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择懵懵的,脑子也晕，一时间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欲盖弥彰道：“我喜欢女生……”
    宋飞觉白眼利落的一翻，把乔择的底兜了个底朝天，指着他数落道：“行，喜欢女生,你说说从小到大你喜欢过几个女生？在一起过几个？和女朋友怎么聊天怎么牵手怎么拥抱接吻？”
    别人不知道乔择，宋飞觉还不知道？乔择大学时,别说谈恋爱了,和女生都没说过几句话。
    见识过乔择情书杀手的威力后，宋飞觉才发现这人不仅是直男转不过弯，更是压根儿对女生没什么兴趣。
    当时宋飞觉没多想,只是感叹乔择是个恋爱绝缘体，白白浪费了这么好一张脸,却完全没往乔择的性取向这方面想。
    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的脑回路可能完全偏了。
    宋飞觉开启了直or弯问卷小调查：“问你,你和白珩亲密接触的时候,你恶心吗？”
    乔择刚准备大声否认说，被宋飞觉眯起的“你最好不要说谎”的眼神瞬间戳得怂了回去：“不……就是不适应。”
    宋飞觉鉴定方案简单粗暴：“OK，你弯了。”
    乔择被一句话定了取向,震惊了：“真的吗？”
    宋飞觉是个直男，也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鉴定方案草率了事,但却不影响他底气十足的自信：“那当然，要换我，和一个男生亲密接触，会很难受，因为我是直男；你不难受，所以你不是直男。”
    乔择觉得有些靠不住，但急病乱投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倾诉的，他逮着就当救命稻草用：“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
    但是要一时间接受这个事实，乔择还是有些心梗。
    宋飞觉充当情感咨询大师的自觉性非常高：“哪儿有那么多但是，我问你，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乔择竖起四根手指发誓：“正常朋友，没有半点逾距。”
    宋飞觉战术后仰，无情的叉腰，像极了审问犯人的姿势：“接下来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你和他有没有拥抱过？”
    乔择双手放在膝上，点点头承认：“是，但是——”
    “停，我说了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乔择：……
    但是那是白珩还是一只猫的时候。
    “你们一起洗过澡？”
    乔择无奈点头：“是……但是——”
    这倒不能否认，但是也是在喝醉了的情况下。
    宋飞觉一脸“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的表情，一个劲儿的啧啧啧：“可以啊，我还以为我冤枉你们了呢，原来早就暗度陈仓了啊。”
    乔择有口难言，尽管确实要给事实打很多补丁，但如宋飞觉所说，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多但是，真真实实就发生了。
    不管对方是猫还是人。
    乔择回想起自己当初使劲儿往猫猫脸上蹭，感受到的毛绒绒的触感，无奈道：“我的初吻，给了——”
    宋飞觉睁大瞳孔等着他说出那两个字。
    乔择叹了口气：“白白。”
    宋飞觉没听到预料之中的名字，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白白，白白是……你家那只猫？”
    乔择垂着眼嗯了一句。
    毛绒绒的感觉仿佛还留在他脸上，他下意识挠了一下脸，脸痒痒的。
    宋飞觉挥了挥手：“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初吻给了白珩呢。”
    其实没什么差别。
    乔择心道。
    从宋飞觉家出来，乔择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和宋飞觉都聊了些什么。
    他现在一想到白珩，脑子里就出现两个影子，一个是白珩，一只是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