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平伊之助这个时候也终于清醒了,他茫然地左顾右看,“咦?权八郎呢?”
我妻善逸抱着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赌气一般的回答:“谁知道!”
同样被灶门炭治郎留在原地的祢豆子,悄悄地走过来摸了摸我妻善逸的脑袋,代替了自己哥哥平时的行为。然后,我妻善逸瞬间就被治愈了,身上传来的轻飘飘的感觉让嘴平伊之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远离了这个位置。
没人知道灶门炭治郎在这个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作为召唤出继国缘一的御主,哪怕灶门炭治郎没有任何的相关的知识,潜意识他也知道了很多东西。在继国缘一使用血鬼术,使用宝具的时候,灶门炭治郎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瞬间的心悸。
继国缘一所使用的魔力基本上都来自于他体内的圣杯,但是作为御主的灶门炭治郎其实依旧能感受到身体内部有什么力量被抽走了一部分——一直高强度练习着呼吸法的剑士,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身体。
可是这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灶门炭治郎隐隐约约从契约的连接,察觉到了继国缘一那边发生了什么,甚至没有思考,灶门炭治郎身体快过大脑,就想要前往继国缘一目前所在的位置。
“到底发生了什么……”灶门炭治郎在这个时候,单手捂住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他的眉头紧皱,双眼中满是担忧,“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好难过……”
“缘一先生……”
只是他的速度再快,也无法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前提下从一个地方迅速地到达另一个地方。继国缘一所在的位置,距离他太远了。
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的肺部像是在灼烧,一整晚不停歇的奔跑叫他连呼吸都感觉到了痛苦。
“炭治郎少年!”
——啊啊,他甚至都出现了幻觉,还听到了炼狱先生的声音……
等等?“炼狱先生?!”
灶门炭治郎不可思议地停下脚步,大喊了出来,然后就因为没有控制好呼吸,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而窒息。
蝴蝶忍带着笑容,取下腰间的葫芦渡了一口水给灶门炭治郎:“慢慢来,不要急。”
宇髓天元用一种夸张的动作撑着脑袋:“实在是太不华丽了!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除却时透无一郎外,今夜出去斩杀上弦二的几位柱都站在了这里。
灶门炭治郎终于平复了呼吸,神情恍惚,看起来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蝴蝶忍看着这副傻傻表情的灶门炭治郎,眉眼弯弯,完全看不出来她才刚刚结束一条鬼的生命:“炭治郎是在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灶门炭治郎用力点头。
蝴蝶忍:“其实我们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不听从命令,离开据点出现在这里呢。”
灶门炭治郎着急地解释道:“是、是因为——”
蝴蝶忍接上:“是因为缘一先生那边、出了什么事,对吧?”
“是的!”灶门炭治郎回答,然后才反应过来:“……诶?忍小姐怎么知道?”
这回是炼狱杏寿郎回答了:“因为你和缘一很熟的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了啊!”
宇髓天元:“而且——我们刚刚才被那家伙一点也不华丽地放了鸽子!”
属于灶门炭治郎的鎹鸦也在这个时候踩在了灶门炭治郎的脑袋上:“天快亮了!天快亮了!”
灶门炭治郎也回过味了,是他家鎹鸦把他的消息传递到柱口中,所以他们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当时继国缘一和时透无一郎消失的太快,而且因为目的地的不准确性,导致被留下来的几个柱感觉到了相当的棘手,因为在对付完童磨之后,他们根本不知道应该要去什么地方,然后做什么。
而这个时候,得到了灶门炭治郎这边的消息,柱们自然而然就知道,有一定的线索就在灶门炭治郎的手中,当然就要立刻赶过来了。
几个柱也不再多话,抓紧时间由灶门炭治郎指路,宇髓天元嫌弃灶门炭治郎跑的太慢,直接拎起灶门炭治郎的衣领,将其提着继续赶路。
柱的速度跟灶门炭治郎的速度根本没有可比性,尤其是蝴蝶忍和宇髓天元,原本就是走轻灵迅速的路线。
只是在天亮之际,灶门炭治郎却突然沉默了下来,而他也并不需要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在第一束阳光突破云层照射下来之时,于怀抱中溃散的灰烬和散落的光点。
时透无一郎怔怔地站在那里,空茫着表情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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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