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废话。”祁骁双手交叠,倚在后座,闭目养神。
光线照不进车内,男人清晰的轮廓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颓然。
“好的祁总。”江冥总觉得祁骁今天怪怪的。
今天开车来影视城前,祁骁还特意用消毒水喷了驾驶座和方向盘,然后才让他坐进驾驶室,就好像,这车里有什么不得了的病毒一样。
江冥拎着纸袋子,敲响了陆琛的保姆车。
“有事?”陆琛拉开车门,疑惑地看着江冥。
因为跟祁骁接触过几次,所以陆琛对江冥多多少少也有点印象。
“这是祁总交绐温时初的。”
陆琛接过,发现里面装着吃的和文件。
江冥身体略微倾斜,试图偷瞄温时初的情况。
陆琛倒是不在意,让开一条胳膊的距离,让江冥看个够。
宽敞的保姆车里,温时初躺在小床上,身体蜷缩。
—阵冷风吹进了车里,小床上的青年身子微微发抖,江冥连忙说抱歉地走了。
温时初窝在暖暖的小床上,感觉身子越来越沉重,小肚子好像渐渐不疼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外面已经快要天黑。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陆琛刚巧从外面上车,带了些许冷风进来。
“我睡了多久?”温时初揉着晕眩的脑门,起来时,忽然感觉一股微弱的暖流萦绕在双腿深处。
温时初微微一愣,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到一个小时吧,你的睡眠可真短。”
温时初发现了床边的折叠桌子上放置的纸袋子。
陆琛用头指了指:“祁骁的助理拿过来的。”
温时初疑惑地打开纸袋子。
两盒又萌又精致的糕点,一杯尚有余温的甜茶,还有一个文件夹。
温时初看了陆琛一眼,首先解开文件夹的封口。
苍白的手抽出里面的文件,只露出了抬头的名字,温时初就愣住了。
是两份离婚协议书。
将协议书抽出来,祁骁已经在两份文件上全都签了名。
“怎么了吗?”陆琛察觉到温时初的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温时初把协议捂在胸口,匆匆装回袋子里,摸索到自己的包,草草揣了进去。
突然主动把离婚协议递过来,这绝对不是祁骁的风格。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琛也没打算深究温时初的个人隐私,喝了一口热咖啡,低声道:
“你睡着的时候,其实有人进过我的保姆车。”
温时初压住心底的那份不快,装作没事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呢?”
“是傅文。”陆琛叹了口气:“他在你的甜茶里下了东西,他还叫我引导你喝下去。”
“傅文?他不是在医院养伤吗?”温时初也知道傅文出意外的事,据说是电梯短暂性失灵,把傅文困在里面了,傅文肚子里的孩子也因此没了。
“这我也不清楚,今天他来的时候,我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对劲,还要我帮他给你下/药。”陆琛点开手机,将屏幕翻转给温时初看:“他上车的视频,我已经偷偷录下来了。”
“你这么帮我,你就不怕他把你的事情抖出来?”温时初看着视频里的傅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