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摆放着一个木质的小鞋架,运动鞋整整齐齐地收纳在上边,跟楼下那户堆满外卖盒的形成鲜明对比。
“我先进去收拾收拾,你在外边的等我一会。”谢衍说。
瞿铮远想说有什么可收拾的,后又一想,一个单身男人独居那么久,必定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谢衍脸皮薄,是该藏藏好。
他乖乖配合,靠在墙边玩手机,表示不会偷看。
房门刚一关上,他就侧耳贴在门上,贴心道:“不着急,你慢慢收拾,我有的是时间。”
谢衍拄着拐杖来到阳台边,小东西瞪着眼睛,像是不太确定似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到谢衍拿起铲子给它铲屎,它才兴奋地扯着嗓子嗷嗷叫唤。
平常出差的时候,谢衍会把小狮子关在阳台上,窗户拉开一道缝透气,味道还不算难闻。
自动饮水器存的是一周的量,还剩一个底,不锈钢的猫粮盆被它舔得反光。
谢衍坐在凳子上收拾完粑粑,拆了包鲜粮抚慰它,小东西狼吞虎咽,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谢衍摸摸它的后背,起身走进卧室,将一切和瞿铮远有关的东西收进快递箱里,推到床底下。
“好了。”谢衍拉开门的时候,瞿铮远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他身上,好在两人反应都很迅猛,才没有抱团摔地上。
瞿铮远尴尬地拉了拉衣服下摆,把东西拎进屋。
“你这屋子还挺大的,就你一个人租吗?”
“还有个小姑娘。”
“啊!?”瞿铮远震惊地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女生的东西,不过房间确实有两个,拧着眉毛诘问,“你们什么时候住一起的?”
谢衍老实道:“一毕业就住一起了。”
这么一算比他们两住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谢衍有没有对人动过心。
难怪这么多年都不肯联络。
他一想到谢衍跟别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酸得心肝脾肺肾各处不舒服。
“她人呢!?”瞿铮远把东西往餐桌上一放,瓶瓶罐罐发出抗议的声音。
宽敞的客厅里酸味弥漫,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谢衍努努嘴,示意他看向阳台。
小狮子歪着脑袋叫唤一声。
瞿铮远愣住:“你说的姑娘就是它啊?”
谢衍“嗯”了一声:“可爱吧?”
“可爱。”瞿铮远的脸上暴雨转晴,热情地跟小姑娘打起招呼,“嗨~小宝贝~”
狮子没搭理它。
“它后腿怎么受伤了?”瞿铮远问。
“不知道,它是我在路边捡回来的,医生说大概是被什么重物给压断的。”谢衍抬手比划了一个圈,“它那会就这么大,刚断奶没多久。”
小狮子和虎子一样,被照顾得挺好,不怕生,瞿铮远靠过去挠挠它下巴,它就热乎地贴上他的小腿蹭来蹭去。
“还挺漂亮的。”瞿铮远问,“它叫什么名字?”
谢衍忽然想起第一次和虎子见面的那天,也学着瞿铮远当初的腔调说:“叫瞿铮远。”
哪料瞿铮远脸皮极厚,顺坡下驴:“那看来你对我也挺念念不忘的。”
谢衍撇撇嘴,扯开话题:“虎子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被我带公司去以后被同事养胖了很多。”瞿铮远说着就掏出手机翻相册,像炫耀儿女似的,“看,是不是胖了好多。”
“我靠!”谢衍惊呆了,“这都胖成球了啊!得好好减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