一件两件伤心的事儿呢。
“今天,今后,今夕……嗯……有了,今朝如何?”
今朝,好听。
今夏应下了,对宝宝的新名字,很喜欢。
“我的小朝朝,要快快长大呀。”洛可可伸手逗弄起小宝宝熟睡的脸蛋,又软又糯,真萌。
两个小女孩儿正在为小朝朝的新名字而欢喜时,前堂经理突然冲了进来,急匆匆的喊道:“所有人给我去前厅,君家二少爷点人伺候,懂事儿的都给我打扮起来!”
“哗啦!”
今夏手一抖,几个碟子砸到了地上,立即碎成了片儿!
君二少,是那个君二少吗?
君夜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