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碰你,我们先到一次。是低语或贴在耳边的轻笑太温柔,姬承心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她甚至像个孩子渴望老师的夸奖。“坐姿标准要像一只轻轻浮在水面的天鹅”,于是她脖颈修长的提着,下巴却矜持的收。臀腰仍高傲的不愿下坠,起起伏伏里带累了小腹,颤颤巍巍的缩动。真是美景。
房间越来越热了。这不可能。这是真的。
热意从每一寸皮肤漫起,尤其难耐的徘徊在动弹不得的肌理关节,再凝结成细密的鳞。
痒,千千万万水珠每次颤动都是可怕的麻痒,它们蛰伏着,忽一抱团,借引力向下,一路收束同党越坠越快。忍…近乎痛楚的皱眉,像火柴头狠狠划下一道燃迹。
燃烧的似乎不是烛芯而是姬承心自己,周身的氧也被掠夺殆尽;又或者像鱼?像砂纸?闭目的黑暗里她被放大了其他感官。第一道水迹钻了腰眼与裙装的空,顺弧线慢慢爬过半个臀瓣,被布料拦截。第二道启程自锁骨,极会抄近道的直取峡谷,逝于与小腹守兵的火并。
也有生于额角迅速被织带吸收的,耳后、颈侧、再到肩膀这条险路亦可恶,姬承心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怕痒的地方,她几乎想放弃仪态狠狠的扭一扭身子,可是那人一定在看着,空气里一点若有似无的淡香,像附着周身的视线。太热了…热到姬承心很难分清那种越来越渴的想往,是贪她身上的凉意,还单纯是想靠近她依偎她一股脑的融化在她身上。
“唔!”分心让一滴敢死队找到机会,从两处支起的肩胛骨间势如破竹,甚至分了两道,一道偏离路线绕去了侧腰,缠斗中被守军拦截,另一道却趁着注意力被转移,仍坚定不移沿脊椎,迅速没入了股沟。
剧烈的挣动甚至甩下了一些汗珠,也使更多观望中的帮凶陷入暴乱。姬承心不合时宜的想起那句谚语“大象被蚂蚁咬死”,却连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唇完全抿白了,压住喉头的痒花了全部力气。好难受……不想坐在地上她只能整个人弓着重心前移,长发黏在颈侧脸颊,动一下都刺挠,浑身都像被小虫蛰过,眼角织带好像有一点凉意。
讨厌黎仲!高潮还遥遥无期…
小四…
下巴又一次被捏住。或许是错觉,那人的靠近就带着舒爽的凉意。姬承心都能想象自己的样子,狼狈的可怜兮兮的,哪里像姬家少主呢。好在这样丢脸的时刻只被一个人看见,而这个人她有信心连本带利讨回来。于是她甚至放任自己更没骨头了一点,仰着脸让她看织带上的深色。
“辛苦了。”这次却没有亲吻,反倒是向前一带,姬承心整个人都趴到她肩头,微凉的体温让她很受用。觉得不好受力,又解开背在身后的手。两条软绵绵的面条被带着环住了黎仲的脖子,还没来得及撒娇就反射性的收紧了力道。
姬承心整个人腾空,摇摇欲坠的双腿一朝解放几乎抽了骨头,无力的垂着,一切交给重力和绑带。舒服了没一次呼吸又马上夹紧——是被抱起来了,可此刻最大的着力点要命的在两腿之间。
黎仲几乎是斜抱大号婴儿的姿势,糟糕的是,她的左手不是侧托着腰臀,而是从大开的两腿间穿了过去。手掌支在后腰,另一手从胁下圈着后背。姬承心记起右臂才受过伤,忙环紧双臂从她肩上借力,杯水车薪。
整个重量全压在那里太糟糕了。黎仲站定,等她一口气喘上来的时间也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左手整条裸露的小臂被完全包裹在同样赤裸软烫的潮湿里,铺天盖地都是毫不留情的挤压,让人有整只小臂都进入了那个温暖甬道的邪恶错觉。手掌自然的顺着皮肤钻入裙下与臀瓣之间,握了满掌,严丝合缝。定定呼吸,再掂一掂调整位置,怀里的人又是一阵抖,热液顺着手腕淋到手肘,滑的坐不住。她笑意压的几乎听不到,“是我疏忽了,地上脏,我带您去椅子上。”
姬承心没意识到她使坏,勉强顺了顺呼吸。她点头蹭蹭那人脸颊,示意可以动了,然而一动,重心又被狠狠的掼在腿心。
怪她自己,刚刚全部的努力让这处软肉成了全身最缺爱抚的地方,偏偏上一波小高潮靠的正是挤压它欺负它。现在不光是热,怕是整个阴部都充着血。大小阴唇还想讨价还价,以往要手指温和的揉捏才肯慢慢打开,现下要唇舌侍弄才行,否则敏感状态下的嫩肉就娇惯的喊痛。
可主人失了恃宠而骄的立场,它们就也只好委屈的蜷着。压迫的钝力被不情不愿却无从拒绝的吃下去,酸胀累积成痛,又化成丝丝麻痒,融化成奇怪的…爽?
阴蒂好奇想探头,仍被层层保护裹住,不同于以往剥开它给予最精细但直接的刺激,这种蛮的压迫还伴随着脚步起伏不确定性…凳子有那么远吗?
“黎仲!”
“您发现了。”连语气都一丝歉意也无,咬牙切齿换来的是转身和一掂,短暂失重的轻松马上被更重的下压取代,怀中的女体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夹紧了双腿蜷缩。肩上的双臂重如千钧,胸腔起伏如风箱,黎仲垂眸,在颈侧落下一个安抚的吻,边悄悄顶起腹部借力,好让“运送”更漫长。
……
“您还记得我们刚看过的‘叁角木马’么?给您脚腕扣上铅坠也会很有趣吧?想试试么。”
抽气替代了回答。
……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毕竟那是一只手,姬承心从没这么清晰的感受,扭转手腕,小臂的桡骨和尺骨就会由横排变为竖排。好在她骄傲的是,颈侧的吻渐进成了吮吸舔咬。渐渐抬头的欲念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把姬承心拽向比黑暗更深。所有的感官充斥着她,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注意力又被不可避免的集中到了又疼又痒的腿间,双手攀附的不知是什么,似乎结成了祈祷的手势,是渴求主宰一切的她降下恩赐么。
可是主不愿怜悯。山岳般可靠的臂膀只是沉默的支持着她。姬承心自己蹭动腰肢,位置早从手腕滑到了臂弯,袖子褶皱堆迭在前部。
“帮我…”
“要说请喔。”
黎仲抱着彻底软成没骨头的姬承心静静站了一会儿。
大部分重量被借在腹部,她是一滩有形的沸水,烫的黎仲后背都湿了一片。稍微一动怀里的人就哼哼,手仍在两腿间,实在是这个绑姿想公主抱也无处着力,所以只好勉强没休息过的腿心继续受累,好在不动至少温和许多。
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姬承心被如约安上了椅子。脱力的某人歪歪扭扭跪了个A,重量都在后臀,前面微微张合的小口把椅面舔的湿亮。黎仲放她休息,自己去准备下一步。
实在…动人。
就像是,小女王在她的王座上被肏了。
绸裙被反复濡湿折腾起了皱,回想最初的样子,这是那个蜷在花心的精灵?那么,此刻眼角的深色是酿出的花蜜吗?
身体记得已不在怀中的所有音律,每个毛孔交换过湿暖呼吸。
压抑着抽嗒,高潮中仍不能尽兴,被捆着委委屈屈蹭抚慰的样子……不抱怨是要你心疼,可怜又可爱。
这夜小女王偷偷来到部落禁地,任性的她啊想要无上的力量,捆缚了自己向恶魔献祭。
“你将失去一切。”「却会得到更多。」 听到了心音。该生气的,恶魔从来不喜欢这些小算盘,可她灵动的光太动人,主动敞开的信任太柔软,连恶魔都缓了心肠,生怕…原来她也有怕,怕这样的结合只有一次,越是毫无保留越脆弱,如果打碎了…蛮力自然可以再度迫使她敞开,却注定少了叫人心醉的关键一味。
于是有恃无恐。
到底谁是恶魔?黎仲撇过了脸。
下一步的准备其实已经完成了大半,黎仲背心也脱掉,道具都推到近前,目光在置物架上转了一圈,还是取了杯子来。
“手呢?”
小奴隶就当听不到,仍用嘴去够,牙磕在杯沿上了就假哭,垂下的两条手像榕树的气根,决计是向下的。
黎仲拿她没办法,扶着脸一口一口的喂,“六堡?”“嗯,祛湿。”
小脑筋又在算了,“说对了不该有奖励么。”
黎仲看她这个翘尾巴的样子就好笑,摁她俯首“恶狠狠”的扯来织带又把两手捆在一处。“喏,奖励。”还是电没放透,捆起来再艹一顿就好了。
“还有力气闹腾。这次不准求饶。”
趴她腿上姬承心还搁那儿皮,“腰以下废啦,腰以上我是您的小奴隶嘛,您随便用,不用知会哒。”
第一滴烛油就是这个时候落下的。姬承心惊的一跳,还好被眼疾手快按住,否则大概整个烛台都在她背上开了花。
又有两滴汪在背上。这是低温蜡烛,不烫的不烫的还隔着衣服。黎仲被诓来的突然,道具当然都是姬承心自己备的。可就算她再怎么自我说服,也改变不了这帮“专业人士”死死卡住了那个不会真受伤又要让奴隶痛的点。
不对,“你弄手上了?”
“一点点。”安分了。
黎仲对着这个再不挣扎忍辱负重的小奴隶倒有点“残暴”不下去了,她当然在手腕试过温度,其实没那么烫。还是看不到夸大了刺激。
“看着我。”乍从黑暗中释放,眼神还有些虚焦,黎仲瞅到她瞟来瞟去的视线,大方的展示被烛油泼到的手真没事,继续将两人长发绾起来。
烛油附着在布料上,凝固后就离开了皮肤,热度退去姬承心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又听黎仲继续说,“后颈。”姬承心后知后觉的发现,没了长发遮蔽,后脖子凉飕飕的。
热雨如约而至,这次反而好多了。鲜红泼在莹白上分外鲜明,黎仲想想肩胛之间沿脊椎向下正是某人的敏感带,平素啄吻都嫌难耐的地方,朝幽深处投去一眼还是收了手。
她给她看手上烛台蓄的满满一汪红湖,烛火在粼粼波光里跳跃,有种奇怪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