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婚礼。
苏情、莫娜是伴娘。
原本今夏也让洛可可让伴娘的,但莫娜皱了眉头:“好事成双,单数不太吉利,何况……”
何况洛可可还怀孕了,未婚先孕并不是个好事情。
莫娜一言,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但她没能忍住。
洛可可很知趣:“伴娘太累了,还是劳烦苏情和莫娜吧,再说……我还得陪你妈妈呀,婚礼那么忙,夏夏肯定没空,作为阿姨的另外一个女儿的我,这个时候也该孝敬一下啦。”
洛可可表现的很大度。
也确确实实需要有一个人照顾今秋。
今秋如今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必定是要有一个熟悉的人陪伴的。
每次今夏去看今秋的时候,洛可可都在身边,今秋好几次将洛可可看做成了今夏。
两人还曾经开玩笑似的以母女称呼着。
洛可可一点儿没觉得今秋是负担,反而是将今秋看做和今夏一样重要的人。
今夏心中重要的人,就是洛可可心中重要的人。
今夏珍视的妈妈,也是洛可可珍视的妈妈。
伴娘的角色便是如此定下了。
婚礼还没有开始时,洛可可带着今秋四处走动着,光是场上吃不完的水果点心,都足够让今秋欢乐一阵子了。
受过苦的人,根本没见过这些好东西。
洛可可也一样,怀孕的妊娠反应刚刚过,如今的胃口正好。
洛可可和今秋吃的不亦乐乎时,便是看到了门口宣布着今夏“嫁妆”的季染等人。
两人痴痴的看着,洛可可显然是惊呆了。
今秋则是自己推动了轮椅,走近了季染。
今秋自作主张,洛可可的反应慢了一拍才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今秋对季染说了什么,季染便回答道:“我听您的。”
洛可可愣了愣,便看到了一旁的君夜焰也点了点头。
随之,季染推动起了今秋的轮椅,并且给洛可可示意:“带我去找下新娘子吧。”
洛可可一惊,又一次看向了君夜焰。
君夜焰此刻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而是走向了后台。
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到八点了。
婚礼即将开始。
洛可可怔了下,随即领着季染去了新娘子的化妆间。
化妆间里,今夏的妆束已经完成,一身拖地长裙,雍容华贵,且不失俏皮可爱。
季染眼前一亮,随即展开了温柔的笑容。
前面发生的事情在消息来源超快的莫娜口中,已经传给了今夏。
今夏看着这个一脸温柔、俊逸无双的男人,轻柔笑道:“你来了。”
季染点了点头:“嗯,来接你。”
今秋就在两人之间。
平日里都有些糊涂的妇人,此刻却是像开了光一样的清明。
今秋拉起了今夏的手,也拉起了季染的手。
她笑着说:“夏夏,妈妈给你找了个送嫁人,你爸爸不在,我瞅着这个小伙儿挺好,人够俊俏,给咱们撑面。”
洛可可便理解了方才季染那句“我听您的”是什么意思了。
是季染同意了做今夏这个送婚人。
传统习俗里,送婚人陪着新娘走上舞台,将新娘的手交到新郎的手上,一般这个角色都是由父亲担当,父亲不在,便是由哥哥担任,意义是将女儿或者是妹妹这辈子的幸福都交托到了新郎手上。
原本,今夏是打算省掉送婚人这一步骤的。
毕竟她可不想认作曲胜天做父亲,自然也不想理会曲赛宇那个变态的。
季染的出现……就很巧合了。
“谢谢你,季大哥。”今夏真诚道。
季染浅笑,魅惑众生:“就凭你这一声大哥,我也在所不辞。”
场外,结婚进行曲已经开始了。
今夏的手在季染的带领下,放在了男人的胳膊肘里。
两人踏着步伐,走出了化妆间。
其余的人后面跟上。
全场黑掉了。
两束光亮分别打在了今夏和季染的身上,在两人前进之中,君夜焰也随着远程灯缓步进入了礼堂。
豪门大户里, 已经不缺乏好看的男人和女人了。
但此刻,还是不免有人发出了感叹。
“新娘子也太漂亮了,我以为是丑女的。”
“送婚人和新郎更帅啊……我好嫉妒新娘子。”
“豪门两大钻石男人就围着她一个人,简直了。”
“……”
这些小声音都很小很小,像蚊子咛叫一样。
场上的人被音乐包裹肯定是听不见的。
但场下的人,还是能略微分得出是哪家的豪门千金在那不服气了。
薛南山在应酬,没有跟在陈尔升的身边。
陈尔升见到许青春,两人便站在了一处。
旁边还跟着许飞扬。
三人拿着香槟酒,感叹着往事如烟。
许青春轻笑:“瞧,当初我们多看不上她,现在人家已经是君少夫人了,季染没能得到这个女人,还要为之付出一大笔财富,真是应征了那句‘你若嫁我我的所有便是聘礼,你若嫁别人,我的所有便是你的嫁妆’!”
陈尔升眯了眯眼,望着台上那个男人,有些酸楚,但也只是有些酸楚罢了。
什么情和爱,早就不是她这种身份能够提及的了。
她陈尔升也早就不是当初的影后,不是陈家的大小姐了。
如今能来参加婚礼,也不过是得了薛南山的面子。
见陈尔升一句话不说,面色上只是流露出了些许的难过,许青春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别想多了,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陈尔升淡笑:“是,也还挺好。”
无人提及当初她因强势逼今夏,而让君夜焰对陈家动了手。
也无人提及,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是台上佳人。
一个是台下小丑。
她进来时,好多人都盯着她,盯得她好不舒服。
大抵是抵触她这种情人身份的人来这种场合的吧。
许飞扬道:“往日如烟,我觉得陈大小姐应该看看眼前人,毕竟南山也是不可多得的……”
许飞扬的话里有话。
陈尔升没听进去。
许青春淡淡一笑,以为陈尔升还沉浸在季染并不属于她的伤感说,也没多解释许飞扬话里的内容。
可就正此刻。
正在进行婚礼的舞台,竟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