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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情敌要打架(蔚城枫来袭)

    宁无忧懒得理会。
    前几日让他情绪突然激动地赶出他的家门,这日又对她笑得如此灿烂,若要说起变脸比翻书快的人,慕清朗这厮当之无愧!
    若不是看在他救过她的份上,她才不会答应让他留下呢。
    因为她觉得,她目前的威胁其实还是来自本国同胞,那些围绕自家暗处,伺机要置她死地的暗算,她一定要将那些人连根拔起,否则宁府不宁。
    他留下住在她隔壁,说是如此方便她随叫随到,每日端茶送水,半夜为她摇扇,甚至暖床都行。
    他说得她脸颊发烫,莫名想起她在他床上的那个夜晚,虽然知觉模糊,可是身体的感官却很敏锐,他用唇舌取悦了她,将她送上云端,她都明白。
    这该死的人,到底是来应征,还是来叫她回忆那个夜晚?
    好在,军营因为有他的加入,许多制度而变得更加合理完善,他似乎也把他在自己军中的那一套治军的做法,应用到这个军营之中。
    宁无忧暗自感受着他给军营带来的变化,在这样一个良好氛围中,许多士兵的精神面貌都变得热烈积极。
    如今举目四望,校场呈现一派生机。
    虽然军营各处运作良好,她还是要经常派发任务,让士兵进行实战演练,而他们攻打的假想敌就是对面的南越军营。
    当他听到她的指令时,果然脸色一黑。
    不过,这次他没有甩脸子,而是按她的要求,真的把所有士兵分成两队,进行演练。
    而她见他那“强颜欢笑”的样子时,她常常露出胜利的微笑。
    小样,我的军营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后来,她还四处巡查,发现军营各个部门都有士兵把守,城楼城门内,城墙上,重新布置了岗哨值守。
    霞美城内,再也见不到士兵或军官披着一身虎皮,到处去欺凌百姓的例子,因为发现一例,无忧便处死一例。
    无忧完成这一系列整顿之后,已经临近中秋。
    据说,每年中秋是北越国都城上京举行一年一度“武状元”选拔赛的日子。
    经过挑选,有十来个士兵脱颖而出,无忧叫上慕清朗,两人带着十来个新兵,踏上去往上京的路途。
    路过汀州城,无忧特意去蔚城枫的驿馆,看看能否碰上他。
    当她将手中一把桃木簪子,递给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军官时,那人却鄙夷地扫了她和簪子一眼,随即说他不在。
    他还很好心地说:“姑娘,如今这汀州城仰慕我们蔚将军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人家最起码都有送地契的,我们将军都没放在眼里,你看你这破簪子,更不会入蔚将军的眼”
    那人语气轻淡,却不知,当他明白那簪子的意义之后,他终究为此歉疚了一生。
    此次,寻不到蔚城枫,宁无忧并无失落太久。
    一路向北,到处都是崎岖山路,马背颠得她后股生疼,无忧决定停下来歇上一日再走。
    她让这十来人各自散去狩猎,看谁的猎物多,看谁更能在野外觅食。
    这一次,虚心向他请教如何如何狩猎野物。
    他教她静候,等待野免出现,再悄悄拉满弓弦,迅速出击,等野兔倒下,便可上前收获。
    他还教她采集野果子,采集花蜜。
    在他引导下,她学会很多技能。
    她首次觉得自己充满活力。
    他们将猎物去毛,架在火上烧烤,她还学会如他娴熟地烧烤食物。
    她在火堆边上走来走去,林子充满她欢快得意的笑声。
    “忧儿”
    突然有人大声喝叫,她一看,惊喜不已,原来她寻觅不得蔚城枫就在眼前。
    几年未见,没想到再相遇会在这荒郊野外。
    她对他笑着,没想到,曾经稚嫩的彼此,都已经迈进人生的成熟路途。
    他却对她冷着脸,她的双肩叫他按着,他眉头皱得紧紧,沉声说道:“忧儿,谁叫你不好好在家,出现在这茺山野岭,若是让狼叨走怎么办?”
    听到这,无忧莫名地转头看向慕清朗,仿佛那是自己安心的所在。
    而慕清朗则迎着他露出宠溺的笑。
    “枫哥,你是不是上天了?要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
    “还有,不要一见面就凶巴巴的”
    “你在此作甚?为何与这些男子出现在此”
    “这是我的手下们啊,我等准备前往上京参加武状元大赛 ”
    “枫哥你还未恭喜我当统领呢!我爹把位子让给我这贤能者啦,我还整顿军营呢”
    无忧说个不停,见到蔚城枫,她实在开心。
    “你跟我走,让这些人自己去,我们找个地方叙叙”
    眼看无忧就要被蔚城枫拖走,她的另一手则被慕清朗扯住。
    这个画面,咳咳,无忧首次觉得为难,“那个,枫哥,我是统领,不止是宁大小姐,哪有抛开手下自己跟人跑了?我得保护他们安全”
    那几个人很配合点头。
    “我派人保护他们,我也要带人前往,顺便看看如今都出了哪些人才”
    顺便拐回去。
    “一起走”
    他们将烤好的食物带上,无忧却等不了,直接在马背上开吃。
    她此举引得慕清朗掩嘴偷笑,蔚城枫无奈扶额:说好的端庄守礼的金枝玉叶宁家大小姐呢?
    说好的,他的未来的王妃呢?
    一路上,蔚城枫对慕清朗的举动很不爽。
    他这样也算是一个手下该有的礼节?
    简直越轨了。
    哪有她才吃完野物,他立即给她递上水囊,又递巾子的?甚至还在他的眼下,光明正大地给她擦脸的,而她,居然也不觉得有何妥,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的忧儿实在是傻孩儿,以后要好好说她,不得与除他之外的男子举止亲昵。
    那小子也太大胆了,他那样威严地怒瞪他,他居然回以怒瞪。
    那小子不但不退却,依然我行我素!
    他看无忧的眼神,还充满一种该死的宠溺。
    可那种宠溺是他蔚城枫才能行使的权利,好不好!
    一路上,蔚城枫与慕清朗将各自的眼神化为利刃,向着对方讨伐无数个来回,可彼此并未占到便宜。
    进了上京,两方共计二十来人,包下一间客栈,两人都以护她安危想与无忧住同一间房,却都被无忧赶出去。
    两人只好在选择在她的一左一右的房间,都住在她的隔壁。
    北越都城上京属于中原大陆最北方地界,中秋时节,若是在霞美城还只能是秋风凉爽,可是这里却已经秋意浓烈,秋风冷彻骨。
    一年一度的“武状元”大赛,正式拉开帷幕。
    场上前来围观的百姓络绎不绝,场外甚至还有人在投注赌外围。
    无忧见此,深觉人的劣根性,就是天生懒惰好赌,总想着不劳而获。
    这次比赛共有五个分类,比试这几种武艺,如刀枪剑棍拳赛。
    而且得到总项目状元者,将得到国主景奕然的接见。
    感觉那两个人都分别前往不同赛场比赛,耳根清静了很多,心里也轻松好多。
    那两人气场太强大,总是给她莫名的威压。
    宁无忧坐在朝廷专为各地守将而设的观礼席上,看着两人已经分别战胜了各自对手,此时两人正朝着总决赛的台子前来。
    虽然仅仅只是一场比赛,可无忧心底却感觉自己的不安。
    这边厢无忧在心对那两人不安着,那边擂台上,蔚城枫与慕清朗一刀一剑,骄傲地指着对方,用彼此才能看懂的唇语,在互相揭露彼此的“画皮”
    “北越先太子后人景城,别自以为隐藏得够深,还不是照样让我挖出来!”
    “哼,算你有眼力,你就是南越三皇子慕清朗”
    这二人能这样快就揭露对方身份,这得归功于昨夜各自收到探子的密报。
    “说,你一个敌国人,却潜伏在忧儿身边,到底意欲何为?我家忧儿涉世未深,识相的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人家根本不曾看上你,不要人前人后自称我家的,一厢情愿的暗恋,可真是一种病得不轻的情感”
    “忧儿有看上你吗?你不也是病得不轻?”
    “蔚大将军,这一路忧儿对我很是依赖,你眼拙看不出啊,先回去治病再说”
    “敢对我家忧儿存非分之想,我先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蔚城枫就是感觉慕清朗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太欠揍,好像忧儿本来就是他的专属似的。
    心中有恨,于是,手上大刀带起一阵幽冷的寒光,一招一式,带着狠戾绝决,向着慕清朗全力砍去。
    而慕清朗却巧妙地避过对方如泰山压顶般的重力袭击,接着迅速转身,向着对方露出的弱点猛然一击。
    虽然蔚城枫迅速避开,却让台下的人看得倒吸冷气。
    这两人,一刀一剑袭向对方的,都是带着致命招数的。
    虽然两人的攻防吸引人群屏息而视,可是无忧却仿若未觉。
    哪有这样比赛?那招招致命,这分明是一场仇人之间的屠戮,好么!
    宁无忧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其实从小对蔚城枫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感情,他对她呵护对她关爱那是自小形成的习惯,她也已经觉得理所当然。
    可如今遇见了慕清朗,她却对蔚城枫心怀愧意,虽然,他们并未有任何约定。
    可是,若是不曾见到慕清朗,她认为自己与蔚城枫注定要成为夫妻的。
    可如今,她要如何向枫哥开口,表明自己的歉意?
    观礼台上,无忧沉浸在自己的两难抉择中,直到人群中暴发出一阵阵激烈的呼喊,无忧这才知道,原来那两人打成平手,那些评委都觉得两人是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临时决定,武状元改成两名。
    也就是说,蔚城枫与慕清朗都是本年度的武状元。
    他们都可以前去面见国主,接受他的封赏。
    可是,两人却都无意于此,面无表情地走向宁无忧
    。
    两位武状元走下擂台,路过人群,便见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鲜花,帕子,香囊,对他们投掷个不停。
    “啧啧啧,真是宋玉再世”
    “两人都好有型,两人我都爱”
    “要是能与他们春风度一宵,我死也值了”
    人群中,那些闺秀娘子高声兴奋地对他们表达心意,只有人群中,一个斗笠下垂着黑纱的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似是心有所感,慕清朗匆匆一瞥之后,觉得那个宽大斗笠,掩盖下的身姿主人,可不就是自己失去太子之位的大哥慕清
    沣?
    可这是北越国的武状元选拔,他来此是为了哪般?
    待他再想回首细看,那人却已不在。
    “姓慕的,还有枫哥,你们以后别这样比赛好吗?太吓人,你们下手太重,像是在杀人,我不许你们这样”
    两个男子分别互瞪一眼,绷起脸看向别处。
    “忧儿,我送你回去”
    无忧的手臂拢上蔚城枫的手掌,另一手也迅速拢上慕清朗的手掌。
    无忧就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之时,有人匆匆朝着蔚城枫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时,蔚城枫充满歉意地向无忧说道:“真是不巧,益州城内乱,我的人镇不住,忧儿,枫哥只能先行离开”
    无忧莫名轻松几分,说道“枫哥你有要事在身,先去处理,咱们就此别过”
    这时,蔚城枫突然有些激动,眼中盛满离别的无奈和不舍,将无忧紧紧揽进怀中,蹭着她的前额,悄悄说道:“忧儿好生保重,不要答应别人。只要再等我一年,我要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也是我唯一的妻子,答应我”
    无忧伸手欲意抚平他紧皱的眉心,想要跟他说出自己的决定。
    可见他这样感伤,却又说不出口,毕竟两人共同拥有十几年的少年情分,正要寻找恰当的词语来与他话别,肩头却被另一个扳开。
    “忧儿,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搂搂抱抱,当我是死物?”
    没想到一向朗润如玉的慕清朗,发怒之后眼神会是如此森冷,周围的十几人都莫名感到冬天提前来临。
    “慕清朗,宁无忧今生只能是我妻子,你再乱说,下一个就是倾覆你的南越,狗命即将难保,还有闲心管旁人?”
    “蔚将军,你的城门已经失火,还是先回家救急吧”
    “本将军还真不去救急,先让它烧个彻底,反正本将军还有其他城池。可你呢?你凭什么来觊觎我的忧儿?再缠着她,就先教训教训你这斯文狗再说”
    蔚城枫冷笑不止,他就是觉得太过蹊跷,他的益州城内乱肯定是眼前这厮做的手脚。
    眼看两人又要动手,无忧气得跳脚。
    当即,她自己领着那十人打马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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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是6月11日晚上十一点半发文的,可是又改错字,结果就成12日更新。还有,蔚城枫终于出场了,有看文的亲亲,能否说说对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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