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进了卫生间,这边的门一关,我就急急跑过去打开那边的门,将福娃带到了那间简单的卧房,再次告诫他道:“记住,我不上来叫你之前,一定不要下来!”
    福娃眉开眼笑地坚定点头。
    我再次惊魂落魄地返回到了卫生间,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给自己除臭,以免一会儿自己的臭汗影响了商诗的心情使自己难以判断她的拒绝是针对我的好意还是针对我的臭汗。一时的判断失误很可能就会导致终生的遗憾!
    没有下次机会了,这次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我狠狠地洗了个澡,抹光了几乎半瓶香波,我想让自己身上也能发出商诗身上那种勾魂摄魄的体香。
    我换上新洗过的衣服,一切准备停当,开门,走出。
    第185章 伤心欲绝奔向太平间
    让我略感惊愕的是,商诗又在做她的功课了,她的身形肃静端庄,平和的面容上蒙着一层圣雾。看来今天落下的功课,她是要趁机补回来了。
    我的心有点发苦发涩,不过,这也妨碍不了我什么了,无论如何,我今天势必是要采取行动了!生命能够给予我的时间真地不多了!不过我不会冒犯佛祖,我与他无怨无仇,犯不着跟它闹别扭,我要等商诗回到人间,再迅猛行动。
    我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会,想了想,还是跑到厨房去泡了一杯液汁,不是因为我想赶在和商诗欢爱之前加急给她补充一下身子,而是我必须寻找一种接触商诗身体的途径,先接触她的手,使她潜意识里有点准备,然后,趁其不备,一把抱在怀里,自然就天雷触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风起云涌之后,共赴谣台仙境。
    我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面容平静地细细端详着它,而心跳已经提前上了云霄!
    我不敢去看商诗,我怕抵御不了内心强烈的攻势,在商诗尚置身佛界的时候引发洪水猛兽,使我和她的爱情丧失自然的节拍!
    也不知道沉坐了多久,我的耳边就响起了温软的声音:“李医生,你在想什么?好专注哦!”
    我知道,我采取行动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我猛然抬头,我内心火热的烘烤和外在冷淡的压制在我脸上挤兑出来的复杂神情显然吓着了商诗,她的秀眉一蹙,不知所以!
    我霍然起身,我身体动静挟持的云雨之势想必惊着了商诗,她身形一晃,差点后退一步。
    然而,我却弯腰端起了茶几上的那杯营养液,微笑着递给她。
    商诗好一阵愣怔,迅即,她就欣然一笑,我想,她此时肯定在想,哦,原来如此!所以她说:“不是说由我说了算,可以不喝了吗?”
    我淡淡地说:“就算是由我最后给你调制一杯吧!”
    我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反正说完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没来由地获得了一股无言的苦涩。
    商诗好奇地看我一眼,不过她很听话,很顺从地就从我手里接了过去,轻启朱唇,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喝了下去。
    然后,我去接她手里的杯子,她下意识地就要将它递给我。
    不过,我的目的地可不是它,是她!
    我不知道是不是中途改变的方向,又或者是直奔目的地而去的,总之,如同电光石火闪过,我的手把住了她的肩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使劲的,但是我知道我的行为可能很粗暴,我的力量一定很生猛,因为,本来流畅的时间只是咯噔了那么一下,一股香风就猛然坠入我的胸怀!再然后,我就听到了“砰”的一声,我想,那想必就是杯子掉到地上碎裂所激发出来的声音吧!几乎在同时,我又听到了“啪”的一声,而且,神乎其神的,我耳朵还伴随着嗡嗡的声响,我迷乱的意识里,一时不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的身体还是有了本能的反应,我的手下意识地一松,然后,那股香风便悠然飘散!
    我自然而然地捂着火辣辣的面孔,瞪着眼珠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商诗,她也张着樱桃小嘴,愕然看着她扬在半空中的手掌!
    她打我了,商诗用她那柔弱的手腕甩了我一巴掌,而且,这一巴掌的力度很刚猛!当然,它将我所有的梦想激碎!
    我的心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它很不仗义,在我落难的时候,它逃之夭夭!
    我突然也很想象它一样奔跑,即便无地自容,但总还是应该找个象样的地方来自容的,无论是什么处境,但总比这里要好吧!
    我很无耻,没有信守心灵对商诗的承诺:做她的弟弟,做她的亲人,相守一辈子!
    于是,我对着面前好象也凝固般了的商诗嘿嘿一笑,突然转身,撒腿就跑,在途径客厅那扇乳白色的木门的时候,不知道是我的手还是我身体带起的风声,竟将木门砰然带上,于是,它就使我和商诗,咫尺天涯!
    冬日的深山,清幽宁静,无形的寂寥在我的心境边缘缠绕盘旋,响午的阳光,也还真是不错,暖洋洋地照着,在我的身体表皮上激荡起温暖,我手足发力挟起的风声,呼呼地响着,使劲吹拂我麻木的心神。
    山路其实很好走,只要你对它没有要求!
    我的奔跑很有力度,因为我的身体本来就很阳刚!
    我自然而然地跑向了我自己开辟的那条林中隧道。老天爷真爱开玩笑,那天晚上的丛林夜奔,它没有让我逃脱这片丛林的束缚,后来我以为它是想让我在这片土地上天长地久,却哪里料想得到,原来它是想让我自己给自己挖掘一条通往坟墓的通道!
    而且我还对此毫无防备,自然而然就上了它的圈套,就好象有先见之明一样真地给自己打开了通向死亡的道路!
    那条林中密道很宽敞,奔跑起来很是自由舒坦,已经没有一根树枝来阻碍我的行程了。看来我早有预感,当初将这条密道开垦得自然广阔,就是为了让自己在奔向死亡的时候能够痛快好多!
    是的,与其静默着痛楚,不如奔跑着痛快!
    真地是很痛快,不用去盘绕山路,我很快就奔离了这片会让我痛苦的土地!
    很快,我也跑过了田埂,跑到乡村小道,很快,我又跑过了乡村小道,跑到了县城,路上的人都以为有一个傻子在锻炼,因为,显然是在锻炼,但穿的衣服不合适,选择的时间不合适!
    趟过县城坑洼的街道之后,我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毕竟,爬了一上午山,能有现在这样的表现,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我静静地坐了一会,没有一个行人为我停留。
    最后,我虚晃着身子,爬了起来,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告诉他,去太平间,他顿时满脸苍白,我才知道自己神思恍惚之下,说话已经没有正常逻辑了,所以我板正了一下身子,告诉他,去某某医院的太平间。
    他愣了愣,这才晃过心神来,点了点头。
    某个人去某某医院的太平间,这是可以理解的!
    午后的道路上显得清净,尘世的人们还没有从屋子里出来宣泄痛苦或者享受快乐,所以去太平间的车一路通行无阻,我与死亡几乎没有距离!
    司机到了医院门口死活不肯开进去,说他可以少收我几块钱,医院也不大,还是我自己走过去,他不愿意沾晦气。
    我无奈苦笑,只能摇摇晃晃自己走进去了。
    其实,我真地很想跟他说,死尸其实比活人要纯净圣洁多了,想想还是算了,我一个太平间的人,跟他一个活人掰扯不清楚的!
    付钱下车,穿行医院的时候,我不再避讳,要避讳什么呢?我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个世界把我逼入太平间,我还有必要去用他们那个世界的想法来禁锢自己的言行吗?我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太平间,那里有我的老乡亲,那里有可以供我睡觉的棺材盒子,而且,那里还很宽敞,甚至,那里还有白晶晶,白晶晶生前对我没有好感,但是,当她成为一具尸体,成为太平间的一员后,好象她的心境就变得平和安然了,变得对我有那么点意思了,这些在我抱着她睡觉的那些岁月里,我是有这方面的感觉的,如果不是顾忌她是具尸体,那我和她可能早就天人合一了!
    其实原本就没有人关注我,诺大的医院里,没有谁投射过我一眼,我失魂落魄地走着,如同行尸走肉!
    连老张头都没有在太平间的小院里迎候我,世界真地离我远去了!
    还是太平间温暖,我慨然而入的时候,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是的啊,我自己本来就应该是这里边的人,应该在这里边好好呆着的,虽然寂寥,倒也宁静,可偏偏自己不安分守己,要到那人间里去经历那一场绚丽肥皂泡般的梦幻,这下好了,骤然冷风劲吹,刺破我眼前的虚景,将我送回原籍。在自己能随意放屁的地方,那还能不自在?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乡亲们,是否还会因为我的回归而欢呼雀跃,这里的恶魔们,是否还会因为我的回来而瑟瑟发抖?
    我将太平间的门掩上,天光在我身后隐退的时候,我的心断成了两截。外边那个世界将我的心冷凝,而这里的世界又不能将它复苏,所以还是让它断裂,心血流尽,随风而去吧!就让自己的躯体在这里静静地呆着,和时间一起作古吧!
    我无神地坐在那个地铺上,倚在潘天高的冰棺上,感受着太平间幽暗空气里浩淼的静息,以为它们是灵魂发出的声响。
    人死了才有灵魂,那我现在这么个半死人状态是否也有灵魂呢?如果有灵魂的话,那乞求它还是飘到那栋大别墅去看看吧,我的身体可以不去干扰她,但是灵魂还是可以悄无声息地去关注她的,商诗,她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毕竟她是我曾经如此地怜爱过的女人!
    我以为自己已经干涸了,但是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脸上已经是一片汪洋大海,眼泪流干了以后,我没有什么可表达的了,我就啜泣,啜泣到一定的时候,嗓子里边已经没有可润滑的东西了,我就嘶嚎,那种悲凄凌厉的干嚎,我想,太平间里的尸体听到了,一定也在魂飞魄散吧!
    最后连嘶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就对着空气无声地喷吐气息,喷着吐着,正在浑然不觉的时空里颠三倒四的时候,荒唐的上帝又跟我开了个惊天玩笑!
    我蓦然听到一阵诡秘的响动声清晰传来,此时,太平间经历过我一阵哭闹,似乎所有的静息都被搅动开来,显得益发死寂,所以突然传来的声响,简直就是声如洪钟!一声一声直接撞入我的耳鼓。
    不过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所以我一点都不惊恐,那种猎奇的本能让我暂时停止了伤心悲切,我歪头惊奇地辨认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种声音很真切,在太平间地板上“嘟嘟”地响着,节奏很缓慢,有点沉闷,弥漫着尸气的太平间空气对它不能进行正常回响,所以方向也不是很明朗。我抬头四顾,一片茫然。
    声音越来越近,逐渐地听出意思来了,显然是冲着我的方向。
    谁因为可怜我,来看我了?或者说是我将哪具尸体惹毛了,他(她)跳出冰棺来惩戒我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毫无应对能力,身形凝立,呆呆地看着来尸的方向!
    滴答,滴答,我似乎听到了指针在一格一格跳动的声音,这种荒芜空气里虚无的声音在告诉我,时间还在照常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眼前终于出现了尸影,不是骗你,真地是尸影!
    因为在我看到她的一瞬间,我的眼珠差点惊爆出来,那不是别人,那是......
    第186章 在太平间和白晶晶欢爱
    那是白晶晶!
    虽然太平间的空气昏黄黯淡,但我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她,因为她可是我神乎其神意淫了大半年的白晶晶,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她的音容笑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她竟然也还披着我给她缠上的那块半透明塑料布,虽然太平间的风很小,但那塑料布仍然有微微地飘动,使得她满身的风月随风荡漾,瞬间就漾满了我的心神。
    她的头有点微垂,眼神也比较朦胧,含着静幽,藏着暧昧,令人琢磨不定。她应该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的颜色仍然是那种惨淡的苍白,但她的身体可依然不含糊,娇挺的胸脯将半透明塑料布高高顶起,翘翘的臀部在我侧前方形成一道优美的圆弧,小蛮腰细细的,逶迤向下,在半透明塑料布里顶出一片隐秘的幽绿。
    我由于太乏力了,本想惊跳而起,但自始至终都没有能力做到,当她靠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唯有思维停滞、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蜷缩着的身子有一点点地哆嗦。最后,她彻底来到了我的身旁,这就表明,她今天的目的地就是这个地铺,又或者说,她今天的对象就是我。
    我骇然地望着她,我知道她不会伤害我,但我还是有点本能地害怕,毕竟,她是具尸体!虽然如此美丽!
    最令我惊恐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站在我旁边,并没有打住,她竟然继续开始下蹲,动作很凝缓,就象电影里的慢镜头。最后,她在空中略微拧转身子,将她漂亮的臀部放在了我的地铺上,面朝着我,她竟然坐了下来。轻缓地挪了挪屁股后,她就坐稳了,然后,她还是没有就此打住,她将她的胳膊又徐徐地抬了起来,伸向我的面前,我不解其意,没有动弹,而她也只是任由我惊恐地望着她,没有对我表露微笑或者展现狰狞,仍然是那种冷冷地淡灰色,最后,当她的手背抹在了我的眼角,并且轻轻地磨蹭的时候,历经惊悸后我业已开始复苏的心念猛然一动,难道,白晶晶是在给我揩眼泪?
    我的老天,她感觉到了我的伤心,从冰棺里跳出来安慰我来了?
    她的手背很冷,仍然挟持着一股冰寒,但是凉梭梭、滑腻腻的,却暖到了我的心尖,也许你难以理解,一颗备受折磨业已碎裂的心此时多么需要安慰,不管这种安慰是来自什么形式!
    惊悸并没有停止,白晶晶冷滑的玉手在我两眼角擦拭了好一会之后,她才缓缓将手撤了回去,低垂在腰际,美丽的头颅在曼妙的身体上有片刻的安静,似是在静思,蓦然间,她突然又将手缓缓抬起,这次的方向却是她自己的胸口,随后,我傻眼了,晶晶姑娘原来是要解开自己胸尖上绑扎着的半透明塑料带的绳结,那个绳结是塑料布附着在晶晶身体上的主要依据,那个地方一解开,那岂不…
    已经不用我妄自揣摩了,我眼前骤然白花花一片,我也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残存的意识告诉我,那是晶晶姑娘的冰肌玉体,思维停止了活动,本能自然就恣意疯长,我无法控制,下边的它一跳一跳,骤然膨胀,酱紫!
    随后,在我大脑的一片空白当中,我恍惚着感觉到了晶晶姑娘开始解我身上的衣裳,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不是因为我没有意识,即便我有意识,我也控制不了,在我痛不欲生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觉得和谁干什么都行,何况她还是白晶晶!
    最后,我瘫软的身躯被晶晶姑娘缓缓地移动,我的衣服慢慢被她剥光,然后,她将我一点一点地从潘天高的冰棺上扶起,坐正,让我的手环着她细嫩冷柔的蛮腰,她将她的胸尖塞到我的嘴里,然后,她的手环抱着我的头,缓缓地,轻轻的,柔柔的,她紧紧贴坐在了我的大腿根上,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东西就进入了一片滑润的世界,我于朦胧的意象中,知道那可能是晶晶姑娘的那里,晶晶姑娘的外面很冷,但是那里却很温暖,很柔嫩,很和美!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动,但是我的那里也还是获得了一种摩擦的快感,我的意识完全陷入迷慌状态,应该是不晓得动的,所以,最有可能的情形,还是晶晶在动,我在以静制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股豪爽从尘根深部涌起,并且,它将我送上了云颠,迅即,又将我甩落凡尘,静默的空气里,只闻及一股粗重的喘息在我的身体里漫溢。
    晶晶姑娘甚至都没有娇喘,脸上不知道有没有过激动,胸腔里不知道有没有过激情,她只是静静地动作着,她放开环抱着我的手,将我已经松软的那玩意儿慢慢扶了出来,然后,她轻轻将我仍机械地搭在她腰际的手摆放到我自己的身际,脱离了我的怀抱之后,她只是静静地看我一眼,就悄然站了起来,动作仍然是那样凝缓,那样轻慢。她俯身捡起那散做一团的塑料布,轻轻地往身上一披,缠了几下,在胸口小心地打了个结,然后,她悠然转身,往来时的方向,静静地走去,我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她的身影,直至不见。
    当我的视野里已经没有了白晶晶的存在,一片淡漠的意识终于有了一点复苏的时候,我才终于感觉到了商诗的存在。
    她就坐在白晶晶所经过尸廊的旁边,偎依在一口厚重棺材的浓黑阴影里,直接坐在了没有地铺的地板上。
    我的视线因为白晶晶在拐角处的消失骤然中断,往回耷拉的时候,不经意间拐了个向,落到了那片浓黑的阴影里,然后,我的心一跳,紧接着,我已经有所回升的意识判断出她是商诗之后,我的面容就凝固了。
    商诗什么时候竟然进来了?
    我下意识地惊跳起来,又猛然意识到自己还赤身裸体着呢?又赶紧跌坐了下去,抱过那团衣服捂住下身。
    不过,这些动作已经根本不重要了,因为商诗根本就再也没有看过我,她只是在那里紧紧咬住嘴唇,娇柔的躯体不停地轻颤,眼泪已经将她一向平静的俏脸渲泄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哎,这个可怜的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么坚强,都到这样的关头了,还愣是将胸腔里汹涌澎湃的情绪死死地咬在了娇弱的唇间,没有制造出一丝声响,以至于我自己在翻云覆雨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可是,她一向端庄肃静的身体,却以如此一种邋遢的方式着地,也就彻底向我告白了,这个女人其实是多么地脆弱!
    女人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哎,还好,多亏我在万念俱灰之下,来到的是太平间,从目前来看,白晶晶也还只是具尸体,如果我精神癫狂之下,来到的是天上人间,对象是活色生香的小姐,那我和商诗的缘分可能真地就结束了,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吧!
    我静静地穿好衣服,整了整地铺,从衣兜里掏出纸巾来,擦去了那团湿滑的污渍,再抬手抹拭了一下脸面,顺便理了理有点紊乱的思绪,就肃然向商诗走去。
    商诗仍然没有理会我的靠近,仍然在死死压抑着她的情感,不过眼泪却是无法控制的,所以她脸上一片模糊,无法看清她此时的面部表情。
    我俯下身来,轻轻地唤了一声“商诗姐!”
    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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