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开头,接下来还有更难的。
白竹第二天一瘸一拐地出来干活,他依然是笑着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这个世界依然美好得值得他笑。
他的笑在监狱里格格不入。
总是让人想摧毁。
这种笑和他的不反抗,让那三个人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夜里粗喘骂他□□养的,逼他叫。
白天白竹总是站着吃饭,他抱着饭碗被挤开,撞到胡煊的桌子旁,冲他们笑。
407牢房里,年纪最大的乔智有点看不下去,“你要坐吗?”
他笑着摇摇头,“我坐不了。”
那人愣了一下,闷头吃饭。
他却因这一份善意,笑得非常开心,“我站着吃惯了,也被骂习惯了,他们骂的没错,我确实是□□生的,习惯了,都习惯了……”
胡煊总是这样冷眼看着。
他每晚两点去洗手间,看到笑得越来越虚弱的少年。
某天晚上熄灯后,见对面三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几个空酒瓶和铁棍,并多带了两个男人进牢房,胡煊站在门口没离开。
听到里面压抑不住的惨叫时,胡煊用力踹了一脚门。
房间里响起几道骂娘声,刀疤男提着裤子出来,见是胡煊骂声小了,房间里其他人也停了动作看过来。
“胡煊,你妈逼干嘛?”
胡煊掀开眼睛,那双眼睛淡淡的没有感情,让人怵得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几人一噎。
“我们声音小点行了吧!”
他却没走,淡淡地说:“这两天会查寝。”
房间里的人纠结了一下,被他这样一闹也没了兴致,另外两个人走了。
他自始至终都没看地上的人。
白竹爬到床上,看向对面那扇关上的门,脸上忘了笑。
当天晚上两点,白竹又在厕所见到了胡煊。
胡煊依旧是不怎么理人,白竹依旧笑得眉眼弯弯。
“我伺候你好不好?”白竹走到他身边,笑着问他。
胡煊没理会他,站到坑前。
白竹依然笑着,“我会把你伺候得好好的,你只要让我吃饱饭,没多大伤地活着就行。”
胡煊依然没说话。
白竹的睫毛蝴蝶一样轻颤,那只枯瘦惨白的手伸向他的□□,蹲在他的身前。
胡煊垂目。
白竹跪在阴暗肮脏厕所里唯一的月光上。
“卡!”
导演喊停的第一秒,盛清晏伸手将夏念星拉起来。
“拍得非常好!”导演兴奋地跑过来,“太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
他翻翻拍摄计划,说:“夏念星剩下的戏,除了最后一场都不难了。”
夏念星松了一口气,虽然最后一场非常难,但总算这几天可以喘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