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脸来,朝着声音遁去,只见那女子似一只猫咪赤着双脚,踩在木质的黑色地板上,足形十分的好看。
她身上披着睡袍,长发全散着,如上好的水墨铺在身后,隐约能露出滑嫩的白皙,叫人看了生生的觉得口干舌燥……
慕容寒冰的眸沉了下来,不动神色的看着她。
梅开芍也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跟着回过头去,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股帅气的狠劲儿。
这在女子里是少见的。
尤其是在古代的女子里更是醒目。
她的眼睛是勾人的丹凤眸,眸下点着泪痣,染着邪气:“殿下总算醒了。”
她回过头去的时候,只见那人正看着她,黑发有些凌乱,却比往日的禁欲多了一丝邪气,黑色的睡袍紧紧的贴在身上,完美的体魄被勾勒的分毫不差,那张脸更是浑然天成的清冷刚毅,给人一种无形的致命感。
睡袍随着他的动作半敞,露出蜜色的肌肤,条纹刚硬而精瘦,每一吋都像是精炼的钢。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那里,单手撑着额,便能将帝王之姿四个字表达的淋漓尽致。
不过,梅开芍觉得,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准备狩猎的豹子,浑身都充满了危险感。
直觉性的,她向后退了一步。
慕容寒冰看着她,一双好看的眸子沉了沉,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特有的金属质感:“过来。”
“做……唔!”梅开芍的话还没说出啦。
就被男人的手臂一扯,整个人都跌回了床榻上。
慕容寒冰把她压在了身下,嘴角弯着,手指将她的长发拨到耳朵,低低沉沉的笑:“穿成这样,是想要暗示本殿什么?”
梅开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这才发现,她拿错了衣服,居然把他的披风拿来了,怪不得穿着各种拖拉。
“殿下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拿错了衣服。”梅开芍黑白分明着一双眸,觉得呼吸有些紧。
“是么?”慕容寒冰俊脸压下来,近的能闻到她身上刚刚沐浴之后的清香。
那样的清香在这样的早晨弥漫开来,只会让男人更加的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察觉到了慕容寒冰的变化,梅开芍身子一凌,就想要把人推开,站起来。
可没想到,慕容寒冰反应极快,结实的大腿一夹,牢牢夹住她的膝头,手掌从纤细的双肩,溜到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再度制住,单掌撑在枕边,有效的把她困在角落墙边。
梅开芍的发还没有干,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水滴打湿了长袍,让衣料变得贴身,没有遗漏任何美好的曲线,他毫不掩饰的注视她的胸口,猜测那柔软弧度,要是真的捧握在掌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的眼中绽出深浓的眸光,单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扯得更近,高大的身躯挤入她的双腿之间,紧贴著她最柔软的一处。
梅开芍猛地一颤,灼热的感觉像电流一般,战栗窜过血脉,每寸肌肤都被羞意染成了绯色:“你放开我!”
大早上的,疯什么!
而且这个男人的精神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她羞极而怒,甩头弓腰,企图将慕容寒冰推开。
这样的举动却暴露出她雪白的皓颈,无论那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更何况是金级武性的慕容寒冰,他猛地用力,单手就箝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双臂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几乎粗鲁的揉捏着她,低下头来以灼热的唇贴住她的颈项。
梅开芍只觉得全身一阵说不出的酥麻,摩蹭着想要躲开这让人**的欢悦。
他却一把将她压在了龙榻里,吻的更加肆无忌惮。
浓厚的肉香从两个人的嘴里缓缓蔓延,梅开芍在这方面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带着薄茧的指从长袍的下摆伸进去,肆无忌惮的轻拢慢捻,根本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
梅开芍只觉得浑身起了火,从脸上一直烧到小腹,在布料的摩擦下,身体越来越涨,越来越痒。
这副身子本来就年轻,哪里经得住这般的挑拨,酥酥麻麻的软成了一滩水。
他将她整个人拉高,牙齿重重的咬在她的锁骨上。
那样微微的刺痛,更加让人沉迷。
“你好香。”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手指划过她的长腿,连呼吸似乎都变得滚烫无比。
梅开芍迷乱着一双眸子,躺在他的身下,似乎有些失神。
这样的画面让慕容寒冰心底的那头野兽彻底释放了出来,他将她的长袍撕开,力道中带了一股狠劲儿:“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要你!”
“别,别这样……”梅开芍忍不住的向后退着,身子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
慕容寒冰此时的声音里带了一些蛊惑式的哄骗:“乖,你要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是正殿那边来的人,说是皇上那边有要事要召见皇子们。
来的人是孙公公,那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梅开芍一个清醒,将慕容寒冰推开,面上带着红润。
慕容寒冰只是轻笑了一声,拿过早就准备好的长袍穿上,漫不经心的系着玉带,一双好看的眸子浮浮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才走出了帐幔。
梅开芍咬了咬薄唇,被子一下子拉过来,盖上自己的头,婚后契约真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不知道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两个人的武气相补,她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被他一碰全身都酥麻的受不了……
有些事,好像渐渐的失去了控制……
算了,不过是身体的正常反应。
这场契约,也差不多是时候走向头了,她可没有兴趣当谁的替代。
干脆再做完这一票,她向男人替个要求,看看能不能先让她回梅府住些日子……
……
清晨的光总是要比往常来的柔和,孙公公在殿外面候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见慕容寒冰从里屋出来,如墨的头发凌乱着,手中还系着纽扣,便知自己打扰了他和梅家那个娃,不由的扶额,暗叹自己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孙公公呆在皇宫里多年,比起任何人来都懂得是人辩物,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位主子,平日里慵懒冰冷,不爱管事,可但凡一旦误了他的好事,那手段却是叫人心惊的。
孙公公想到这儿,又抬头看了一眼慕容寒冰,见他皱着眉,嘴角却带笑,瞧不出是喜是怒,心猛然就吊到了嗓子眼里。
慕容寒冰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跟在孙公公的身后,进了南书房。
南书房是皇帝和亲近的大臣们议论国事的地方,早朝上没有解决的问题,通常都会留到南书房来解决。
现在科举将近,正是国事最为繁忙的时候。
高宗皇帝向来看重人才,对科举也尤为上心,此次南书房议事,说的就是科举之事
皇子们和负责这一块的大臣们全部都到齐了,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在南书房摆好了木椅和茶杯,你样子看上去就是要促膝长谈。
四皇子在这方面也是个人精,见没人注意他,便唤来了跟着他的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你去给三王妃通个话,就说三殿下现在南书房,一会儿半会儿根本回不去,让她瞅准机会下手……”
侍卫点了点头,摸着路退了下去,悄然无息……
梅开芍并不能找,只是进广寒宫有些困难,侍卫也是个聪明的,先是去了皇后那里一趟,再想混进那内殿里就容易多了。
侍卫进来的时候,梅开芍正在百般无聊的喂着池子里的金鱼,懒懒的撒着手上的鱼食,明显带着几分的心不在焉。
沉香就站在她的身侧,早就察觉到了空气中细微的变化,一张刚毅的小脸溢出了层层的冰冷。
梅开芍却笑了起来:“沉香住手,是自己人。”
“三王妃说的没错,是自己人,自己人。”那侍卫从灌木中出来,朝着梅开芍一笑:“殿下果然没有看差三王妃,这次小的来,不过是为了通个信,三皇子在南书房一时半会抽不出身来,王妃若是还买拿到那个物件,倒不如现在去舀来。”
梅开芍轻笑了一声:“四皇子多虑了,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说着,她扭过头去对着沉香道:“沉香,去把我昨夜从书房里拿出来的东西,递给这位大人瞧瞧。”
沉香领了命令,转眼就呈上了一卷宣纸,那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侍卫略微看了一眼,满意的把那宣纸收进袖口里,朝着梅开芍抱了抱拳,转身便消失在了灌木里。
梅开芍伸手喂着池塘里的金鱼,微微的勾起了薄唇,并没有多说什么。
四皇子从侍卫里接过那张宣纸时,心中被巨大的喜悦充斥着,就差没有眉开眼笑了,他挥手让侍卫退去,喝了一口茶才把心中的欢喜压下去。
这无疑是一个扳倒老三的好机会。
只要他按照计划把这个官员名册呈上去,依照父皇对科举的重视,绝对会治老三一个看管不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