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盎的父亲是海商,常年不在国内,母亲身患绝症,虽然高以盎本人比较高傲,不爱在别人面前谈这些事情,但是他们都知道其实他一个人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就连一向看不惯高以盎为人的蒋孟临都没有多说什么,抱着臂,面色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宋明朗一句话拉
回了大家的注意力,“他一直这样下去不行,我会找机会再跟他谈谈,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好,麻烦您了,宋先生,”施易奉笑着点头。
宋明朗走了之后,大家想到明天还要早起做造型,以及要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都早早回房间里休息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纪宁枝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发呆,过了一会,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脱掉鞋子和袜子做起了拉伸和压腿。
这个时候只有做平时反反复复做过的机械运动,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都说最好的刀群舞是唱跳歌手在台下反复练习之后形成的肌肉记忆,其实没有什么错,同一首歌反反复复练习几百遍,再有耐心的人都会厌倦,但这都是为了舞台上每一个细节的完美。
他一边压腿一边戴着蓝牙耳机认认真真地看平板上平时练习室里录制的视频。
因为太专注,他甚至没有听到有人敲门,门外的人却十分的耐心,等了足足五分钟才给纪宁枝打电话。
刚接起电话,纪宁枝就听到门外的人说,“过来开门。”
纪宁枝连忙穿上拖鞋急匆匆地去给人开门。
打开门,换了一身睡衣的童笺站在门外,手上端了一杯热牛奶,见纪宁枝还没有睡,他脸上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还没有休息。
“让前台送的,可以助眠。”
纪宁枝有点不好意思,他让童笺进来。
热牛奶里面放了多一份的糖,氤氲出的热气带着浓郁的奶香味,纪宁枝还没有喝就已经觉得舌尖发甜了。他安静地坐在那捧着杯子,感受着指尖滚烫。
童笺看了一会纪宁枝,突然想起来一个字,秀色可餐。
刚刚运动完,纪宁枝的脸还有点绯红,一双眼睛水润得像黑玻璃珠,唇微微抿着,绷出一道弧度。
童笺一时说不清这香甜的味道到底是来自牛奶还是人,他用舌头顶了一下阵阵发麻的牙根,强忍下想过去摸摸他的**。
其实童笺是想劝纪宁枝不要太容易为其他人的事情分心。
但是他转念一想,如果纪宁枝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恐怕就不是他了。
而且这才是他喜欢的小孩儿,共情能力很强,
温柔又多愁善感,所以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天真又复杂的独特气质,总是那么吸引人。
童笺监督纪宁枝把热牛奶喝完就离开了,也没有多留,他想多给纪宁枝留一点一个人整理情绪和休息的时间。
童笺离开之后,纪宁枝一个人看着空了的牛奶杯发呆。
一杯牛奶的效果很显着,他刚才还很精神,现在居然有点困了,现在也已经很晚了,他收好平板和杯子就去洗漱睡觉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纪宁枝看到了高以盎。
高以盎看了他一眼就淡淡移开了视线,没有要为昨天冷淡的态度解释的意思,纪宁枝有点失望。
做好造型化好妆,他们坐上了保姆车前往音乐节场馆现场。
蒋孟临看到纪宁枝,眼中闪过惊艳。
纪宁枝的白色西服和他们是一样的,胸口缀着金色的穗子,妆发师给他做了一个微卷的中分,配了一副银丝边眼镜,还给他贴了一个泪痣贴。
他的唇色也比其他时候更加深,如饱烂熟透到流出汁水的草莓一般,显得皮肤白皙如雪。
WAS的造型师不仅审美在线,也很有想法,大家平时看惯了纪宁枝少年气的造型,突然换一个轻熟风,实在是让人眼前一亮。
纪宁枝一直低着头玩平板上的消消乐,突然听见蒋孟临喊自己的名字,他茫然地抬起头,就见蒋孟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自己面前。
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蒋孟临凝视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今天好漂亮。”
纪宁枝被吓到战术后仰,很快他反应过来,知道蒋孟临又在都在逗自己玩,无语地推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