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像是被人用力撕扯一般,疼得景樊浑身战栗,他绝不会允许他离开!哪里都不行!
感受到身上人的气压越来越低,整个人都仿若一团黑云笼罩在头顶,敖然心也跟着一颤,控制不住地咽咽口水,往墙边缩了几分。
看到他瑟缩,景樊肆虐的气息又上涨了几分,膝盖往上顶了顶,人也压下来几分,逼得敖然后背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墙上,“你怕我?乖,别怕,只要你听话我便不会欺负你,告诉我你从哪来?”
努力克制的声音听着极为温柔,带着诱惑,像是要将那懵懂的小兽骗进自己的陷阱里。
可是他眸中的凶狠如果能再少几分倒是极有说服力。
退无可退的贴在墙上,敖然忍住惧意,“我能从哪来,不过也是个重生的人罢了。”
这样的景樊他从未见过,最可可怖的时候也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伪装的温柔也遮掩不了他杀气腾腾的气势,他不想再火上浇油,不然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是吗?”景樊的笑意不达眼底,更显骇人。
不自在的扯扯嘴角,敖然双手抵住他越来越近的胸膛,偏过视线,“是,你让开,我,我困了,要休息了。”
“呵呵呵……”没有一丝笑意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突兀,敖然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对方的唇落在自己耳边,若即若离的贴着,“你觉得你今天晚上还能休息吗?”
冷酷又残忍,宛若恶魔。
敖然惊得心都缩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从哪里来?把你送到这里的人是谁?”
“没,没谁送我来,我,我就是死了,又突然重生了。”明明知道不能害怕,可是敖然却控制不住打心底里产生的心慌,躲避着对方的视线,说话都结巴了。
话音落后,空气沉寂了半分钟,敖然未等到回应,不由抬头看了眼,对方的眸子敛着,看不到里面的思绪,让人拿捏不准他是信了还是不信。
敖然咬了咬牙,推了他一把,对方居然没有用力,轻而易举得就被推开,周围的空间总算大了,敖然缩回手,道了句,“我休息了。”便想睡去。
然而——
人还未躺下,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道之大,敖然只觉手腕快要被捏碎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低沉的声音在静夜里响起,敖然一个激灵。
——
上好的里衣被撕成一条条破布,惨烈地丢在地上,双手被捆在后背,一条腿的脚腕被绑住,顺着床梁挂在半空中,本就浑身不着一物,还要以如此大开的姿势困在床上,敖然羞耻的全身发抖。
景樊的指尖沿着他的鼻尖一路摸到被挂在眼前紧绷的脚尖,在身下人的战栗中,又沿着纤长白皙的腿摸了上去。
这样慢条斯理的动作远比粗暴来得更揪心,敖然瞬间湿了眼眶,他太害怕了。
在把人吓得瑟瑟发抖后,景樊在从身后的床柜里取出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黑匣子。
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拿出一个漂亮的瓷瓶,亲身体验过,怎会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蹬着腿,敖然疯狂的挣扎,却被绑在空中的脚腕牵制住,绳子磨得白皙的脚踝都发红了。
看着他做无用功,景樊面无表情的挖出一大块淡粉色的透明膏脂,量比上一次多了好几倍。
在少年惊恐地瞪圆的眼睛里,景樊的手指毫不留情一点点探了进去。
——
无边无尽的欲望让人发疯,对方的手段也比上次更残忍,带着折磨的意味,只为让身下的人疯狂。
敖然咬着唇压抑那些难耐,可怜的下唇已经渗了血,景樊却沉着眸,扣着他的下巴,逼得他合不拢嘴。
比起上一次最终无奈的妥协和保证,这一次,敖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汗水浸湿了床单,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红的,青的,紫的,还有各种深浅不一的牙印。
景樊眸子深得似乎要滴出墨来,痛苦的何止一人,他身上又何尝不是满身汗水,肌肉都紧绷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逼问,他都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除了痛呼和申吟,别的什么也没有。
是什么样的秘密,他要如此隐瞒,即便如此也不肯开口。
这一夜,终究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百六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