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安平天懒得和符香置气,只得赶紧起身到了前头。
这个时候的曲珊珊,已经被人扶了进来,但是很明显的是气色并不是很好,雎安平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让人扶着许幻山坐下,也没敢受曲姗姗得礼。
曲姗姗刚一坐下,便是质问道:“战王妃娘娘,康意的事情,可有了着落?”
雎安平知道现在曲姗姗不过是凭借着自己身子上不爽快,所以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只是说句实在话的,这个样子的曲珊珊着实让人厌烦,雎安平只无奈的笑笑:“本宫已经将此事说与王爷听了,只是到底最终该如何决断,那是王爷的事儿,本宫也做不了主的。”
然而曲珊珊却只冷笑一声:“娘娘真当臣妾会相信娘娘的话吗?若是娘娘没半点的本事,倒也不至于坐着战王妃娘娘的位置,这样稳固如泰山,若是娘娘希望把孩子送去外公外婆那里,自然是不会半分力气就能做得到的,只怕是娘娘自己想留长子在身边,摇身一变成了嫡长子,和娘娘两人相互扶持,日后定然是平步青云的!”
雎安平有些无奈,毕竟曲珊珊能有这番想法,实在让人无语,曲珊珊不过是拿自己的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罢了。
雎安平却只苦笑:“若本宫事事都能做主,何不称本宫一句皇后娘娘?”
雎安平自然也是知道这样的玩笑不可乱开,但确实是被曲珊珊气得无与伦比了:“本宫虽为战王妃娘娘,但是却也只是这战王府上下能够多少说了算写,更何况本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头还有王爷做主,怎么凡事都能本宫来做主了,像你所说一般本宫答应的就一定能做得到了,本宫不答应的那便是本宫不想去做了?若本宫真是这般神奇,何须如此让你气的不行?”
雎安平这些日子处处忍让着曲姗姗,可是曲姗姗却根本一点都不懂自己的忍让之处,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
这个样子的曲珊珊已经让人厌烦不行,可曲珊珊刚刚生产完毕,这个功夫这个节骨眼上谁也说不得什么。
雎安平只想着赶紧将这孩子的问题处理好了,也亏得曲珊珊日日跑来自己这边作闹。
曲珊珊却只锤头望着自己的指甲:“娘娘竟然都已经和王爷提及了,想必王爷心中自有定断,为何如今还没个结果?”
“这不是小事儿,难不成还不给王爷些许时间去思虑了?”雎安平真是不明白什么时候曲珊珊也变得如此蠢奔异常,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想不通呢,都说一孕傻三年,本以为是开玩笑的,如今看着曲珊珊这副样子,倒并不觉得这是开玩笑的事儿了,反而有点真情实意的样子。
曲珊珊却是笑笑:“娘娘何不让臣妾见见王爷,让臣妾亲耳听王爷说说?看看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若真有这想法,本宫也不当着你,等今日晚上王爷下朝回来,便是亲口与你说自己的想法,你也就不必误会本宫了!”
雎安平是真心感觉这种被误会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毕竟凡事都不是自己的过错,却全部都责怪到自己头上来,换做是谁心里头能好受呢。
雎安平其实心里头也清楚,自己对于许姗姗的所作所为是很厌烦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去改变什么,因为根本改变不了。
曲珊珊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女人,而且曲姗姗也认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季度并且想利用,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于曲珊珊而言,如今能够相信的或许就只有战王爷一个人了。
“既然娘娘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臣妾就坐在这等着,等着什么时候王爷回来了,亲口和臣妾说这些,臣妾自然就相信了!”
雎安平也没说其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谁知曲珊珊这一等,真就是一天。
中途芍药来请过安,看见曲珊珊自然是满脸厌恶,本身平日里看上去比较清纯而又懒得和人计较的芍药,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的一个劲儿去说曲珊珊。
“曲妃姐姐刚刚生完孩子,就这样乱走,这身子骨可受得了吗?”芍药刚在曲珊珊旁边坐下,就忍不住吐槽道:“妹妹可是听说过的那些生产结束的女人,若是不好好的细心调养自己的身子,日后怕是身子落下了病根可就不好了,姐姐这个样子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可怎么是好呢?!”
听着像是关心关怀,其实不过就是在说曲珊珊,一点都不注意罢了,曲珊珊也不想啊,若是可以的话,谁愿意在刚刚生完孩子之后便是分部老总呢,这些日子,曲珊珊的身子也快受不住了。
可是曲珊珊现在又能怎么样呢,其实曲珊珊是真的不想这样,只是没有办法罢了,不这样,谁又能为了自己去奔波呢?
因为没有人可以为了曲姗姗去奔波劳走,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得曲姗姗自己一个人去做,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曲珊珊认为自己无可奈何,非常的为难。
一直持续这个样子下去肯定是受不住的,可是曲珊珊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以后的利益也只能这样做了。
要说疲惫和劳累,曲珊珊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多谢妹妹关怀姐姐的身子骨,姐姐心里头最清楚,目前为止姐姐还是可以的,不用妹妹太过操心!”
像如今的曲珊珊,除了说这些以外还能说什么呢?其实曲珊珊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一直这个样子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如果不这个样子下去的话,那么自己也改变不了现状啊。
芍药却只是掩着嘴巴笑了笑:“不过说起来倒也是呢,如今姐姐膝下生有长子,这该是莫大的荣幸,姐姐倒也不必在乎自己的身子骨,养不好又如何呢,反正都有长子在自己的膝下了……”
说起来有些羡慕而更多的则是无奈,因为芍药失去了生孩子的机会,可看着曲姗姗现在生下长子却依旧如此的好,心里面自然是不舒坦的。
其实人啊,大多都是非常的可恶的,有一些人呢是会去羡慕别人,甚至憎恨别人的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的,而芍药呢,也正是因为曲姗姗当初将自己生孩子的机会给剥夺了之后,才对许幻山产生了厌恶和憎恨之情。
但是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过错,毕竟芍药曾经什么错都没有做过,偏偏还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所以对于芍药而言,心里面自然是不开怀是难受的。
那么曲珊珊呢,明明做了错事还生下长子,依旧这样逍遥法外,难不成就是应该的吗?芍药心里会觉得不公平也是很正常的呀。
两个人的话语里面带着些许烟火味道。
曲珊珊在芍药面前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是啊,能有孩子诚还心下,这该是多幸福的事情啊,姐姐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快乐呢,所以现在姐姐在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又有什么用处呢,姐姐只想把这孩子带好,也就是了……”
因为少要根本不知道,现在孩子不在曲姗姗的身旁养着,以后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再娶珊珊的身旁养着的这个孩子这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
曲珊珊这一生或许也只有生下这个孩子的可能性,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会有朝一日和这孩子相认,但是那样的可能却很小很小。
雎安平是看破不说破,这一切自己心里都心知肚明,但是却在两个人面前保持着一种微笑的态度,认为和他们多说那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何需在两个人之间参与,他们两个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说起来芍药还是很羡慕的,随即便是哀叹一声。
“看来这个世界上说什么好人有好报,坏人自有恶报都是假的,臣妾如今失去了生孩子的机会,这依旧让坏人逍遥法外,臣妾心里不甘啊……”芍药这话不是对曲珊珊说的,而是对雎安平说的。
雎安平却只是一个劲儿的抿嘴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无论是向着谁都是有些不太好的,所以还不如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不向着任何人才是对的。
“妹妹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好人有好报,坏人自有恶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缘分的,咱且慢慢的等着也就是了。”
雎安平一直以来都认为有人他会找到报应,但是只是来的早或来得晚的事情罢了,毕竟就像是兰翠莺曾经所做一切,如今不也遭到了报复吗?
所谓的以死谢罪或许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所以倒没有必要再继续的苦苦去追求和纠结,因为人啊总该是要学会知足的,哪怕是报复一个人也是要知足,而不是一味的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去做这些事儿,其实那样完全是没有任何必要的,该明白什么时候收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