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想到季佐如同魔音一般的话,自己就是一个女表子,卖都卖了,还说什么真心假意,太愚蠢了,太恶心了。
“我不想卖了!我不想给你了!”杜蘅挣脱着被邢学博捏住下巴的手,想到了之前的所有丑态,反常的情绪带着自己的眼泪掉落下来,如同困兽一般无助的挣扎,“别碰我!”
“对不起,”邢学博看着杜蘅拔高声音满脸泪水的样子,心里被难受的情绪填满,上一次也是这样,杜蘅也是这样和自己说的,说要结束这一切,邢学博慌张的道着歉,“对不起,我没想过……”
“好,我不碰你,你不要哭了。”邢学博看着杜蘅眼睛全红了,有些无措的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不会动你的。”
“出去。”
“我在这儿照顾你。”邢学博看着杜蘅脸上挂着的泪珠,伸手想要替杜蘅擦拭掉,杜蘅脸微微侧开,躲过邢学博的触碰。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出去。”杜蘅重复的说道。
放在被子下面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摁的传来阵阵疼痛,杜蘅看着邢学博的脸,等待着邢学博的暴怒,在心里已经能预感到待会邢学博会怎么惩罚自己,或者干脆不理自己,重新去找个人。
随便什么样子吧,杜蘅觉得自己太累了,和邢学博呆在一起的时间都太累了。
“那我待会再来看你,给你带点食物上来。”邢学博奇迹般的忍了下来,看着杜蘅,依旧柔着声音说道,站起身,帮杜蘅把旁边的窗帘拉上,才走了出去。
听见门被合上的声音,杜蘅连忙伸手在身上翻找。
药。
药在衣兜里,杜蘅抖着手,用被指甲划出血迹的手心在衣兜里翻找了一下,抬起头在屋子里找着水。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瓶矿泉水,杜蘅手指蜷缩着,捏着瓶盖,双手就像被抽离了力气一样,半天把瓶子拧不开,每次发病的时候泪腺就像是失#禁了一样,止不住的流泪,‘咔’,瓶盖终于被拧开了。
白色的颗粒捏在手里,刚含着一口水,准备把药塞进去,手一抖,小颗粒顺着手掉落到地面上,滚落到床头和床头柜的缝隙里,杜蘅跪在地上,在缝隙里伸手够了好几下,还是够不到,只能放弃把那个药片取出来,在衣兜里又取出一片,咽了下去。
邢学博一出门,一双眉毛就皱了起来。
闭了闭眼睛,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刚刚杜蘅的状态。
不对劲。
总觉得杜蘅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邢学博把裤兜里的手机掏了出来,翻开通讯录,找姜伦的电话。
“我刚刚和杜蘅在一起,”邢学博一听见电话通了,就直接开口说道,“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昂,估计是被你气的。”姜伦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的说道。
“有什么病是会导致情绪失控,乏力,颤抖的吗?”邢学博继续开口问道,脑海里想了想之前的画面,“上次他和我说分手,我走的时候以为他在哭,现在想起来,更像是在颤抖,病理性的颤抖。”
姜伦忽然声音沉了下来,说道,“老邢,是季佐。”
“你怎么知道今天宴会我碰见季佐了?”邢学博奇怪的说道,不知道姜伦是怎么未卜先知知道季佐的存在的,继续开口说道,“我看见他好像和杜蘅有争执,不知道他和杜蘅说了什么。”
“谁跟你说这个,”姜伦有些着急,把手机放到一边。
邢学博听见姜伦好像离远了些,然后才绕回来,又拿起手机说道,“季佐他背后的公司在接触林家那只老狐狸,还发邮件问老狐狸你们公司的文件怎么收,还说可以合作,我刚刚把邮件复制了发给我了,然后把他们发给老狐狸的邮件给删了,还把他们拉黑了,待会把邮件转你,你待会赶紧看一下,我就知道,季佐那个b最近总是往你公司跑没啥好事!”
邢学博听见姜伦的话,楞了片刻,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问道,“你怎么删的?林家那个老狐狸的邮箱,你…怎么知道……”邢学博欲言又止,有了一个很荒唐的猜想。
“啊,啥,”姜伦没想到自己一下子自爆了,看着屋子外面似乎有人要进来,咳嗽了一声,脸有些发烫,转移话题的说道,“颤抖啊?这种很多病都有啊,大多是和脑袋有关的,你最好带他来医院检查一下。”
门框上倚着一个人,手里端着一个大杯子,另一只手用小勺子在里面搅拌着,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眼睛含笑的看着姜伦。
姜伦被这人看的心里一颤,不自然的扭过去脸,害怕对方发现自己刚刚的小动作,不过还好,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而是走到了姜伦旁边,把杯子递给姜伦。
“检查吗?”邢学博站在酒店门口,想进去问问,但又想到了对方一看见自己的紧张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门,“我应该不能带他来医院,他现在好像对我很抗拒。”
第四十章他本来就是我的人
“活该。”姜伦本来想小声的嘀咕,但是因为接杯子这个动作用掉了自己脑袋的一部分思考,脑袋里的语言系统一时间没有调整过来,就大声的说了出来。
“嗯?”
姜伦说完就想把话给收回去,一抬头就看见递自己杯子的人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看的自己牙痒痒,看的自己努力要man起来,心一横,不要命的说道,“你活该,你知不知道你和你那个小男孩的照片也被传出去了,杜蘅和你说分手,后脚就找了其他人,如果是你,你心里会舒服?现在才知道杜蘅对你抗拒,都是自己作的,你对人家一点也不好,人家现在不理你了,你才知道后悔,”
“早干嘛去了!啊!不知道怎么宠人就多去看看视频,学学怎么对人家好,自己什么德行人家凭什么该惯着你啊,”姜伦越说越流利,越说兴致越高,看着面前的人笑弯了腰,伸手揉自己的头发,心里更不爽了,伸手把对方的手打掉,凶巴巴的瞪着对方,威胁对方不准对自己动手动脚,“你仔细想想对人家杜蘅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有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