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
余别恨在将番茄还有清水先后倒入后,终于有片刻的时间。他转过身,沈长思替他将围裙给系上。
等长思系好,余别恨复有转过身,加入调味料,两人之间的配合很是默契。
…
吃过饭,沈长思愚起两人参与录制的节目片段已经播了这件事,就问余别恨晚上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看。
余别恨晚上刚好没什么事。
于是,余别恨去洗了冰箱里的提子跟草莓,沈长思则抱着薯片,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坐在电视机前,看到自己出现在屏幕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节目录制时,跟后期播放出来的成片还是不大一样的。比如在录制节目时,他们是不大容易知道每个人的反应的。
两人是开的弹幕看的节目。
当播到沈长思吹笛的那一段,弹幕一下子多了起来——
“哈哈哈哈!救命!!!思思的笛声怎么会这么魔性?”
“如听魔音耳暂聋,可还行?”
“哈哈哈!你们看嘉宾还有主持人的反应,哈哈哈哈!除了余医生,应该没有人真的听得下去吧?!”
“哈哈哈哈!”
沈长思:“……”
余别恨握住沈长思的手,温柔地道:“你只是用气的方式不大对,练一练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思:公开处刑,怕也不过只是如此。面无表情.jpg.感谢在2022-03-21 23:58:39~2022-03-22 23:58: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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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朕明明很行!
沈长思想起过往,只要是他在吹笛子,阿元便会站到他身后,指导他如何吹笛。
那时他还以为,阿元是热心,原来竟是嫌他吹得不好的意思。
现在的阿元分明什么都忘了,听见他吹笛,还是绕到他身后指导他如何吹笛的这一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沈长思自小无论做任何事都是拔尖,从来都是一学就会。如今在竹笛上跌了这么大一个面子,还被“群嘲”,短时间内,他是再不想听见“笛子”二字了,更不想去碰它了。
沈长思塞了一片薯片放进余别恨的嘴里,“看节目。”
把头给转过去了,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一副完全被节目给吸引了的样子。
余别恨瞥见长思薄红的耳根,“咔擦”咬了一口薯片,拿了部分在手里,一只手搭上长思的肩膀,也看向电视,两人身体挨在一起,继续看起了节目。
沈长思的视线在余别恨搭着他的那只手臂瞥了一眼,他变换了个姿势,改成他将后者给搂怀里。
余别恨失笑,他的手环上沈长思纤细的腰身,并且伸长了手臂,给长思递了一颗提子。
沈长思没想到的是,除了他吹笛的那一段,竟然还有更公开处刑的画面在等着他。
“哎?为什么镜头扫到思思的时候,思思都没有在吃了?”
“是哎。集美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是因为余医生这个时候不在了吧。天呐,因为我喜欢的人不在场了,所以就连食物都失去了吸引力。果然还是真夫夫最好磕!吸溜!”
“真夫夫yyds。”
“而且余医生不在后,长思话也少了很多。”
“这就是自然糖的甜份吗?磕到了,磕到了。”
“呵,自然糖?说的好像他以前跟裴慕之是人工糖一样。每次感情都这么高调。”
“排!之前还指责裴慕之是在消费自己的私生活,现在知道了吧?到底是谁在消费自己的私生活啊?”
“不是吧?不是吧?这只是一档美食节目而已啊,咱就是顺便磕cp,这也能吵起来?”
“吃饱了撑的吧,所以看个美食节目都能吵。”
弹幕一下子多了起来,沈长思想要不注意都难。好些字他都识得,只是连在一起意思却不甚明了。尤其是那些奇怪的符号,他更是全然不知是何意思。
不过大部分弹幕的内容,他还是瞧懂了,尤其是关于裴慕之的那几句,没什么特别陌生的词汇。
前任是明星不好的地方之一,大概就是只要是开展新恋情,就不可避免会被大众冷饭热炒。
“弹幕要关吗?”
余别恨知道沈长思不是原来的沈家大少,关于裴慕之的那些言论未必能够影响到他,但是看多了,总归会影响到心情。
“关了吧。挺吵眼睛的。”沈长思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先前开着弹幕,无非也只是想要多学一些这个朝代的语言。只是他不是太想见到“裴慕之”三个字罢了。
余别恨关了弹幕,屏幕一下子干净了。
镜头刚好给到沈长思一个特写。
是小丸子问沈长思,他跟余别恨之间谁追的谁的那一个片段——
“我。”
屏幕里,沈长思的声音,清楚地响起。
沈长思当时回答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坦言是他先向余别恨提出的成婚,也并未觉得有任何难为情,此时却是莫名有些耳热。简直像是……他在隔着屏幕,向阿元亲口告白。
…
那天余别恨提前退出录制,节目组后面还拍了什么,他是不知道的。沈长思跟小丸子的这段对话,他也是第一次听。
沈长思从方才起,便一直注意余别恨的反应。后者瞧着,似乎没什么反应……
听见他几近告白的言语,阿元竟毫无反应?
沈长思现在不由怀疑,身旁这人,是不是当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早就心悦于他。否则怎的他当众告白,阿元的反应都这般平静?
余别恨听完了沈长思跟小丸子以及姜睿他们的谈话。
余别恨转过脸,眼含笑意,“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追过我?”
明明是他主动靠近长思,还要小心点地藏着他自己的心意,以免将人给吓跑。
沈长思一桩桩地数,“主动提出的成婚,送你戒指,陪你上寺庙祈福,主动亲的你,这些难不成都不算?”
余别恨之前就发现了,长思似乎对当主动的那一方有执拗。
他握住他的手,“算。以后也请多主动一点。”
沈长思:“……”
沈长思很认真地在想,阿元是不是在暗示他些什么?
譬如,他们既然已经是夫夫的关系,也是时候该圆房了?
…
一同看完节目,沈长思懒懒地舒展了下自己的身子,“我该去画画了。”
难得医院晚上没有来电话,余别恨想跟沈长思多待一会儿,不过他也知道长思的交稿期在即,“最近进展得怎么样了?顺利吗?”
“还算顺利。我先回房了。”
“好。不要画到太晚,交画稿重要,身体更重要,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沈长思点点头。
回到房间,沈长思便关了门,特意——锁上了房门。
沈长思低头在手机的搜索框上输入,“男子如何同男子圆房。”
在搜索框下面出现相关的搜索内容时,沈长思在床上坐了下来,眼睛没有离开过手机屏幕。
“男子新婚时欲要圆房,结果发现自己竟然不行——”
沈长思:“……”
朕明明很行!
沈长思只恨自己还是太子时期,有一回,在他的榻上瞧见了一本精明的锦缎书籍。他以为是什么珍贵的古籍,翻开来,竟是春|宫图。
他当时大怒,询问宫人,是何人这般大胆,竟将这种淫|秽的册子放于他的寝宫。
当时,他的贴身太监是陈祥。陈祥一连惊慌地进了宫殿,进来便是磕头。
他将那本春|宫图朝陈祥扔了过去。那册子便散了开,其中有几页,赫然是男子同男子媾|和的画面。他便气得更厉害了。
早知今日……
沈长思气都要不顺了。
想到他跟余别恨几次都因为他不知晓下一步应当如何继续下去,而只能止步于亲吻,沈长思便愈发气闷。
难怪所有的帝王在还是太子时期便要接受这方面的教导,倘若成婚时,进了洞房,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可不得遗笑万年?
沈长思对搜索引擎本就不十分精通,加之他对现代的词汇掌握得始终有限,他在对话框上输入了几个相关问题,总是不得要领。
有好几个还是什么治男子疾病的广告,简直气煞他。
就在此时,沈长思忽然想到了一人。
…
“你知道,男子同男子该如何圆房么?”
沈长思将对话框上,男子同男子当中的子字去掉,改成了“人”字。编辑好,发送过去。
周还在倒猫粮,听见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猫咪是前几天周还在他家附近捡的,是一只布偶。通常,像是布偶这么贵的猫,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遗弃的,走丢的可能性比较大。他已经在小区附近贴了“寻猫启示”,只是暂时还没有人联系他。或许是猫咪的主人还没看见他贴的“寻猫启示”也不一定。
看见对话框上的字,周还手里头的猫粮差点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