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很安静，赵白露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起起伏伏，炽热有力。
    咚、咚、咚。
    空气里因为热气过重而有些憋闷，本不算狭小的空间里挤进了两个人就显得有点逼仄，微微的腥气弥漫在鼻间，她的手指扣住浴缸边缘，渐渐攥紧。
    他们又一次滚到了一起去。
    明明什么关系都不是，没有承诺，没有过去，也没有明朗的未来。
    可她像上瘾一样想和他纠缠，想把自己和他结合得密不可分。赵白露觉得她和所有世俗中的人没区别，渴望亲密也渴望爱，又或者女人都是这样，无法将性和爱彻底分开。
    “顾今夜。”她叫了他一声。
    顾今夜应声，轻轻吻着她的眼睛，她的耳垂。水流温度适中，淋在他们的身上，浴霸折射出昏黄的光亮，蒸腾的水汽给镜子蒙上影，也仿佛为一切遮上一块遮羞布，迷蒙的镜面里，男女赤身纠缠，毫无顾忌，肆无忌惮。
    顾今夜将赵白露拉起来，翻了个身压在墙面上：“你要说什么？”
    赵白露没有说话，她陡然站立起来，头仍是眩晕的，一双眼睛只能盯着前面，昏昏沉沉的，用手按住墙上弱弱的影，描摹出顾今夜的轮廓。
    “我说……”赵白露动着唇，无声地说了句话。
    水声太大，谁都没听见这句话。
    热水浇淋下来，纤细的双臂撑在墙壁上，胸口随着呼吸慢慢起伏。
    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在小腹上打转，缓缓向上，摸到了赵白露挺翘的双峰，然后轻柔慢捏，将它们完全掌控在手中。
    男人沉重的呼吸就在耳边，他咬上了柔软的耳垂，含在嘴里吸吮，舌尖轻轻舔舐着，仿若沉醉不已。
    一根硬挺的东西强势地抵在腰际，欲望膨胀，呼啸着淹没理性。
    意乱情迷时，赵白露听到顾今夜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我听见了。”
    赵白露愣了一下，问：“什么？”
    顾今夜低低地笑，尾音颤抖：“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赵白露蓦地滞了一滞。
    她以为他没有听见的。
    ——我说……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羞耻几乎立刻涌上来，赵白露脸色僵硬下去，情欲的余韵还在叫嚣，自尊心却快人一步到达。她仓皇地要转身，想逃开这里：“我不做了，你让开……唔……”
    手指被人抓住，往后扣到某个地方，带着上下动作，顾今夜一只手捏住她的乳尖，食指和大拇指不停地揉捻，一手捉着手腕，让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勃发的性器。
    很粗，很硬，很烫。
    赵白露的腿不争气地软下去，差点站不稳。
    “不跑了？”戏谑的声音响在耳后，抓握着胸乳的手往下，抚摸过小腹，再深入，手指探进双腿间，只是刚进去一截，女人就发出一声嘤声。
    是湿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淌出的爱液。
    顾今夜拨开她的手，扶着自己的性器，下身往前挺动，感觉到身前的人似乎有些紧绷，他试着再度吻住耳垂，手掌在柔软的臀部拍了拍：“腿张开点。”
    赵白露咬着唇，恨恨地用力，气自己不争气，却还是照他的话去做，缓缓分开了双腿。
    膝盖被推着往前顶，臀瓣被人掰着，腿心之间突然插进来一根硬烫的东西，赵白露被刺激得没忍住，仰起脖子，喉头发出低吟：“嗯啊……”
    硕大的龟头在穴口来回磨蹭，分泌出的液体混杂爱液，随着热水在腿间流淌成水柱。
    挺翘的性器在腿间插入，露出龟头，又隐没，修长的手指从前面伸进去，掰开了柔嫩的阴唇，明明她的全身都已经为他打开，他却使坏，在穴口来回抽插，就是不肯进来。
    赵白露觉得自己真是快疯了，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能想象出自己臣服在性欲下的模样多么淫荡，撅着屁股，攀附着顾今夜的手臂，随着他来回耸动将腰身往他身下凑。
    男人不断耸动，胯部撞击着女人的臀部，发出啪啪声响，因为全身偏向丰满，他每撞一次，绵软的双乳就一荡一荡，臀肉颤动，腰臀弯成诱惑的曲线。
    “嗯……啊……”
    “别动，夹紧点……嗯，就是这样……”
    好热，好痒。
    疯掉了。
    顾今夜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不入流的话，情欲越发炙热，理智离巢，不需要道德约束，他们都是沉迷性欲的兽。
    喉结滚动，精壮的躯体将女人柔软的身体死死压住，抵在墙面和自己之间，强迫她大大岔开双腿，掰着臀瓣，将欲望往里塞。顾今夜在自己的性器上搓弄几下，抵住赵白露的穴口，一用力，狠狠插了进去。
    “啊啊啊——太深了，别啊……顾今夜，你，啊啊……”
    赵白露被突如其来的凶狠深插操干得失神，下巴抵着瓷砖，扬起脖子，嘴唇无助地张开，莲蓬头里的热水流进嘴里，又沿着唇角滑落，她颤抖着，红唇微张，喉头发出破碎的呻吟。
    小腿的神经都麻了，踮起脚尖蜷着身体，浑身绷起，后背上挤出一道明显的脊柱沟。
    顾今夜沿着这道沟吻下去，边吻边往前顶撞，力道凶狠，每一下都操进了最深处。
    “叫出来，叫大声点。”顾今夜花样百出，在性事上说的话也是荤素不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白得令人心惊。
    他说：“你叫得大声点，我就更用力……别怕，隔音很好，不会有人听到我在操你。”
    又说：“喜欢哪里，说出来……是不是这儿，要不要再用力点……”
    赵白露快受不了这种刺激，只能摇头，但顾今夜弄得爽了，哪里肯听她的。他们下身紧紧贴合在一起，激烈撞击，如饥似渴地纠缠不休，紫红肉棒不停在臀肉里耸动，胯部往前，顶得极深。
    “啊……啊……”
    很舒服，舒服极了，被插得腿在颤抖，可是灵魂却是快乐的。
    膝盖被顶得红了，乳尖在冰冷的瓷墙上磨蹭，企图纾解体内狂野的情潮。
    模糊的，没有羞耻的，往后迎合，想要他进来，进的更深，把他含进去，含进最里面。
    他们应该死死缠绵着，不分离。
    性爱是情人间最亲密的游戏，尽情堕落，尽情喜欢。
    “赵白露，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我……”
    也许吧……
    好乱。
    “吸得那么紧，不想让我走？”
    男人喘息着，耸动着，抽插着，以不可阻挡的力量，狠狠操弄。眼里只有身前这个沉醉在性欲里的女人，唔唔呻吟，勾引着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起沉迷在这个游戏里吧。
    不要醒来。
    直到黎明来临的前一刻，都不要醒来。
    就当做这是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