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很守规矩,老老实实抱着人没动,简漾却转过身来亲了他一下,软绵绵地喊了声“老公”。
程郁打了个激灵:这么主动,兔兔不会是想要吧?
领会到错误指令的alpha打算立刻满足老婆的需求,很自然地偏头吻过去。
简漾倒是没躲,唇瓣被alpha炙热的气息掠去,被按住后脑勺狠狠亲了两分钟,在溺毙边缘颤颤巍巍地捂住嘴,小声讨饶道:
“再亲就肿了。”
程郁含糊地“嗯”了声,转攻他肩膀上的一亩三分地,简漾皮薄,前两天还没消退的旧痕上又添新红。
简漾被咬痛了,翕动嘴唇轻轻抽气:“属狗的吗?”
程郁吻去他眼角的生理性眼泪,很爱惜地抚摸过他泛红的肩膀,粗糙的大掌将脆弱的皮肤刮得更加灼热。
简漾条件反射地往回缩了缩。
那一弯原本冷白的肩膀变得斑驳不堪,在程郁眼里却是绝好的风景,仿佛天使堕入俗世,被染上红尘中的荼靡艳?色。
alpha恶劣地勾唇轻笑,半是玩味半是蛊惑地哄他:“你亲亲我,我就不咬了。”
小白兔天生便惧怕猎食者锋利的犬齿,怀柔政策好过与强者硬碰硬,只得哆嗦着仰头去亲吻alpha的唇角。
可怜简老板情窦初开没多久,就沦落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在床?笫之间,omega永远也反抗不了自己的alpha。反之亦然,打上标记后,alpha也抵抗不了omega信息素甜美的诱惑,再温驯的忠犬也会有饿狼的一面。
眼看着局势又要朝拉灯的方向发展,简漾又羞又怕,捶着程郁的肩膀颤声问了句:“原来谈恋爱就是这样吗?”
眼神和心都寄存在对方那里,嘴巴也恨不得长在恋人的皮肤上。
程郁闷声笑了笑,从他颈窝旁抬起头,分明劳累了一天,却哪哪儿都神采奕奕。
他将怀中香软的兔子又抱紧一些,用低哑的声音说:“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在你面前,我忍不住想这样。”
每天都想和你这样那样,你是催发我欲??望的原罪之果。
简漾表达的“这样”,和程郁理解的“这样”,根本不是一回事:一个是指亲吻,另一个是指doi,两个人跨着频道聊天,居然还能聊得异常和谐。
程郁身体力行地贯彻恋爱中必须的“这样那样”,刚把手伸进简漾的睡衣下摆,就被一记小兔爪挠了回来。
简漾总算察觉出不对劲,按住alpha不老实的大掌,眯眼道:“你干嘛呢?”
程郁怂巴巴收回手,不解地反问道:“你刚刚叫我干嘛?”
老公可不能随随便便叫,老公会被叫硬的。
简漾打了个哈欠,装作无意地随口一提:“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我刚刚在想,有没有可能找到你的alpha爸爸。”
这话一出口,刚刚那点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程郁反应很快,神情变得严肃,立刻否决道:“不用,我不想找他。”
简漾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程郁会抗拒,却还是追问道:“为什么?”
程郁垂下眼帘:“是他抛下了我和爸爸,在我心里,他不是我的亲人。”
简漾紧张地轻声说:“你恨他吗?”
程郁神色淡淡地摇头:“谈不上恨,我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故事,也从没幻想过他的样子,他对我来说,只是给了我一半基因的陌生alpha而已。”
简漾心里酸酸的:“那你……”
“我和他除了血缘没有任何关联,所以我不恨他。但他欠我爸爸的债不能不算,爸爸是因为被自己的alpha抛弃,才会有后半段凄惨的人生。冲这一点我不会原谅他,也不可能接受他。”
程郁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强势地将简漾拢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宝贝,睡吧,晚安。”
床头的小壁灯被alpha顺手关掉,简漾在忐忑的情绪里不知不觉睡过去,程郁却在黑暗中睁开眼,兀自叹息了许久。
第二天一早,简漾把程郁撵去上班,自己以“腰酸腿疼”为由留在家中休养。他从周一开始连续三天上岗营业,这个托词有凭有据。
程郁一点也没怀疑,出门时还不忘自省,小兔子体力不太好,以后不能随便让他吃脐橙了。
待程郁走后,简漾精神一振,立刻给阮凉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