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人在稍稍整装后,便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入了那山洞之中。
但诡异的是,直到他们全部都进入了那洞穴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机关迹象,莫非他们猜错了?还是说布置机关的人太过自信,料定不会有人能通过?
而就在众人疑惑猜测之际,突然漆黑的洞穴上方闪过一丝银光,正在小心翼翼往前行走的一人,只觉得太阳穴一麻,整个人便定格在了原地。
“你怎么停下来了?”他身后的人随即紧张的询问。
那人此时已经浑身僵硬,而当他缓缓的转过头的时候,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见此人正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而他的头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然后嘭的一下炸了开。
**,鲜血顿时四溅开,糊住了四周所有人的双眼。
“不好!我们中埋伏了,快退出去!”前方的人立刻大喊了一声,然而此时一切都为时已晚,就在他们想要迅速退出去的时候,那些藏在暗处的机关一一被触发了。
四周到处都是不断飞闪的毒针,而刚才经过时,明明非常安全毫无异样的路面此时竟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猛然蹿起来的火舌直接将所有人都吞没其中,哀嚎声顿时不绝于耳,而最让恐惧的是,当他们因为烧伤而四处逃窜时,洞穴两端的入口竟然布满了锋利却细如蛛丝一般的钢丝,而他们在撞上去的同时,全都被**成了一块块的肉块……
也在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原来不是他们猜错了,而是他们的所思所想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
随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进入洞穴的十余人已经被火焰烧成了焦炭,而等到火势褪去后,洞穴里已经没有一个活物,整支队伍全军覆没。
第一千一十五章 怀王族长
很快,远在一方的国士收到了这个消息,他挑挑眉,眼底浮现几分赞许,真不愧是他的好徒儿,居然能让自己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
而此时他的眼前眼前立着一名黑衣人,国士轻抿着的嘴角微微扬起,缓缓开了口,“将清竹带来。”
他就不相信,自己那个重情重义的徒儿,会连亲弟弟的性命都不要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人慌张进来,“启禀国士大人,清竹公子……被人救走了!”
“什么?”国士当即脸色大变,竟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人?
国士用力捏拳,怒喝了一声,“追!不惜一切代价把人给我抓回来!”
此时,方圆几里之外,一辆马车正在快速行驶着,马车里的男子脸色苍白,浓眉紧蹙着犹如生了一场大病一般,他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乱,领口敞开了几分,露出凹凸明显的锁骨,十分的消瘦虚弱,而持续晃动的马车让他十分的不适。
他艰难的抬起眼皮,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四周,浑身没有一丝的气力。
他这是……在哪里?又要被带到何处?
他很想搞清楚状况,可是马车突然一个剧烈的晃动,直接将座位上摔了下来,而他直觉眼前一黑,便再次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外头那高大的黑衣人将处于半昏迷的清竹扶了下来。
眼前是一处简单的茅屋,早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他,待他将人扶进去后,一位大夫便为清竹诊断,不消一会儿,大夫脸上的紧张已经缓和,并轻声道,“不必担心,这位公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外加几日未进食因此有些虚弱,其他并无大碍!”
黑衣人闻言心中也落下了一块石头,“多谢大夫!”
“我给他开两副补气恢复的药剂,稍稍调养两日便可。”大夫随即开出药方,并将它交给了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轻应了声,随后送走了大夫,而当他再次回到茅屋时,床榻上的清竹也逐渐恢复了意识,见到来人,清竹缓缓开了口,“你,你是何人?”
“属下是大殿下派来,救清竹公子离开国士一族的。”黑衣人抱拳一礼,沉稳的回着。
什么?大殿下?
清竹闻言立刻挣扎下地,苍白的五官露出几分惶恐之色,“不,我不能走,哥哥他还没有回来……我得回去!”
他不能待在这里,师傅与他说,只要他安心留在国士一族,就会饶了哥哥的性命,如若不然……
黑衣人眉头一蹙,上前制止,“公子难道还不明白吗?国士大人只不过想以你为人质要挟白先生而已!”
“什么?”清竹脸色一白,眸底是浓浓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是哥哥他犯了错,所以师傅连同我一起惩罚也是正常,怎么可能……”
清竹不相信,毕竟他们兄弟二人跟着师傅这么多年,绝对不会的……
黑衣人轻叹了神,面色略显同情,转而将清竹扶回床榻之上,淡声,“清竹公子安心养伤,大殿下已经答应了白先生会将你救出去,待白先生事成之后,他定会回来接公子回去。”
闻言,清竹心中的不安似是被平复了不少,但他还是担忧哥哥的处境,“哥哥他……如今人在何处?”
“白先生,已经拜了国师为师,如今正在完成他们的梦想。”
清竹微微一愣,“国师……”
没错,他当然记得哥哥对国师那一份憧憬之情,但此刻清竹的心情却是难以言喻的,因为他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连累了哥哥。
黑衣人看出了清竹的心思,随即安慰道,“公子何必自责,如今养好身子,等着白先生回来才是,你们兄弟二人日后定会过上安稳的生活。”
清竹不言,虚弱的闭上了眼睛,也将此时自己满腹的心思全都深藏了起来,他努力的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哥哥想要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前段日子,哥哥闷闷不乐的原因,就是因为师傅的原因了。
而想到这里,清竹心里越发的难受了起来,原来是自己没能早日看出哥哥的想法,可是哥哥为何不与他明说呢?如果留在国士一族让哥哥这么不开心,他不论做什么决定,自己都是会支持他的。
片刻,他睁眸看向黑衣人,“哥哥他会回来吗?他在做危险的事情吗?”
黑衣人笑了笑,“大殿下又怎么会让白先生做危险之事?公子不妨担心一下自己,只怕国士的追兵还在后头……”
但此时清竹却微微摇了摇下头,目光坚韧,“我如何都不要紧,我只要哥哥平安便好!”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一间安静屋子里,一名断了手臂的男子正坐在一旁,随后,一名白发老者慢步走了进来,一身玄色的长衫,与雪白的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步履间的沉稳,无比的威严,白眉下的眸子虽有几分暗淡,眼神却异常的犀利,举手投足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王者之气。
这就是怀王一族的族长,皇甫辰的父亲,而此时他正凝眸盯着面前的男子,不悦的开了口,“几日不见,你竟是弄成了这副模样?”
皇甫辰微垂着眼不说话,断臂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楚,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他。
白发老者见状愠怒,国士一族就是这样与我们怀王一族合作的?
他沉声询问,“芙姬呢?没想到你们父女竟是都中了他们国士一族的毒。你为了那苏琴,几十年来游荡在外,而她,为了国士一族的少主,连命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