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有些太随意,得搞得有仪式感一点。
也一步到婚事……?
一步到婚事也好。
直接长长久久地拥有一只大鸽子。
时辰么,七夕便很好,情人节,但稍微有些仓促了;中秋也很好,花好月圆人长久,但天气有些凉了。
或者找西山那位老先生,给算个适合谈婚事的日子。
苏遥这般盘算,便愈发耳尖红红。
马车外风雨声阵阵,傅陵只瞧他:“这是怎么了?”
苏遥回过神,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仪式感就是要惊喜一些,提前透露便不惊喜了。
苏遥只撇过这话:“齐伯递话来的那位老人家,傅先生认识么?我瞧着,阿言说他姓高时,傅先生思量了一下。”
美人还挺细心。
傅陵只笑:“我并不能算得上认识,只不过,有些相熟。儒学大家季源先生的夫子,苏老板知道么?”
苏遥思索一下,微微讶异:“高老先生?但高老先生不是逝世了么?”
“是作古多年,国朝重儒,先帝还与他写过一篇祭文。”
傅陵只道,“不是这位,大约是季源先生的大师兄,也姓高,高亭老先生。”
此人也有所耳闻。
苏遥是卖书的,铺中也有高亭老先生的着作七八十几本。
他不如季源先生声望在外,只因与朝局来往密切。
御用文士这个词,在清高的文化人圈子中一向是个贬义词。
苏遥是个俗人,不大能理解他们文化人的鄙视链。在他看来,高亭先生已是学贯古今的厉害人物了。
且高亭先生已因身体缘故致仕多年,近年间偶尔露脸,都是外邦来朝时,出来撑个场面。
怎么会在旧京?
苏遥更疑惑的是:“傅先生如何知道的?”
傅陵略顿一下:“我也是猜测,因为我二弟告诉我一件事。”
“小傅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傅陵一直就很硌应苏遥提“小傅大人”。
为什么叫得这么亲切。
为什么要加个“小”字。
虽然他也不配叫“傅大人”。
傅鸽子微微有些酸。
但眼下不是酸的时候。
傅陵强行压下,低头凑近一下,苏遥却下意识躲远了些。
傅陵眨眨眼:“我要偷偷告诉你,不能给外人听见。”
就这样说,也没外人能听见。
傅陵方才突然靠近,苏遥还以为……
自从听到傅陵那一番剖白,苏遥便愈发容易胡思乱想了。
他耳尖又红红,倒瞧得傅陵甚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