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也已恢复如常,屋子里暧昧又诡异的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
男人走前在他被自己咬过的唇上安抚般地亲了一口:“对不起。”
等人消失在屋里了,谢安才想起来对方是为什么而道歉,他不由抚上自己的嘴唇,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一黑,随手抄起一旁的枕头就冲紧闭的门丢过去。
尼玛!说好不碰我呢!
现在的情况太过严峻,谢安的脑子无力退化成无知孩童的发育状态,但好在他还没忘掉自己身边有个类似军师一样的存在。
所以丝毫没犹豫,他给孙添打了电话。
……
“爸,怎么就你一个人,谢安呢?”
吕尧从容不迫地拉开椅子坐下:“还在闹别扭,没事,不用管他。”
吕淮失落地叹了口气:“连你也没法让谢安进我们家户口,看来我和谢安还是只能做异姓兄弟了。”
他往白瓷碗里勺了半碗汤,好笑地问:“难不成他进了我们家户口,就能改姓吕了?”
“好像也没有,啊,反正我就是那意思,但是谢安不同意的话,也没办法。不过就算他没进我们家户口,也不影响我们和他的关系,爸你说对吧?”
吕尧眼含深意:“我应该有教过你,不论做什么事,都不能轻言放弃,尤其是碰上了非要不可的人的时候。”
吕淮迟疑:“可是,让谢安进我们家户口不是非做不可的事啊。”
他没有正面回应,淡淡弯了弯唇角,往吕淮碗里捞了片刚烫好的肥牛:“吃饭吧。”
“好,欸,爸你干嘛一次性拿这么多,这样上面的都沾不到汤,味道不会很好的。”
吕尧最后往碗里夹了颗鹌鹑蛋,站起身:“你先吃,我给他送进去。”
“噢,好,爸你对谢安真好。”
“吃醋了?”
吕淮认真地摇摇头:“我也想对谢安很好很好,所以,爸,谢谢你对他这么好,这样子的话,我就不会因为我什么都没法为他做而感到惭愧了。”
……
吕尧一眼看见地上的枕头,顺手把东西捡起,又随手扔到床头边。
谢安歪躺在床上,脸朝着门这边,正有些无聊地滑着手机。
听见动静,他扫了一眼,然后坐起了身。
“你吃完了?”
询问的态度有点冲,似乎在这一小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吕尧坐到他边上,把筷子和碗递给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先把这些吃了,没吃饱我再去拿。”
他本来还不饿,食物一凑到面前,加上刚才打了数通电话都直接被人挂掉的气,全部化为了食欲。
也不顾自己刚和吕尧经历了难以启齿的各种事,一把从他手中拿过碗,先喝了口汤,才往嘴里夹了块年糕。
吕尧没有出门,保持原位安静盯着他看,眼里的目光并不具侵略性,谢安吃了好几口,肚子有点感觉了,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人形炸/弹在。
他咽下嘴里的肉,扭头赶他:“你别在这里看着我吃。”
今天以前,他是不敢用这种态度跟所谓的长辈说话的。
这种改变,连他自己本人都没发觉,吕尧却清晰捕捉到,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脸上笑意加深。
“嗯,我现在出去。”
谢安收回视线,在碗里捞了捞,捞出一个甜不辣,刚把其中一端塞进嘴里,起身的人突然说了句。
“我还没吃。”
谢安下意识抬头,对方低下头来,一口咬上食物另一端,微薄的双唇也毫无缝隙地,碰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安:骚不过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