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稀里糊涂答应了许飞扬。
许飞扬和她约定好,明日来接她。
至于现在,许飞扬准备差不多时间就可以送她回去了。
只是旁边有人来找许飞扬说话,一些商业上的事儿,洛可可不方便参与,便独自找了个角落。
角落里,她独坐,无男士敢靠近。
因为这么一个美艳的女人是许飞扬带来的,谁敢碰。
倒是有些许的女士想凑上来拉关系、递名片。
洛可可都拒绝了。
她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在这些人面前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大家觉得她无趣,又或者是太高冷,纷纷远离了她那处。
洛可可独自抿着水,等着许飞扬结束和人的谈话。
但她没想到,等来的会是季宣。
新娘子身体不适被送入新房了。
新郎则需要敬酒,则留在了场子里。
新郎敬酒到一半,没有理会旁人的眼光,独自来到了洛可可这处。
众人诧异,但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新娘子和这位美艳少女比起来,可太素净了。
“知道季二少花心,没想到花得这么明目张胆。”
“新娘子才走,就猫过去了。”
“你没瞧着,新娘子在场的时候,季二少也没给人家多少面子呢。”
“好玩呢,没多久就会离婚。”
“不见得吧,莫娜可是莫家的小姐,季家不能这样对她。”
“呵呵,莫家今天一个人都没来,也不知道还是不是莫家的小姐呢。”
“也对,未婚先孕,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莫老爷子怎么受得住。”
“……”
议论声很多,都是私下的谈话。
绝不可能流入到季家人的耳中。
季夫人在场上把控着,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每个人对待季夫人都是和颜悦色的。
毕竟,这还是季家,豪门第二大家族。
少不得人去攀附。
季夫人看着季宣去找红衣长裙的女人了,但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觉得不妥。
跟在季夫人身边的老仆人说:“不太好吧,毕竟是新婚,夫人要不要将少爷叫回来?”
季夫人笑了笑,面色冷淡:“人叫回来了,心能回来吗?他从小都这样,遇到喜欢的不到手不会罢休的,他和他父亲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喜欢的快,厌弃的也快……”
老仆人心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季宣小时候的事。
他在学校非常受欢迎,小女生送他东西他都不屑,直到班上转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对他无感,便是一个正眼也没给他过。
但是班上同学都说转校女生漂亮,季宣当着众人的面儿玩闹转校女生,以此满足虚荣心。
后来就有男同学鼓动季宣追转校生,并且和季宣打赌,他一定追不到。
季宣不服气,就哞足了劲儿,每天送早饭送奶茶,向来懒惰的季二少爷,起得比鸡早睡得比老鼠晚。
那段时间,他经常被转校女生拒绝,拒绝到最后他都动了真情。
老仆人都看到季宣默默落泪过好些次。
后来某一天,季宣是笑着回来的。
每每季家的车区接季宣回来的时候,都能看到他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话不多,经常脸红。
也是那之后,季宣回家时手上总是能多一些玩意。
吃的喝的,玩的用的。
还有手工制作的,千纸鹤、珠串大概都是简易的玩具。
最最最厉害的,莫不过是小女生花了三年时间用心拼凑出来的模型。
小女生算是给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季宣了。
可后来季宣慢慢不和小女生联系了……
老仆人原以为是两人闹了矛盾,后来才知道……
是季宣冷暴力,导致两人分手。
小女生知道了他们打赌的事情,再也没有纠缠季宣,后来在父母的安排下出国了。
季宣丝毫没有因为小女生的离开而苦恼,反而……觉得更轻松了。
因为再也没有人缠着他了,他多喜欢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呢。
再后来……就是别的小女生。
一个又一个。
每一个都轰轰烈烈,短暂又长情。
喜新厌旧,真的和季先生一模一样。
老仆人摇了摇头,不知所以,眼看着那边的季宣站在了红衣长裙的女人身边。
两人贴的很近,而季宣的眸子里,全然的炙热。
老仆人好心提醒及夫人道:“毕竟是许少爷带来的人,二少爷这样,总归会惹得许家的不高兴。”
季夫人冷笑:“那就让许家的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小子,不然还真以为谁都是他爹妈,必须惯着他。”
季夫人虽然坏,但是看人看得透。
她知道自己大儿子是个懦弱的。
更知道自己二儿子是个贱皮子。
……
“你真的和许飞扬在一起了?”季宣开口第一句话。
洛可可皱眉:“与你无关。”
洛可可转身要走,但季宣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与我无关。”男人理直气壮,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做作。
“你的……”洛可可一愣,这句话放之前,她大概会兴奋的喊出来,然后再蹦十个圈圈来。
但是现在,季宣都已经娶了莫娜,竟然还敢口出逛言。
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我现在录音,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敢不敢?”
洛可可眯了眯眼。
季宣抿着唇,竟是一点儿没退缩,他站的笔挺,漂亮的面容上难得的出现了些许的真挚:“你录吧,我再说二十遍也行。”
洛可可觉得季宣疯了。
“你才刚结婚,现在还在婚礼现场,就敢这样放肆吗?你和莫娜不是爱的死去活来,恨不得找人强奸我来获得抚养权,现在竟然跟我说着繁华,你有病?”
“我后悔了。”
季宣一言,洛可可愣住。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从他黑沉的双眸里看不到一丝的玩笑成分。
这个男人说什么?
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后悔和你离婚,我后悔娶莫娜,我知道这件事情听起来非常的不可理喻,但其中的曲折我分析过,我有错,但你的错更大,所以你也不能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