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别急,事情可没这么容易结束。”乔念望着那两人依偎着一起离开的背影,轻扯了下唇角。
    复又收回视线对身边的王彤说:“你以后多注意一点徐诗雅的动静,有什么不对劲的行为及时告诉我。”
    王彤一股嗅到八卦的模样,忙不迭地点头:“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看着她!”
    ——
    “俞大哥,若不是你相信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脏水泼在我身上,我...”
    俞州扬带着徐诗雅来到了村后山的一条小山谷,这里比较清静环境也好,关键是位置很偏,一般很少有人过来。
    两人坐在地上倚靠着一棵一人粗的老拓树,俞州扬此时还搂着徐诗雅,嘴上一本正经的宽慰她,心中早就心猿意马起来,鼻尖嗅到的都是少女独有的清香。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有需要,我的肩膀一直给你靠。”
    俯身朝着她耳边轻声说话,呼吸都打在了徐诗雅的脖颈处,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
    上辈子经历过人事的徐诗雅,心里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早就了然。想到这俞州扬眼也不眨地就替她给了十块钱,心里应是真心地喜欢她。
    半推半就的握住他的手,羞涩的抬眼望了他一眼,五官端正也是一表人才,虽说长相比不上陆驰,至少比他更有钱。
    这辈子的陆驰现在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指望他成为首富起码还要再等十几二十年,而俞州扬是京城的公子哥,生下来两人的起点就不一样了,以后的成就肯定比陆驰更高。
    想到这儿,便松开了自己的手,改而攀上俞州扬的脖颈,任他索取。
    一阵树枝摇曳,惊得周围虫鸟四散。
    俞州扬一脸餍足地靠在树干上穿衬衫,徐诗雅衣衫凌乱地躺在草地上,羞红了一张脸,似嗔非嗔地望向他。
    男人扣着衬衫扣子的手微顿,回想起刚刚徐诗雅娴熟的动作跟回应,一点都不像初经人事的少女,心下微微不愉,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二分头,抽出被女人压在身下的中山装就要起身。
    “俞大哥?”被对方拔x无情的举动弄得有些愣神,徐诗雅急匆匆的坐了起来,忙掩好自己的衣服。
    “咱们得赶紧回去,我们一起在大家眼皮子下离开的,这半会儿都不回去,大家得乱想了。”
    戴上金丝边眼镜,俞州扬又是那个温文尔雅受女同志欢迎的男知青。
    “可是,我...我不舒服。”
    听到对方的话,徐诗雅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眼眸似勾的看着他,小声的说完这句话,脸颊又飞起一团红晕。
    “这样啊,那你先在这边休息,我还要下工呢,不能再耽搁了,我会帮你给大队长请假,乖。”
    俞州扬认真地拍着裤子上的草屑跟灰尘,对徐诗雅的媚态毫无反应,说完这句话后漫不经心地拍了一下徐诗雅的发顶,就大步流星地离开。
    望向那毫不留恋的背影,徐诗雅直接愣在当场,也不装虚弱了,利索的穿好衣裳,临走前还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老拓树。
    ——
    兴许是周驼子的伤还没养好,一连两三天都没再来大树生产队,村里人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谁知晚上却闹出了一件更轰动的事儿,这事儿要说起来,还跟周驼子那事儿搭点关系,因为这主人公就是徐知青。
    “我已经观察她两天了,她这两天一下工,就会往这山上跑,咱们要不要直接上去看看她到底在干吗?”
    傍晚时分,天色还没暗下来,大树生产队的众人早就下了工,这山里一片寂静,王彤跟乔念正站在山腰处往山谷里张望,几分钟之前徐诗雅刚刚进去,兴许是离得还有些远,啥也看不见,除了虫鸣鸟叫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不用了,你先去找大队长过来,我在这里等着,不管她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我们直接抓个现行。”
    乔念收起了一旁的系统热感成像图,消失的屏幕上,刚刚可不就显示有两个人影叠在一起。乔念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干的什么事一目了然,不想污了王彤同志的眼睛,直接让她去喊大队长过来。
    “对了,再叫上钱婶子那几个,这热闹怎么能少了她们。”
    “嘿嘿,你放心,我也这么打算的!”
    ——
    “俞大哥,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徐诗雅攀着他的肩,心里有些酸楚,最近除了约她干这事儿,基本上都不跟她接触,她也不知道自己把宝压在他身上对不对。
    俞州扬正卖力耕田呢,哪还有功夫跟她说话,随口地应付几句,显然徐诗雅是不满意的,这些天受到的冷眼跟委屈急需一个发泄口,直接在紧要关头推开了他。
    “你现在当我是什么?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被她这么三番五次地耍性子,俞州扬也火了:“你自己是什么你不清楚吗?十块钱不够?我再给你加点钱行不行?”
    徐诗雅被俞州扬撕下面具后的真实模样,吓了一跳,心里顿时无比的后悔,怎么就信了这有钱公子哥的鬼话。
    可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伏低做小哄住了他。忙收拾好表情,小意地攀上他的胸膛。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弄疼我了,你轻一点行不行?”
    小白兔乖顺起来的模样俞州扬还有些受用,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刚要重振旗鼓,不远处就传来一阵闹哄哄的人声。
    或许是两人刚刚争吵的声音太大,根本没听到四周的动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钱婶子第一个就顺着声音找了过来,打眼就瞧见草地上两个不知羞的人,正光着身子干着那档子事儿。
    当即就嚷嚷开了:“哎哟我的娘啊!这辣眼睛的!这两个知青咋这么不要脸!这是败坏我们大树生产队的名声啊!哎哟大伙儿快来快来!抓奸夫淫|妇!”
    第27章
    “啊!不许看不许看!快滚!”徐诗雅吓得浑身颤栗, 胡乱抓过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根本没注意自己拿的是俞州扬的衣裳。
    一阵兵荒马乱两人衣服穿得一团糟,着急忙慌跑过来的王志刚瞧着这一幕只觉得头大, 这都什么事儿, 早知道这个女知青这么不知检点,那会儿接知青的时候, 他就不该听县公社陈干事的话,让她来他们生产队。
    “还不把衣服穿好!喊什么喊!还嫌看的人不够多吗!”
    “哎哟,我滴乖乖, 这天雷地火的咋这么着急呢,天还没黑呢俞知青!”
    “就是!看来俞知青你的风流往事, 也不都是胡编捏造的嘛!”
    这劲爆的一幕简直比戏班子还好看,十来个跟着后头上山凑热闹的村民, 这下子就跟一瓢水倒进了油锅里,彻底沸腾开了。
    几个汉子眼睛直往徐诗雅裸露着的皮肤上瞅,其实两人衣服虽说穿得一团乱,但是起码该遮住的地方都没漏出来,也没被瞧见什么。
    俞州扬此时脸黑成了锅底, 恶狠狠地瞪了徐诗雅一眼,那眼神就像看什么杀父仇人,男人眼里的狠毒与怀疑让徐诗雅的心更加慌了个彻底。
    抱紧双膝努力往树后缩, 脑子一团乱麻, 只觉得这时候不能再让俞州扬误会下去了:“不是我,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上来的!肯定是有人跟踪我!不是我俞大哥!呜呜呜....”
    被人撞见私密事的羞耻与难堪,再加上俞州扬怀疑的眼神让徐诗雅几近崩溃,泣不成声。
    徐诗雅不提还好, 这一提更让俞州扬觉得自己被下了套。咬紧了后槽牙扫视了一圈四周围着的众人,那鄙夷嘲笑的视线,就好像让他回到了九岁时,跟她妈刚搬进大院儿时的场景。
    握紧的双拳指节捏得咯吱作响,深吸了一口气,附到徐诗雅的耳边压低声音,恶狠狠的开口:“贱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嫁给我吗?呵。”
    耳边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股怒火,正啜泣的徐诗雅骤然停了声,昂起涕泗横流的脸猛地摇头。
    “啧啧啧,我还以为她偷了东西藏在这里呢,或者是搞什么投机倒把的窝点,没想到竟然是跑来干这种事儿。”
    王彤挽着乔念的胳膊,踮起脚探着身子往人群里张望,只可惜这会儿天色也渐渐暗了,山谷里本就树荫重重,更是啥都没瞧见。
    “行了,咱们先走吧,也没啥好看的了,你也该回去给何婶子打个预防针。”
    这家里住的女知青干出这种事儿,搁谁身上都丢脸得很。
    乔念轻扯王彤的胳膊,拉着她往山下走,还看,也不怕长针眼。
    “乔念,你说,这徐诗雅是不是就要嫁给俞州扬了?”
    “嫁给俞州扬?要真能嫁给他,也算是徐诗雅的造化了。”
    这俞州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刚刚望向徐诗雅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她,哪里像会娶她的样子,八成以为把两人关系摊到众人眼下的,是徐诗雅的算计。
    一连两天,徐诗雅都躲在房间里也没出过门。
    缩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也没用啊,有钱婶子那张嘴在,简直就是加强版的扩音器加循环复读机。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甚至连细节描写都有,这些上了年纪的妇女汉子闲扯起来真是荤素不忌,各种版本都有。两个城里知青被抓个现行的活春宫,那场面想想就刺激,简直就是近几年最火爆的八卦。
    这下大树生产队的村民下工时路过大队长家,都免不了指指点点。
    还有不少单身的老光棍,半夜趴在徐诗雅房间窗户的围墙外吹口哨,要不是还有基本的道德底线,加上威慑与大队长的身份,都恨不得直接冲进去,也尝尝这城里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何婶子可被这事儿气得不轻,自打她男人当上大队长,她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村里谁见着她不笑脸相迎主动打招呼的?
    现在什么泼皮懒汉都敢来扒她家院墙了,今天在地里都被好几个姐妹,围着问徐知青那干的丑事儿,何婶子自觉她的老脸都要被个外人丢尽了。
    原本就因为自家闺女王秋花,而不怎么待见徐诗雅,这会儿她又不要脸地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
    要不是她男人,大前天当晚她就得让徐诗雅滚出她家。
    憋着一肚子的气,何婶子扛着锄头就进了家门,哐的一声直接把锄头砸在墙角,吓得旁边正刷鞋的王彤一跳。
    “咋了啊何婶儿?”
    最近王彤的心情都格外地舒畅,今个活儿干得差不多了就早早下了工,这会儿看何婶子怒气冲冲地回来发脾气,还以为自己早退被大队长训了,整个人都蔫了,声音都低了三分。
    何婶子瞥了她一眼,抚着胸口顺了两下气:“你别管,跟你没事儿。”
    说完就叉着腰朝着徐诗雅的窗户口,意有所指地高声怒斥:
    “这生产队的活计这么多,有的人死活赖在屋子里,不干活儿倒是清闲,剩下的活谁来干?不还是分到其他人头上,懒得出奇就算了,还干出那么伤风败俗的事儿,真是不要脸,爹妈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糟蹋自己?”
    何婶子越说越气,想到自家闺女后天放礼拜假就要回来了,真怕这徐知青带坏自己闺女,也不管自家男人的告诫了,直接甩着两条腿快步朝徐诗雅的屋子走去,哐哐哐地开始拍门:
    “徐诗雅,我们家如今也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了,你要去知青点也好,去找其他人家搭伙也罢,今明儿两天就必须给我搬回去!听到没有!”
    房间内的徐诗雅听到门外凶悍的砸门声,还有何婶子那些伤人的话,捂着自己的耳朵扑在床上默默流泪,她不仅羞愤于自己的私事被村里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把她形容成人尽可夫的荡|妇,更是难过与俞州扬那个杀千刀的竟然翻脸不认人,一口咬定是她勾引的他。
    他怎么能这么做!她这辈子还只有他一个男人。
    徐诗雅死死攥紧了身下的被子,眼里的恶毒怨恨都要凝成实质了,都怪乔念,她要是老老实实地承认跟周驼子的关系,她就不会委身于俞州扬那个渣男,更不会什么垃圾货色都能来骂她两句。
    自打那个肥猪变漂亮后,她做什么事情都不顺。
    想到这儿,徐诗雅的神情一顿,肯定是她抢了自己的运道!她一定是山里的精怪附体的!对,一定是这样!
    徐诗雅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用袖子猛擦干眼泪。得赶紧告诉大队长,要把她抓起来烧死。
    “你说啥?你脑子没烧坏吧?”
    何婶子原本还坐在床沿忍着气听徐诗雅说话,这会儿是彻底爆发了。
    “你自己名声臭了,就开始搞歪门邪道的造谣了?你陷害乔知青跟周驼子通信的事儿,我们可都还没忘呢我告诉你!你再胡七八糟地乱说,马上把你干的事儿上报到公社去!让公社改造你!”
    一听到要把她交给公社,忽想起前些年批|斗的手段,徐诗雅彻底哑火了,急忙上前就去拉何婶子的手,被何婶子嫌恶地一把甩开。
    “婶儿,叔儿,我说的是真的,可不能把我交给公社,你们想啊,她本来那么胖,怎么一个月就瘦成这样了,还有她的字迹!跟她上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我是她同学,我可以作证的!”
    徐诗雅一脸狂热地望向屋子里的王志刚跟何婶儿,眼里的恶意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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