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

    安雪莹性子虽然和软,但是不代表和谁都亲近,何况耿心如刚才和云卿一副很不对盘的样子,她这样的亲热让安雪莹有些不适,水眸轻弯,依旧很有大家闺秀的风度,淡笑道:“既然耿小姐有兴趣的话,那就一起吧。”手臂不着痕迹的从耿心如的手中抽了出来。
    耿心如装作不知道安雪莹回避的动作,无所谓的一笑,云卿望着她的面色,微微一笑,和安雪莹牵着手,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还是那个性子爽朗的中年女子台主,这次她没有摆设那样大的游戏台,而是一张蒙了红色毛绒布的长台,然后她身后拜访了两样东西,最前面的便是那‘冰蝶蓝玉灯’。
    眼看人是越来越多,那台主看声势也造得差不多了,然后才开口道:“上次七夕夜里,本人开的彩头由于意外,没有送出去,趁着今儿个是菊花会,众多小姐都在此处,我又来出了个智趣题。”
    她说着,目光往人群里一扫,望见云卿和安雪莹的时候,高声道:“这两位小姐,我可记得,正是当日的三强之一,今儿个你们又在,真正是有缘,希望你们能夺得彩头。”
    她声音高昂,说话利落爽朗,当说到云卿和安雪莹的时候,便将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首当其冲的便是贵顺公主。
    耿心如站在一旁,脸颊带笑,对着台主道:“可不是,当日那三对人中,可有一对都在这呢,台主,你看和这位小姐一起的公子也在呢。”
    顺着她的目光,贵顺公主很快就看到是御凤檀,一听耿心如的话,目光里就带上了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对。
    御凤檀和沈云卿是一对。
    这其中很多的小姐都到七夕广场上见过,此时看到御凤檀,便是人人都露出爱慕的眼神,但看到贵顺公主后,眼底的爱慕就转换为了惧怕,哪里还顾着上眉目传情,先保住自己的眼睛才最重要。
    只是心底对韵宁郡君有了一丝同情,被听到这样的话,还不知道会被贵顺公主怎么折磨。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云卿的身上,各种各样的交织在一起,等待着她的反应。
    却看云卿侧过头来,绝色容颜展露在梧桐树下斑驳的光点之中,目光中是淡然和温婉,不见一丝惧怕,对着耿心如微微一笑道:“难得耿小姐还记得如此之清楚,可见当日你没能拔得前三,和瑾王世子站在一起参加比赛,一定心内十分遗憾,好在如今还有机会,而瑾王世子依旧在此,你今日尽力便是,也能让世子眼前一亮,刮目相看。”
    话语音落,耿心如便察觉到,贵顺公主画着眉黛的眼眸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涂了朱红口脂的唇亮亮的,笑的格外的开心,却让她感受到鲜红如血的杀意,那目光如钢刀一般,从她的肌肤上刮过,凭空生出一股空无的痛感。
    “没有,贵顺公主,我没有,你不要听她胡说。”耿心如顿时慌乱了起来,面色煞白,否认道。对于贵顺公主的残忍,她是亲眼见过的,绝对不想惹上这么一个人。
    贵顺公主是毒辣,可她不同于二公主那种没脑子的人,耿心如的挑拨她当然听的出来,特别是在云卿强调了瑾王世子后,她心内很不痛快,因为有人想拿着她做靶子用。
    敢拿她熊烟彩做靶子的人,不多,但是每一个最后的下场绝对不好。此时的贵顺公主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此时对耿心如生出来的恨意,又是怎么来的呢。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做出什么举动的时候,贵顺公主天真的一笑,望着耿心如道:“你喜欢表哥很正常啊,像表哥这样的男子,值得你追求的。”似乎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的意思,然后转过头对着台主道:“有什么题就快出吧,不要磨蹭了。”
    不明的人以为贵顺公主去了一趟云南府后收敛了脾气,竟然没有任何动作,但耿心如,云卿却知道,因为沐岚郡主就站在旁边,贵顺公主是个会演戏的人,她现在不出手,是害怕沐岚郡主。
    但是沐岚郡主迟早都要回云南府的,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贵顺公主,她有的是机会下手,而这种没有预知的惊惧让耿心如手脚开始发抖,全身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凉意,恨不得时光从头再来,她再也不开口说那等挑拨的话语。
    刚才贵顺公主显然已经将她列为了喜欢谨王世子的人群之中,被划分到这个人群之中的女子,会得到什么下场,耿心如脑中纷乱如麻,脚步慢慢的,慢慢的往后移去,然后出了人群,拼命的往马车里走去。
    她要离开这里,远离贵顺公主,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不,她干脆躲在家中,一直等,等到贵顺公主嫁人了再说,对,对,就是这样。
    云卿没有管耿心如的去向和害怕,这是她自找的。耿心如当时对着安雪莹示好的时候,就是打着来挑拨的想法,可惜以她的能力想要去挑拨贵顺公主这样一只豺狼,手段显然是不够。
    随着贵顺公主的催促,台主也开始讲出这次所出之题,她指着摆在桌面上一个方块长型的怪石,然后道:“这石头中间有一个孔,但是这孔弯弯曲曲,忽大忽小,你们用什么方法可以将绳子从石头的这边穿到另外一边?从现在开始,在场的千金可以观摩这块石头,若是想出了办法,就上来小声的告诉我。解答时间,为一炷香。”
    她的话音一落,同时在旁边的香炉上插上了一根檀香,偌大的梧桐树下,众多小姐千金开始沸腾了,然,皆不敢往前去看,因为贵顺公主已经站在最前面,仔细的观察其石头的孔了。
    安雪莹则满眼遗憾的站到一旁,低声道:“弯弯曲曲的孔,还忽大忽小,要穿过去真不简单。”
    “若是简单,就不会出题,还给那么大的彩头了。”云卿脑中飞快的想着,目光在台主和她身后的彩头探去,眼眸微微一凝,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转眸望着御凤檀,他正和沐岚郡主在说着什么,时不时方宝玉插了一下话,三个人关系很好的样子。而贵顺公主则一番端详之后,开始低头酷思了起来,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千金一般,看不出竟是那般的戾气十足。
    “云卿,你想出来了没?”安雪莹皱了皱眉,一脸为难道,“这个用线穿,肯定会卡在里头,若是用棍子带着线,也会过不去,到底有什么法子好?”
    云卿收回目光,淡然一笑,“没事,我刚才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这么快?”安雪莹眼睛一亮,低声问道。
    云卿附在她耳朵边,轻声的说了,安雪莹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笑容,“云卿,你好聪明,怎么想到这个的?”
    “你看。”云卿用手指了不远处的一棵树,那树不知怎么出了一条伤痕,泌出了汁液,有许多的蚂蚁正往树上爬去。
    “那咱们赶紧去跟台主说?”安雪莹眼巴巴的瞧着‘冰玉蓝蝶灯’,语气里带上了些微的急切。
    云卿却摇了摇头,望着一竿子苦思冥想的千金们,阻止道:“不用急。稍微等一下。”安雪莹不知道为何云卿要这么做,却也觉得这法子是云卿想出来的,得云卿做主,只得暗暗有些遗憾的看着那盏灯。
    安雪莹眼底的神色落到云卿眼底,让她好笑了起来,拉着她手道:“你放心,那盏灯我会帮你得到的。”
    对于云卿说的话,安雪莹就是觉得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心里头也稍微放松了些。
    “我知道了!”贵顺公主在人群里第一个喊了出来,然后走到台主面前,将自己的答案飞快的说了一遍,便听那台主道:“贵顺公主聪慧无双,她是今天第一个答出来的人。”
    贵顺公主很骄傲的望了一眼御凤檀,却见他根本就没有抬头的意思,一点儿也没有赞美她,不由的有些怒气,却又不敢对御凤檀发。
    这么多年,她对御凤檀穷追猛打,什么法子都用过,威胁,生气,撒娇,虽然每一样都是失败的,但是她却知道,若是自己越爱发脾气,越耍狠,御凤檀对她就越冷,只好将一肚子的气收了起来,一丁点也不敢在御凤檀面前露出来。当然,这并不妨碍这位高贵的公主将怒意发泄到其他人的身上,私下里,她做过的事情,比二公主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贵顺公主被宣布是第一个答出来的人之后,云卿才走过去,对着台主说出自己的答案,然后台主很快的宣布,“沈小姐是今日第二个答出来之人。”
    她说完之后,然后对着众人道:“时间已经到了,今日的两名胜出者已经出现,分别是这位贵顺公主和沈小姐。下面,将彩头分别给两人。”
    安雪莹听着台主宣布了第一名和第二名,略微有些失望在心中想,倒是自己疏忽了,这位贵顺公主在此,云卿若是抢在她的前面,只怕会招来祸事,她一心喜欢那盏灯,反而没想到这点,还好云卿想到了,一盏灯和云卿比,安雪莹自然是愿意要云卿。
    谁知,台主拿出一个木雕来,对着贵顺公主道:“这个千年沉水雕水车,经过工匠的雕琢,水车无风自转,将沉水香的香味送出数米之远,此乃两百年前的雕塑大师无为子所雕,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绝品,希望公主你喜欢。”
    那个木雕做工精致,鬼斧神工,大概只有人的两个手掌大,却见有山有人,有田有树,处处都雕的极为精致,特别是那个水车,时时都在转动,站在周围的人都能闻到着沁人心肺的香味,经过两百年还能如此,可见绝对称得上价值不菲。
    贵顺公主显然对独一无二的东西格外欢喜,见过无数宝贝的她,也露出了笑容,拿着那个雕刻看个不停。
    而云卿,则得到了那一盏‘冰玉蓝蝶灯’,台主望着她点头道:“小姐观察敏锐,希望你喜欢得到的这盏灯。”
    “谢谢。”云卿望着台主笑着道谢,对贵顺公主盈盈一笑,“公主果然不同凡响。”
    贵顺公主在御凤檀面前露了一回脸,笑睨云卿一眼后,便走到御凤檀的面前,将手中的木雕献宝似的拿出来,笑容娇俏,撒娇道:“你看,我很厉害吧,刚才第一个想到答案的人就说我。比起你之前七夕的那个搭档沈云卿还要快,下回我们一起搭档吧。”
    御凤檀目光在她手上的千年沉水香木雕上一转,再转头看云卿手中提着的‘冰玉蓝蝶灯’,心里笑的格外的开心。
    傻公主,和我家卿卿斗,你还嫩了点,真是被耍了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呢。
    周围的小姐们都对两人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只可恨自己说不出那问题的答案,纷纷有些遗憾的窃窃私语。
    然后提着灯走到了安雪莹的面前,“给你了。”
    安雪莹接过灯,高举到了面前,望着那发出冰蓝色色泽的灯体,又惊又喜道:“云卿,这灯怎么是你的了?”
    而云卿先是在那台主收拾的身影上掠过,暗暗皱了皱眉,然后才和安雪莹并肩往园外走去,笑着解释道:“因为你一进去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这盏灯上,而我进去之后,则观察了放在后面的两件奖品,相比这盏灯来说,那个千年沉水木雕虽然色泽不如这个鲜亮,但是价值远远超过于这盏灯,所以我猜,第一名的应该是那一个沉水雕,第二名才是这盏灯。”
    “所以当时你就算早想出答案了,也在等着第一个人先说出答案来,然后你再去说,对不对?”安雪莹提着灯,整个人都很兴奋,脸颊透出一点粉色,看起来很像娃娃一样的美丽。
    云卿笑着点头,“没错。”
    跟在两人后面的丫鬟都暗暗咋舌,流翠已经对云卿的聪明有了免疫能力,早就赞叹了好多回,已经不会再大惊小怪了。而小寒却不是如流翠这般了解,只在心内赞叹,如此心细如发,又聪慧美丽的沈小姐,难怪自家小姐总是念叨着她。沈小姐对自家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好。
    “云卿,你对我真好。”安雪莹到了园外,提着那盏灯,对着云卿满脸感动。
    “你喜欢就好了。”云卿点头,前世今生,安雪莹都是真心对待她的人,不对安雪莹好,她还对谁好。
    送安雪莹上了马车后,云卿面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淡了下来,凤眸中带上了凝思。
    方才她在园中时,便觉得有点奇怪,此时坐到马车里面,没有了外面的干扰,细细的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再在脑中整理了一遍,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而那位摆下题台的台主,收拾好东西之后,便与众位小姐告别,然后出了园子,到了方才摆设台面的另外一面林子中。
    密林之中此处,停放着一辆马车,一个男子的声音正从里面传出来,“你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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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 太后有请
    就在赏菊回来后的当晚,宫中的内侍到了抚安伯府之上。
    抚安伯沈茂还在出海未归,所以谢氏和云卿两人出来接旨,内侍却是十分的客气的一笑,然后吩咐身后的人端了两盘新鲜果子出来,“自抚安伯府一家进京之后,西太后就颇为记挂,今儿个让奴才差人送了果子来。”
    谢氏连忙谢恩,让人接了果子下去,然后那内侍看着站在谢氏身边的云卿,笑眯眯道:“西太后说,韵宁郡君若是有空的话,去宫中陪她老人坐坐。”
    这话可说的极为客气了,云卿一听,紧着低头道:“西太后若是想见臣女,臣女自当相陪,只怕打扰了太后休息才是。”
    内侍一听就知道云卿是个懂意思的,便道:“那奴才就去跟西太后回了,明儿个韵宁郡君就会进宫。”
    “多谢公公。”这架势谁还听不出来,明显是太后想要云卿进宫,不过是内侍说得客气罢了,云卿应下来后,脑中却在想着,今日在菊花会上所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有蹊跷的,她在马车上将事情前后整理了一番得出的结论,虽然太后让她进宫这事在她预料之中,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没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若说西太后对自己真心想要见的话,来了京城半年了,如今才来召见也显得有些迟缓了,所以必然不单单是为了这个原因。
    云卿笑了笑,西太后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总把她当成一个傻子,不,应该说是棋子,在自己的棋盘上移动,可棋子最终是执在谁手上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
    “你说太后为什么忽然招你进宫?”谢氏送走了内侍,有些奇怪的问道,上回她去皇宫里见皇后就是打算要给沈茂塞两个美妾,这次招了云卿过去,谢氏忽然想到,面上带着一丝惊诧,“西太后莫非是打算给你指婚?”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再过不久,云卿就要及笄了,西太后早不宣旨,晚不宣旨,偏偏选在这个时间,由不得谢氏往这边想。
    “娘,太后既然说是要请女儿去说说话,那就不会马上指婚,她再怎么也不可能随便给女儿指个人的。”云卿淡淡的说,一双眼眸中闪着幽黑的光芒,笑容温婉和静,却有一种很坚强的力量。
    既然太后下了懿旨,谢氏就算再担心,也只能担心,除此之外,她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倒是云卿仿若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一点也不担心这次进宫会发生什么,到了这日,她换好了衣物,既然是进宫觐见太后,自然是要稍许隆重一些,但又并不是重要场合,不要过分艳丽,只求合适不出错就够了。
    云卿坐着马车到了紫禁城前,然后下车换了软轿进去,对于周围那些汉白玉铺就的冰冷地面,朱红的巍峨城墙,她的眼中始终是一派的平静。
    这里在其他人看来,也许是全天下最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在云卿看来,却是这世界上最凶猛的野兽居住的地方。他们没有锋利的牙齿,也没有坚硬的爪子,却能唇瓣开合之间,让人的生死于一瞬间消逝。比起林中的野兽,他们要更可怕。
    从踏入宫门起,就必须提高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这里面的人也是世界上最讲究规矩,最会用规矩杀人的地方。
    穿过了广场,云卿到了内宫之中,在宫女的示意下,下了轿子,然后由她引领着朝着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去。
    皇宫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宫殿,所有一切都倾尽能工巧匠的心力,太极池环绕着大半个皇城,或宽或窄的在回廊,假山之间穿过。空气中散发着花香,入目尽是花红柳绿,丝毫感受不到秋天的氛围。
    忽地一个打扮的光鲜华美的宫装美人从斜径走了出来,一手扶着旁边的宫女,一手在头上的簪子上摸了摸。
    带路的宫女见到她,躬身行礼道:“奴婢见过碧充容。”
    那名称为碧充容女子,斜眼打量了跟在她身后的云卿,眼眸微微一眯,唇角微微一弯,带着几分轻视的问道:“你身后的这位是新进的宫女吗?”
    领路的宫女立即回答道:“回碧充容的话,这位是韵宁郡君。”
    没听到宫女的回答还好,如今那碧充容听到了,却是捂着嘴一笑,笑容里的讽刺很明显的摆在了脸上,“原来就是那位本来是商人,后来被升为了韵宁郡君的沈家千金啊,难怪看着透着一股子俗气,花远远站着就闻到一股异味。”
    抚安伯府一家在京中是名气远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对这运气十分好的一位富商表示各种不同的心情,这位碧充容知道也不怎么奇怪。
    云卿在她说话的时候,便抬起头了,望着这位碧充容,看她的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封的又是从三品的充容,想来是今年进来的秀女。
    但见她皮肤细腻光洁,两眼在阳光下如同黑色的珍珠一般闪亮,嘴唇饱满鲜润,散发着诱惑的魅力,头上梳的发髻上,插着都是精细名贵的簪子,眉间的神色带着娇媚和张扬,一看就知道进宫后便是个得宠的,而且出身还不低,否则也不会短短两个月的时候就得了充容的位置。
    只是不知道这位碧充容,怎么第一次见她,就生出一股十分不喜欢的意思,她自问和宫中的妃嫔们没有交集,看来真是祸事自动飞上门,找都不需要她去找了。
    这碧充容能这么横冲出来,只怕后面是有人指使的,看她模样,头脑也不是十分聪明的样子,被人拿了做枪使,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呢。
    云卿余光在四周一撇,这边树木繁茂,花影重重,假山叠列,要藏个人还真是很容易的事情。既然背后的那个人不现身,那么眼前这个出现的意义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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