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电灯似乎坏了,尧烨只打开了一盏用来装饰墙壁的小夜灯,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荧光。
“时礼?怎么不说话?”
尧烨贴着围栏,看着楼下的丈夫。
月光影影绰绰的从大厅的落地窗洒落,映出了满室幽静。
时礼站在大厅死角里,手里似乎拖着什么东西,尧烨眼睛因为刚才被气哭有些花了,看不分明。
“吵到尧尧了吗?抱歉,我刚才不小心打碎了酒架上的红酒,现在在拖地……”
楼下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衣服上确实有些暗色的痕迹,像是被红酒染脏了。
原来在拖地吗?
尧烨定睛看了看,发现时礼手里确实拿着拖把似的东西,暗色的墩布在地板上拖行。
“……”
尧烨觉得时礼真是笨的可爱,关个窗户都能碰碎酒瓶。
“要不要帮忙?”
尧烨叹了口气,不打算跟这个钢铁直男继续拗气了,说着就要下楼帮他拖地。
拖个地连灯都不开,这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用了!尧尧去休息吧!”
楼下的丈夫语气有些僵硬。
尧烨挑眉,停住了步子,既然时礼不欢迎,他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气鼓鼓地道:“随你!”
给台阶都不下,真是猪脑子!
尧烨转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继续生闷气。
有时候,他真觉得丈夫是个钢铁直男,不懂情趣,一句话能把人噎死,要不是对他的爱意无法遮掩,真的不像个会喜欢上同性的人。
就是真直男,也没他这么癌!
他下去帮忙不就是和解的意思吗,结果居然直接拒绝!
尧烨越想越气,但疲惫的身躯还是让他渐渐睡去,很快就没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尧烨隐约想起,家里好像没有那么长的拖把……
而此时,楼下,正在‘拖地’的时礼在确定妻子离开后,继续拖行着手里的‘拖把’。
四肢都被砍去的男性尸体头朝下被拖行在光滑的地板上。
时礼瞥了眼手下冰凉的尸体,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病态的笑容。
尧尧……只能是他的!
扑簌簌——
长长的血痕从客厅一路拖行至厨房,冰箱内,黑红的血液正缓缓溢出。
“尧尧……我的……嗬嗬……”
时礼歪头看着地上的另一个自己,手中的剔骨刀在月光中显得格外锋利。
他睁大了眼睛,举起了手中的刀。
砰!砰!!!
富有节奏的撞击声再次响起,楼上,尧烨在睡梦中不安地皱紧了眉。
*
尧烨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