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你没有做错事情,我们是正当防卫,警察不会判刑的。”
虽然,尧烨也不知道在歹徒死后将其分尸算不算防卫过当。
在妻子看不到的地方,听到了妻子温柔安慰的‘时礼’脸上笑意愈发深了,嘴角几乎要咧到耳侧。
“是吗……我就知道,尧尧是爱我的,最爱我。”
‘时礼’轻吻妻子颈窝处细腻的皮肤,眸光流转间满是骇人的占有欲和爱意。
是啊,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夫妻,本该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的,却被那个该死的家伙拆散了……死死死死!!!
阻碍他们继续幸福下去的家伙,就该得到这样的结局。
谁也不能夺走尧尧,尧尧,只能是他的,所有想要跟他抢夺的家伙,都去死!
‘时礼’搂紧了怀中的妻子,神情中的疯狂之色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尧烨感觉丈夫拥抱的力度很大,只以为他是害怕了,也就愈发温柔地轻拍他的后背以作安慰,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继续瞥向了不远处的尸体。
可是……为什么好难过……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只要一看到那些被大卸八块的肢体,尧烨就忍不住心脏抽搐,难过得要死。
他不明所以地皱眉,移开了视线,不想再继续难受下去,但下一秒,他的视线就僵住了。
他看着‘丈夫’颈侧的肌肤,漂亮的黑色眼珠颤了颤。
今天下午留下的那些抓痕和咬痕呢?
为什么……不见了?
下午,时礼一直在胡闹,害得他午饭也没吃成,所以他在时礼身上抓了很多痕迹,其中最明显的一道痕迹,应该就在脖子上才对……为什么不在?
尧烨呼吸一滞,心头兴起了不祥的预感,他颤抖着手抚上了‘丈夫’的衣领,细细地抚过那些再熟悉不过的肌理,这类似瘙痒的动作惹来‘丈夫’低低的笑声,宽阔的胸膛震动。
“尧尧……想要了吗?”
‘时礼’并没有察觉到尧烨的不对劲,他在感觉到尧烨的动作后就开心地蹭了蹭妻子的脸颊,笑容愉悦得仿佛刚才那个还在分尸的杀人狂魔与他并非一个人。
尧尧的抚摸软软的,好舒服,尧尧好可爱!
‘时礼’迷醉地吻着妻子的纤细白皙的颈项,怎么也亲不够。
而此时,尧烨的感觉却与‘时礼’截然不同,他被‘丈夫’抱在怀中,如坠冰窖。
没有,没有,没有!!!
无论是吻痕还是抓痕……全都不见了。
人类,怎么可能愈合得那么快?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黑衣人异常熟悉的背影,尧烨心头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他睁大了眼睛,看向旁边那堆残破的肢体。
只见那堆可怕的肉块中,一支惨白的手臂扭曲地躺在地板上,手腕上系着一条红色编织绳。
一条,尧烨亲手编织的红色编织绳。
尧烨身子微颤,他缓缓低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丈夫’的手腕,一条同样的编织绳赫然缠绕其上。
两条,一模一样的绳子?
尧烨沉默着握住了‘丈夫’的手腕,摩擦着那条编织绳,上面蹩脚的编织手法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尸体手腕上的那条也是如此。
‘时礼’不解地看着妻子观察自己的手腕,还没亲够的他难耐地吻住了妻子的耳垂,呼吸不稳道:“尧尧,我们回去再看吧,回卧室去……”
到时候,尧尧想看哪里都可以。
尧烨并没接话,他只是抬起眸子,直直地看着‘丈夫’的眼睛,美目中满是泪光。
“你是谁?你真的是时礼吗?”
‘时礼’狭长的眸子睁大,面对妻子灼灼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慌张,但随即就露出了往日温和的笑容,道:“当然是我啊,尧尧,不认得我了吗?”
尧烨皱眉,他挣脱开‘时礼’的怀抱,走向了不远处的尸体,脚步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