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的第三天,抬头看去,漫天都是黑乎乎的云。
此时,阿波罗堡。
墙壁固垒,一排排高高建起的岩石墙,将帝国军队们包围在内,形成无坚不摧的坚固护盾。
按理说,战争中的阿波罗堡不可能这么崭新,往那边看去墙壁上都是完完整整,没有魔法攻击的凹痕也没有展战剑巨刃的刮痕。沦陷的阿波罗堡(一)
干干净净的墙壁除了有雨水的潮湿和几点青苔以外,就和数月前一模一样。
现在可是魔王军与帝国军对战状态,墙壁竟然这么崭新,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话都没有人信。
然而战争发生的地方都不是在阿波罗堡上,魔王军也没有强行攻破打到阿波罗堡的墙头,所以堡垒很新也不是说不过去。
当然对于可怕却没有攻城的魔王军,帝国军也不敢直面进攻。他们现在只能一步一步打算其下一步动作,诱敌露出破绽。
实际上早在帝国军高层有了这么一个传说,就连勇者军都无法打过魔王军,甚至在灾变之前还被魔王军轻而易举地屠杀光。哪怕帝国军的人数是魔王军的数十倍,遇到那群魔族军团,人数已经不是重要的了。
但退又不能退,阿波罗堡后面数百公里就是皇城。只要阿波罗堡被占领,魔王军可以在一天之际向东北方行军包围整个皇城,一举毁灭人类皇都,占领威尼弗雷德王国。
这种代价是帝国军根本不敢承受的,他们只能非常被动的坚守在阿波罗堡。
可是魔王军已经有整整五个月没有行动了,自从五个月前大军席卷而过以势破临敌的情况压入阿波罗堡外之后,他们一直不知道做什么整天就窝在外面魔。
最多都是在扫荡阿波罗堡周围的村庄,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殊举动。
就是因为这样,帝国军高层一直在警惕魔王军的小动作,生怕他们偷袭。
高层虽然有所警惕,但战争终究不能打持久战,不然士兵的士气自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得懈怠。就此今天的帝国军士兵们,依旧与一月前那样怠惰地聊天吹牛。
帝国军守城军,此时百无聊赖眺望远方的营地。
“呼,魔王军啊……什么时候才会进攻阿波罗堡,这都五个月了吧。”一名年轻的士兵眺望堡外后,他握着剑柄心中有些愤愤闷声。
“是啊,天天在那边营地待着,除了有事没事扫荡下周围的村庄获得补给以外就没有干什么了,只是可怜了平民们。”另一名士兵叹气,他望着周围一个方向,那里还有村庄建筑的零散残骸。
原先听说在墙头上可以看到那边的村庄生活,现在只剩下一片片废墟,那边就连战后的硝烟也早就溃散。
其实那里已经被摧毁了四个多月。
“真搞不懂那群魔兽们在想什么……”
年轻的士兵们继续讨论,他们咬牙切齿地瞪着那边的军营,甚至心中暗自诅咒一道巨雷劈下,让战争快些结束。
异变之后,魔兽突袭,据说已经摧毁了数十个村镇城,屠杀人类也有数十万之巨。
因此帝国军一直窝在堡内的情况,也让士兵们心生不满。其实很早就有议论纷纷,说是各地高手都来阿波罗堡驻守,帝国军却依旧没有率领高手们前去魔王军营袭击,这种一直被动防守的情况也让士兵们非常不爽,就好像是被魔王军包围圈养一样。
“我们不是号称有百万大军么,直接进攻魔王军不行吗?”
议论议论着,一位年轻气盛的士兵重锤墙头,坚硬的皮甲手套与墙壁发生咔咔的响动。周围的士兵听了也纷纷附和,显然是极度没有搞懂帝国军的想法。
“进攻魔王军?”驻守城墙上,一位躲在壁垒后面偷懒的老兵嗤笑:“你们在想什么,帝国军真要进攻魔王军,光凭人数可没有任何作用。”
老兵的嗤笑,让年轻士兵们脸色一沉:“老头,怎么?你是不相信我们帝国的实力么。”
老兵摇摇头,藏在墙壁的身子翻了个位:“不是不相信帝国的实力,是没有办法相信。你们这群小子是从东边的城市召集而来的兵吧?”
他并没有回答,还反问那几个抱团聊天的年轻士兵。
“没错,我们是东边的镇东剑卫军团直系隶属士兵,你是哪个军团的?”年轻士兵拍拍自己的胸甲,显然是对自己的军团感到荣耀。
但他也有些不满地看着这个老兵:这老家伙是前两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调来的兵,一过来就只知道躲墙头偷懒,肯定不是什么好军团的兵。
所以哪怕这群士兵们聊天,自然也看不惯这个干脆直接躲里面偷懒,完全无视纪律的老兵。
不过他们的确是从东边城市召集而来的,西南边的城市已经全部沦陷,包括士兵和各地将领,基本惨死魔兽军团手里。而阿波罗堡的士兵,则是由每月固定召集来一批国家各地的士兵前来镇守。
来的当然都是精英,哪怕他们懒懒散散的一幅样子,可实力起码都有四、五阶。
见过高级强者后可不要小瞧四五阶的兵,这些士兵每个都是有原世界安奈和丹羽那种实力的高手,放在异世界也自然属于那种高级的士兵,比普通的佣兵、冒险者都要强大很多。
就是再强大也在魔兽军团面前显得有些不堪一击,魔兽军团最低级的士兵都是六阶,除去一批追随者们,主要战斗力都在七阶以上。
往可怕里说,魔王军七阶不如狗,八阶都是满地走,随便拉出一个魔族将领都是八阶的高手。
至于九阶?魔王军里面躺着四个魔族大将。
这些都还不算实力未定的魔王阿德莱德。
就这实力,根本不是人族军队能够打的,除非这能召集数十倍的军队,或者具有碾压魔王军的存在,不然去了都是送死。
帝国军自然是深知魔王军的可怖,那老兵也清楚。
摇了摇头从地上爬起来,他往西南方那边看去。
这位老兵目光幽幽,望远方看去,眼中满满的是阴霾和忌惮:“我原隶属野狼军。”
深深的乌云让他想起了那时候落下的漫天铁矛,刺死了自己的军团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