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眼看就要到了,莘野退出只剩一个头,刚想再一破到底,却突然停下动作,抽出来,用滑腻腻的大龟头轻轻顶弄对方穴口,说:“叫声‘老公’?”
谢兰生不吱声,莘野真就不动了。
谢兰生虽身体难耐,但其实是有理性的,不过,他们俩在一起十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于是抻抻脖子,吻吻莘野的唇,笑了:“老公,要。”
莘野注视着谢兰生在阳光下清亮的眼,真要被他给弄死了,嗓音沙哑,强忍着问:“要什么。”
谢兰生又笑了,还是没扭捏,再吻了吻:“还能是什么?”
问完,他紧贴着莘野的唇,用小气音轻轻说了两个粗俗的中文字,说完后还嫌不够,比莘野还黄还荤,于是,在美国,在莘野出生和长大的地方,用莘野更为熟悉的粗鄙英语说:“Yourbigcock.”
话音刚落,谢兰生就感觉,细密的吻雨点一般落在自己额上、唇上,身体被人大力贯穿,莘野死死捏着他的腿肉,拼命顶:“早晚死在你的身上。”
谢兰生只叫:“嗯……嗯……”
到最后,被撞太狠,他也疯了,在海风中不管不顾,大叫身上人的名字:“莘……莘野!啊……啊!”
声音会被海风吹散,会听不太清,不像在寂静的夜里。谢兰生感觉,他的声音比以往的每次做爱都大,都响。
在终于释放以后,谢兰生趴在甲板上边,手在甲板随便一抹,抹到一手粘,忽然想到一个词来:淫趴。
他听说过,现在有些富二代们喜欢开着游艇出海,带上嫩模和小明星,他们等船开远后就把药一磕,把衣服一脱,开淫趴。
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也搞出这种淫趴的效果了。
而莘野,还在吻他的背脊,不用想也知道,蝴蝶骨上又全是吻痕。
真是……人家车震,他游艇震。
精疲力尽回洛杉矶。
…………
谢兰生与莘野两人在家住了一星期后,莘野告别自己父母,说,想带兰生去度度假。
莘野继父直接让他选择一个自家的岛。
因为主做酒店生意,莘野家的海岛很多。
莘野当然也没客气。
这个岛在马尔代夫,同样也是印度洋上一颗珍珠。
整栋水屋非常豪华,套间整整480平方米,卧室床上洒满花瓣,阳台上有无边泳池,主人可以直接下到海里看珊瑚礁、热带鱼。
第一天出去深潜。莘野只有潜水证,没有教练证,因此,一个当地的教练员乘飞机来带他们下水,不岸潜,直接船潜。
兰生以前出去度假也潜水过,并不慌张。使用技巧打开双耳,平衡耳压防止堵塞,喝点热饮,保持体温,等真正要钻入水时,用牙齿紧紧咬住输氧管的柔软口塞,挂上配重,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没入水中。
立刻,与世隔绝了。
不断地清洁面镜,不断地平衡耳压,让眼睛舒服,让耳朵也舒服。
越往深走鱼越多、越大,珊瑚也是。
人身边有成群的鱼,兰生却摸不到它们,大大小小的鱼会从指缝边上缓缓游过,兰生知道,在水下,光的折射是不同的,任何东西人靠经验去摸、去抓,都是徒劳的,只有常在水下的人才能掌握这个尺度。
兰生带了防水相机。只要碰到美丽的鱼或珊瑚,他便会拍。他不想让生命中的任何美好无踪无影。
水下世界平静无波,海水则是湛蓝、清澈。五彩的鱼到处穿梭,对于人类毫不惧怕,谢兰生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还有莘野也是它们中的一员,内心宁静、自由自在,已远离红尘俗世。
这里珊瑚一片一片,宛如彩色的墙。珊瑚墙外,莘野轻轻过来覆在谢兰生的背上,把着他腰,带着他走,好似两条海底的鱼,在这里常年生活。偶尔,他们也会十指相扣。
谢兰生就觉得,真美。
这个世界太漂亮了。因为身边的这个人,他会感觉更美好。
第二天玩儿冲浪、帆板。
兰生不会这些东西。他只能等大浪来了,就趴在冲浪板上,头朝沙滩,脚朝浪尖,上上下下随着浪涛被冲回到岸边去。莘野却跟电影似的,能顺着大浪下来,甚至迎着浪头上去,到浪尖上抓着板头,转180度,甚至540度。
帆板则要借助海风。
莘野握着谢兰生脚:“这脚蹬在这脚套里,这脚……放在这里就好。对,再握着帆的把手,嗯,用力拉,它有点沉。可以调整帆的角度用以控制前进方向,垂直于风就是直走,45度于风就是横走,两者之间就是斜走……帆一放下板就停了。想回来?那让板子转一个身,拉这帆的另一面,握那边的扶手。记住,板头对着前进方向,风和帆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