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炽眼眶血红,“你会后悔的。”
三年前那个夜晚,裴炽曾温柔地问他,“淼淼,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当时的方淼淼说:“不后悔。”
现在的方淼淼说:“真墨迹。”
下一秒就被扑倒在了木床上,嫩生生的白天鹅,被发狂的猛兽,从头到脚,啃的干干净净,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
唯有摇摇欲坠的床板,记录了这场单方面的搏斗。
终。
柏和玉等在拍戏的房间外面,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开了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奇怪的是,这人通红着脸,走路的姿势也异常古怪。
一个倒算了,后面接连几个出来都是同样的模样。
就连最后出来的陈导,面色也不太自然。
柏和玉心道奇了,一个床戏而已,大家都是见多识广的人,怎么这副毛头小伙子的青涩样?
他被勾起了好奇心,人走完了,才来到门前。
推了下门,发现推不动。
门被锁了。
“喂,还不出来?”柏和玉和司瑾太熟,不见外地拍门。
然而没人应他。
过了十几秒,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收到了司瑾的短信。
[楼道口守着,别让人上来,不准偷听。]
柏和玉莫名其妙的,有必要吗?
仅隔一门的房内,听见柏和玉离开的脚步声,浑身遍布薄汗的安知靡坐在木板床上,紧张道:“走了,他走了。”
司瑾正低头忙着,头也不抬含糊道:“听见了,继续。”
安知靡坐的非常直,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看,只抓着司瑾的头发,小声道:“你牙齿碰着我了......”
“抱歉。”司瑾后退了些,舔了舔牙齿,说清楚了话:“业务不怎么熟练,谅解一下,以后多练练。”
安知靡红着脸说:“我也不熟练,到时候做的不好你教我。”
司瑾没有说话,勤勤恳恳又卖力了几分钟,等安知靡紧攥的指骨血色褪去后,才抬头,若有所思道:“你不用学,或许你养过盆栽?”
安知靡喘匀了气,茫然道:“啊?”
......
一般家庭养花都在室内养殖,特别是司瑾喜欢的这种花,有些娇气,得哄着静心养着,一个不注意就得给他脸色看,经不住风吹雨打,更不能让外人瞧见。
他们的花盆有点小,司瑾作为一个酷爱养殖的人,随身携带了种子。
司瑾问道:“要松土吗?”
安知靡端着花盆,迟疑道:“在这里?”
司瑾一想也是,“这里环境太差了,确实不适合,那就不松土。”
安知靡问:“所以不种了吗?”
“可是我种子都带来了,这种种子周期很短,回去的路上会死掉的。”司瑾皱了眉,努力维持种子的生命力,神色一动,提议道:“反正都留不住,不如这样,我们种在外面,就当教你实践操作了。”
安知靡想了想,“也行。”
因为这类种子不适合见光,两人把花盆搬运到了床上,用被子遮住了阳光,研究怎么把种子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