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茫然的抬起头,不解其意。
“第一,你是主,她是仆,你们俩的阶层等级是个不可跨越的鸿沟,就算我不在,你也不应该让两个仆人欺负到头上。”
“第二,我三番五次的跟你强调,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你应该多信任我,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一个女仆,遇到不明白的要当面跟我问清楚。”
里安的手指不停的揪着自己的衣角,咬着唇,神色间除了懊恼就是迷茫。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对不对?我不可能天天跟着你,你也应该有点领主儿子的气度,端起你的架子。”
良久,里安点了点头。
他似乎有些迷惑不解,“我、我错了吗?”
原来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竟然都是错的吗?
就算不是秦惑,原主也绝对不会一个这么恶毒的刁奴欺负自己的侄子,也不会放任对方。
身为本土原住民,可能原主的手段会比他所实行的还要残忍很多倍。
秦惑没有正面回答他,“你自己认为呢?”
但凡里安端起一点主人的架子,在这个等级分明的世界里,谁敢这么欺负他?
里安的眼睛闪烁着,有些动摇,又有些不确定。
“我以为,隐瞒可以保护你。”
秦惑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傻,我还需要你的保护?我是领主,这里所有的仆人都是我可以随意处置的,谁敢说半个不字?”
“名声?我要那个干什么,我又不是靠名声坐稳这个位置的。”
虽然很残忍,可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阶级制度分工明确。
“她刚刚才说的你都信了?”
里安小声说,这时候的他,胆子倒是大了一些,“小时候我是信的,因为我两岁的时候她就在我身边了,你又一直忙着闭关,我见不到你,她也小,长得又漂亮,就说她是你的未婚妻。”
“本来她对我也还不错,可是后来你一年都看不到人,所以她又说你其实一直有跟她偷偷联系,等她长大了你们就结婚,就生属于你们自己的小孩,所以就不对我好了。”
典型的给里安灌输后娘理论。
里安继续说,“后来她十八岁了,成年了,但是你们还没有在一起,我就有点怀疑她说的话是不是对的……”
秦惑没想到芭芭乐竟然从小就这么恶毒,那时候她才多大,十几岁,家人又全部都死了,还有心情谋划这些。
编造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不仅能够光明正大的虐待里安,里安也的确就不敢跟原主说明缘由。
“那之前我问你你怎么不说?”
秦惑的眼睛看着里安,里安有些躲闪,“我不敢。”
“那你以后还会听信这些人的话吗?以后遇到不知道的还来不来向我求证?”
里安喏喏的说,“来。”
秦惑一把拉起他的衣袖,里安的手臂光滑。
“她打你了,打你哪儿了,我怎么没看到?”
里安不好意思的起身,咬着牙说,“她是用针扎我的屁..股。”
秦惑疑惑的看去,果然看到好多红色嗯小针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因为这些针点又小又不易察觉,随着时间的过去,三两天就能好,不留痕迹。
他眯起眼睛,这个芭芭乐,刚刚他的惩罚似乎还是对她太轻了。
一个孩子被她整整虐待了将近八年,被她硬生生逼成了一个阴沉内向自卑的人。
这明明应该是最天真烂漫活泼的时候。
秦惑摸着里安的头发,心疼的说,“是父亲以前不管事,太松懈,而且还很粗心,如果能够早点发现不对就好了。”