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和江与别打电话的时候说过这件事,江与别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
“你过来,我陪你去。”
江与别拍戏的地方距离云城不远,他们完全可以去云城看一看,然后再一起回北城。
肖恪4年前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那个地方对于肖恪来说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但前段时间听闻老师身体不太好,老师对他有恩,理应回去探望。
没想过要在云城多待,所以肖恪和江与别在酒店里休息了一天之后才动了身,毛毛和宋毅都被提前打发回了北城,临走之前宋毅对他俩耳提命面,但总结下来也就四个字:
“别被拍到!”
到达云城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钟,两人没有急着去乡下,而是在市里的酒店住下了,还是当初江与别过来的时候住的那一家,好巧不巧,连房间都是一样的。
只是经过4年的时间酒店重新装修过,内设不太一样了。
肖恪也还记得这间房间,进来之后就缓缓笑了,江与别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笑什么?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坐在沙发上对我一脸防备的模样,我只是给你上个药,你的表情好像我要杀了你一样。”
肖恪只是笑,江与别看着这样的肖恪却难免有点感慨,他怎么都没想到当初流氓气质爆棚的肖恪会变成一个沉稳内敛的医生,也会变成自己最为亲近的那个人。
晚上的时候肖恪又要了一次,江与别也纵容着他,不过顾虑着明天有事儿,肖恪没要的太狠,一次过后两人便一起去洗了澡,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中午,肖恪开车和江与别一起回了乡下。
从市区回乡下的路,四年了,却还是老样子,甚至更烂,坑坑洼洼的很是颠簸,肖恪看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江与别:
“你应该留在酒店的。”
“说好陪你来的,留在酒店算怎么回事?”江与别笑笑:“放心吧,我没那么娇气。”
“我知道。”肖恪说:“这么颠簸,我怕你屁股疼。”
江与别:“……开你的车吧。”
老师工作的时候是住在县城里的,几年前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之后就回了乡下,现在被返聘到村里的小学任教,比高中轻松了不少。
回到了这个他曾经生活了17年的地方,肖恪一丁点儿多余的感觉都没有,除了对这里熟悉之外,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外来客,毕竟这里早已没有自己的家。
村里的路比较窄,加上正值秋收,路两边都停了不少的农用车,他们的车子开不进去,肖恪将车停在路边:
“这里距离老师家没多远了,我们走过去。”
“嗯。”江与别点点头,推门要下车的时候,肖恪拦住了他,将鸭舌帽扣在了他的头上:“别带口罩了,这么热的天气惹人注意。”
“听你的。”
两人下了车,从后座里将准好的礼品拿出来,一个人拎了一些,往老师家里走。
此时午后过一点,街上闲坐的人很少,肖恪特意选了这么个时间过来,也是避免了江与别被人发现的风险。
老师的家的确没多远,靠近村外,独门独院的一户,应该有些年头了,墙壁斑驳脱落,但门前却被扫的很干净。
门没关,肖恪便直接进去,还未出声喊一声,就看到了院内闲坐乘凉的老师。
小院里也有些破旧,却收拾的干净整洁,园内有个小花园,里面是开的正艳的九月菊,还有一个葡萄架,上面的葡萄都红了,却还没有采摘。
老师拿着一把蒲扇坐在葡萄架下轻轻扇着,或许是生过一场大病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精神还不错。
肖恪回来没有提前通知老师,老师也完全没想到前几天还只能通电话的人,会突然之间就这么站在自己的眼前。
肖恪变化了不少,不管是气质还是穿着外貌,但老师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拉着肖恪的手,像一个久未见到自己儿子的母亲。
江与别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突然觉得肖恪以前的日子苦是苦了一些,但其实还幸运的很,不管在哪个时间段,都有能帮助他的人。
不然即便再优秀,怕是也走不到现在。
寒暄过后,肖恪介绍了江与别,顾忌着江与别的身份,只说:“老师,这是我哥。”
但江与别却大大方方的做了自我介绍:
“老师您好,我是江与别。”
老师五十多的年纪,对娱乐明星都不太清楚,江与别这个名字听在耳里,虽然觉得熟悉,却依然比不过肖恪口中的‘我哥’,她和江与别握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