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唤醒了沐恒的思绪,他刚刚站在门口看着柯函走神了。
沐恒:“……我没在听墙角。”
“你还要狡辩?你就是在听墙角!要不然你站在这里干嘛?发呆啊?”
沐恒:“……是的,我就是在这里发呆。”
“没礼貌,就知道狡辩。”
沐恒:“……”
我做什么了?
我怎么就没礼貌了?
“一看就是家里没教养好……”
沐恒哭笑不得:“你过分了,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还有,你要是再延申下去,我就要反击了。”
“反击?你难道还要来打我?好野蛮哦。”
沐恒:“???”
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会儿这个刚刚到休息室门口,一看到他就开始指责的人。
这个人背着黑白相间的名牌单肩包,头戴米色棒球帽,头发微长,外表很好,气质也算不错,但莫名地就是让人感觉到一种刻薄感。
沐恒还能从他的身上闻到淡淡的香水味。
精致。
那个人继续对着目瞪口呆的沐恒自说自话地单方面教育道:“不过,我现在跟你说咯,你以后要注意礼貌咯,不要老去听人家的墙角,这种习惯很不好的,要懂礼貌一点哦。”
然后,他就当着沐恒的面走进了“世界队选拔赛”的休息室。
他边走进去还边对里面的人说:“刚刚外面有个小子在听墙角啦,不过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你们不用担心啦。”
柯函在他放包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话。
“你刚刚‘教育’的那个人,是我的男朋友。”
柯函一脸的冷意,看起来就是随时要跳起来跟人打架的那种表情。
“你好凶哦,你干嘛?你男朋友就可以听墙角了?我又不歧视你们,你那么凶干嘛?”
那个人放包的动作一顿,好像有点被柯函给吓到了。
他继续说到:“我知道你是第一名,但是你也不能往这边带男朋友啊,非相关人员禁止入内,外面的牌子上都写了的。”
沐恒从外面一脸“卧槽?这什么品种”的表情,走了进来。
柯函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茶几上,茶几上摆放的绿萝都晃了好几下。
他抬起头,一双眼睛冰冷地盯着刚刚进来的人,一字一句道:“你给我的男朋友道歉。”
那个人愣了一秒。
柯函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头,展示在了对方的面前。
“你可能是无意的,也没有那么充足的历史文化素养。但是,你说了那样的话就是说了那样的话,‘阿北仔’这个词语在我国南方方言里,一般是用于指代野蛮落后的人的蔑视的称呼。而我的男朋友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要这么说他,这无疑是不合理的,也是很没有礼貌的——如果你们第一次见面就要开口骂人,那我尊重你们的习俗,并且愿意亲切地称呼你一声:死土客。”
“第二——”柯函伸出了第二根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气势上就很碾压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男朋友也是本次比赛的参赛选手而且……”
柯函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个“而且”,给“而且”下去。
因为他发现,他的男朋友好像并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
如果沐恒没有特别生气的话,柯函倒是可以暂且原谅这个家伙。
毕竟,历史遗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